大學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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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雷連連頂著巨黑的眼圈,十分憔悴。
蘇曼打著哈欠斜了她兩眼,“沒睡好?”
她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昨天說過那樣話的人。
“沒有,沒有..”雷連連笑的勉強。
正在雷連連張口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雷連連嘆了一口氣,轉頭去開門去了。
門外是班上的同學,就住在他們旁邊的宿舍。
那女生說話的聲音不小,足夠蘇曼也聽到,她說,“今天學校好像出了點問題,老師都忙著去處理學校的問題,沒有辦法上課了,所以今天不上課了,通知到你們宿舍的每個人。”
送走那女生,雷連連看著蘇曼,還沒張嘴,蘇曼就點頭,“聽到了,不上課。”
她猜測,學校的老師可能正忙著修那被她毀掉的‘訊號塔’呢。
不過說是不上課,從那女生通知還不到兩個小時,又有人來叫要去教學樓集合,導員找他們有事說。
這還是蘇曼第一次來班上。
他們來的不算晚,班裡就幾個人,都坐在後排,看到他們也是愛答不理的樣子。
蘇曼和他們可不同,她一點都沒有往後面坐的意思,直接坐在了第一排。
雷連連看看後面的位子,又看看蘇曼,最後小媳婦一樣的坐在蘇曼的身邊,蔫不拉幾的。
蘇曼好心提醒她:“你可以不用坐在我的身邊的。”
可是雷連連反應極大,她轟的一聲站了起來,神情緊張,“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蘇曼,“...算了,你坐著吧,隨你的便。”
雷連連盯著蘇曼,幾次欲言又止,但是她完全看不懂蘇曼的表情,也根本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只能最後把所有的想說的都給嚥了回去,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她某個瞬間,特別想蘇曼給她一個痛快,可是偏偏不,蘇曼像是根本不在意她一樣,不管她表現的多麼的反常,她都不多問一個字!
雷連連是真的鬱悶了。
同學陸陸續續的都到了教室裡面分幫結派的坐好。
不多一會兒,導員也來了。
導員是個中年男人,地中海的頭髮並沒有幾根在上面飄著。
他的表情很嚴肅,從進屋就沒有笑過一下,眉宇間的皺紋,像是能夾死蒼蠅一樣。
他掃視了一下來到這裡的全部同學,也沒說要點名,只瞧著來的差不多了,他道:“我叫大家來,也不是給大家上課的,我只是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說著話,他的視線落在了第一排的蘇曼身上,就像是在單獨和她對話一樣,“我想問你們昨天晚上都在哪裡?!”
不過他的視線很快就掃開了,眉頭皺的更緊了,“學校出了點事情,想必你們都聽說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是一個很大的事情。”
“有學生,在昨天晚上做出了膽大包天的事情!”
他拍桌子,“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這麼能耐!”
除了蘇曼和雷連連,其他人大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底下的學生也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蘇曼的耳朵尖,也能聽到點。
比如那些人在說,導員說的是不是手機沒有訊號的那件事?
比如他們還在說,導員說的是不是學校封了的事情。
..
學校封了?
蘇曼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學校封鎖了?
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
看來被她毀掉的那個東西是真的很重要。
導員顯然也是聽到了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他大喊安靜,然後道:“我呢,也不是找你們來玩的,我說了,我是來問你們問題的。”
他說著,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只有手掌心大小的東西,他幾乎一直握在手裡,蘇曼也看不著,緊接著,他又從垃圾桶裡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紙殼箱,然後把手心的東西放進紙殼箱裡面,再之後,將那紙殼箱放在了講臺上。
“現在,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需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你們昨天晚上在哪裡,做了什麼。”
他從最後面一排的同學指著道:“就從你們那一排開始,一個一個的過來,
回答了問題之後,把手伸進紙殼箱裡面。”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陰森嚇唬道:“這是能夠測謊的東西,說謊的人,就得跟著我去見一下教務主任了,後果不會是你們想要知道的。”
他這一說,大家都有些牴觸,畢竟這侵犯到了個人隱私了。
有人忍不住道:“那也不一定就是我們班上的人做的呀,說不定是其他班的人做的。”
“幹嘛只測我們班的?”
導員像是預料到了他們會這樣問,他道:“並不是只測我們班,學校裡的所有人都得測!”
他大聲道:“不光是你們這些在場的,那些不在場的人,我們也有辦法讓他們說話!”
“現在,不準再說其他的,立刻,馬上過來給我測,不然,就給你們記大過處分!”
導員嚴肅了臉,還挺有欺騙性的。
在場的學生都被唬住了。
第一個上來測的學生表情不怎麼好,不情不願的說了,“我昨天晚上就在宿舍睡覺,什麼也沒做。”
導員眼神示意他進那紙殼子摸一把。
那男生撇嘴往紙殼子裡伸了一下手,瞧他的關節彎曲,估計就只是伸手在裡面蘸了一下。
但緊接著,他就受疼的啊了一聲,飛快的縮回了手。
他捧著的那個手上,有一個十分顯眼的傷口。
導員只是瞥了一眼,就冷了臉,“你說謊,昨天到底做了什麼?!說!”
那男生顯然也有些嚇到了,沒了最開始的不服氣,小聲的嘀咕:“我去找我女朋友了!在學校裡面的旅店開房了,那裡有記錄!”
導員沒說話,只是眼神示意他再伸進去紙殼子裡面。
那男生心裡有陰影了,杵在那紙殼子前面,遲遲不想伸手進去。
下一秒,整個人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一樣,他受傷的那隻手,不受他的控制一樣自己往那盒子裡面伸。
他嚇的大叫,下一秒,手又拿出來了,剛才上面還有的血跡這一刻卻已經沒有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導員一點要給他們解惑的意思都沒有,瞥了一眼,直接道:“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