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在透過監控暗道這些人挺會猜線索的蘇曼聽到這貢品的話題也坐直了身子,她第一個想的是這些人是不是會對婷婷動手,但緊接著,她又否定了,婷婷不是那麼好動的,陸仟他們要是想利用這些一號養殖地的人,就絕對不會去動婷婷,因為他們可能承受不起這後果。

只是如果不是婷婷的話,這貢品...

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她若有所思,貢品大機率就是他了。

“什麼貢品?”養殖地這邊陸仟警惕的看向林楠。

“你以為這五十個禁制是那麼好解的,要是真的一個個解,我們可是有的耗了。”林楠大喊委屈,不過很快他又小聲了,“我這裡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可以一下把這五十個禁制都串聯起來一起解,但是也有個問題,要啟動這麼的的陣法,那一定是要有犧牲的。”

“最開始你說來解這麼多禁制的時候,我就想著讓那蘇曼來當這貢品的,可誰知道,她死的那麼早。”林楠說著,更加小聲了,像是做賊一樣,就像是蘇曼猜想的一樣,他道:“這工廠裡的人也不能隨便動,而且我這陣法強大,這工廠裡的人也不夠看。”

說到這裡,林楠覺得陸仟應該知道他的意思了。

陸仟也的確是猜出了一點他的意圖,符合他說的人選也就只有一個,“你是說,張宇?”

林楠幾不可查的點點頭,“他受傷了,而且還能幫上我們,正是一個除去他的好機會不是嗎?”

還是那句話,王權玩家是一個競爭者集體,除非必要合作,不然其他時間想的都是怎麼除掉競爭者。

蘇曼以前是沒怎麼過多的接觸這些人,現在也有些瞭解這些人的本質了,在他們的眼裡,利用拋棄這種東西更加的現實了。

從剛才在監控裡看到他們把暈倒的張宇扔在那邊,又提到了貢品,蘇曼就差不多想到了這個結局了,還真是個現實的弱肉強食的世界。

沒有什麼意外,陸仟最後同意了林楠的提議。

李叔在旁邊也聽到了他們的這些話,沒忍住道:“早知道這些人會把他殺了的話,就先讓婷婷帶他去個角落,拿著他練練手了。”

蘇曼看了他一眼,他這年紀,竟還有這不輸年輕人的熱血,不過,“在這裡動手,容易打草驚蛇,壞了計劃。”

要不是顧慮這點的話,她自己都要摸去動手了。

李叔聞言,立馬又變了風向,“小蘇,你說的對,李叔都聽你的。”

沒見這些人都讓小蘇耍的團團轉,他就佩服這樣的能人,他的婷婷要是有蘇曼這千分之一的頭腦和魄力就好了。

養殖地這邊,張宇是傷的真的重,尤其這一昏迷,更是醒不過來了。

陸仟他們把他放置到了大陣的中央,他都沒有醒來。

陸仟有些擔心張宇中途醒過來逃走,林楠則十分的自信,“不可能的,他受了傷,又是貢品,只會越來越虛弱,不可能掙脫這陣法的。”

陸仟看著林楠,心知,不可能只是林楠說的這麼簡單,她心裡對林楠的忌憚又加重了一分。

她在想,到時候是不是要趁著禁制解除,林楠最虛弱的那一刻把他也給解決了。

剷除了林楠這個強敵,到時候她的競爭對手就又少了一個。

只是林楠既然敢提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他也是有自己的堤防辦法的,他看著陸仟,“這個大陣太大,靠我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指了指剩下的兩個位置,“二位應該也希望早日解除這禁制吧,希望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但陸仟不信他。

林楠也知道她為什麼不信他,“怕我對你們也動手的話,那我就對悚王發誓,你們也知道誓言在這裡的約束力的。”

同時,他又指了指張宇,“再不開始的話,他可能就醒了。”

最後在林楠發誓過後,三人終於開始運轉起了那大陣。

蘇曼看的真切,隔著那監控都彷彿感受到了壓迫感。

但是那壓迫又很好的被林楠給鎖在了那一號養殖地裡面,絲毫不會被外界發現。

她在思考她以後若是真的對上這幾個人到底會有幾分的勝算,正想著,突然聽到那邊林楠他們又說起了閒話。

可以明顯看出,林楠對這個陣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費力,而且看起來還遊刃有餘。

林楠問陸仟說,“你的那個養殖地,你都把人控制好了吧?如果是你接手了這個朱老闆的工廠,你有信心掌管好?我們所在的那個小加工廠裡可都是我的人了,我要是讓他們不服從你的話,你絕對收服不了。”

陸仟也不甘示弱,“我掌控的可是最關鍵的養殖地,你要是掌管了這工廠,你以為沒了那養殖地,這工廠還能有那地位?”

正監聽著的蘇曼像是被人突然點醒了一樣,她是沒有經驗,只是憑心在做事,難怪陸仟這些人都把人給轉成了自己人,她開始時候還以為他們真的只是給自己提供一個比較安穩的環境,沒想到,他們最終的目的是這個,給那個最後掌管了工廠的人找麻煩。

她點了點手指,若是這樣的話,最後她掌管了這地方,那不就是有兩個不和她一條心的地方了?

雖然她算是掌握了這個養殖地,但是還不夠,她得再想個應對辦法。

腦海裡忽的閃過了一張臉,她想,她或許有辦法了。

在陸仟和林楠還在解禁制的時候,蘇曼已經離開了宿舍,轉頭進了另外的一個地方,她要去做另外一件大事。

半夜還亮著燈光的加工廠,外面貨車來來往往,地面紙箱依舊是那麼多,蘇曼進去之後看了一眼手臂,幸好,真的沒有亮光了。

她復活之後,就發現這標籤也隨著那身體消失不見了,如今這一嘗試,果然是真的。

“喂,你是誰?哪個工位的?”雖然蘇曼沒有那標籤顯眼了,但是她這陌生的面孔還是很引人注意的。

現在是晚上,這些豬頭人都不是豬頭了,不過他們那惹人厭的口氣還是依舊如此。

蘇曼的視線在來來往往工作的人群上掃了一眼,最後鎖定了一個人影,她看向面前的人道:“我就是在那邊工作的,就是那個青面悚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