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實力高強,但也不是兩位宗師聯手的對手,我旁邊這個姑娘差點就殺死他了,那個叫流沙的是他的愛人麼?這流沙拼死為他擋了一擊,羅浮才算是逃得一命,不過流沙當場就斃命了。”

方正解釋的很詳細,他說道:“而且還被我們廢了一個,但那人到底是誰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那是在戰場上,我沒好當面問清楚你們都是什麼叫什麼……”

“你……這不可能……”

縱淵起身,驚慌的叫了起來。

本能告訴他,方正是在撒謊。

但直覺卻在告訴他,他說的都是真的。

頭兒死了。

流沙也死了。

羅浮他……受了重傷。

這樣的話,暗盟豈非幾乎廢掉了大半?

可頭兒實力那麼強烈,他怎麼可能……

正自震驚間。

方正卻突然對著縱淵伸手。

趁其心神未定……經諸多蜀山高人改良後的舍心印直接發動。

若是能成,直接便可控制敵人行動,但若是不能成,也能直接轉化為殺招,取了敵人性命,不致有反噬之危。

方正如今實力,已是超凡脫俗。

哪怕兩人之間距離有足足數米的距離,神識領域凝結髮動,縱淵只覺背後似乎有人生生推了自己一把,直接把自己推向了方正的方向。

只眨眼間,方正已經直接抓住了他的頭!

糟糕,他是在用計。

“你騙我!!!”

縱淵憤怒的叫了起來。

“我可一句都沒撒謊,大荒和流沙真的死了!”

方正真元如洪流滔天,盡都席捲如汪洋奔騰,衝入了他的體內。

真元如虛似幻,比起來,縱淵的反抗簡直微弱的幾近於無,心神大亂,又經受長久折磨而精神頹然,體內雖潛藏強大力量,但本就遜色於如今的方正……又如何能與他巔~峰時期相抗衡?

伴隨方正一聲低吼。

縱淵痛苦的慘叫起來……

片刻之後。

他直接抽搐著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

“成功了!”

方正揮手,一團水氣直接澆在了他的頭上,把他澆醒過來。

縱淵驚慌的從地上爬起,叫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方正,你別想從我嘴裡獲得任何訊息!”

“我已經不想從你嘴裡得到任何訊息了。”

方正淡淡道:“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讓你們暗盟在夏亞徹底消失,只要你們消失,無論你們有什麼秘密,都不重要了。”

“你休想。”

“哦,是嗎?”

方正冷笑道:“大荒身死,羅浮獨力難支,現在正是覆滅你暗盟的最佳時機,只要能找到你們的總部。”

“我不會告訴你總部在哪裡的。”

“我也不需要你說,會有人告訴我的。”

他轉頭看向了帝清猗,說道:“陛下,接下來,咱們可能需要詳細籌劃一下了。”

“朕都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

帝清猗看著旁邊若有所思的流蘇,顯然,她已經猜到了方正打算做什麼了。

切……雖然親密度方面自己走在了前面,但他們兩個多年的默契,果然還是自己暫時所無法比擬的啊。

“走,我們出去詳談。”

方正說道。

“行。”

三人竟然真的就視那縱淵如無物,轉身出去了!

“回來,給我回來啊,方正,你打的什麼陰謀,有本事說出來,只是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縱淵在囚籠內瘋狂的叫了起來。

他本能的察覺到了危機。

他感覺方正似乎已經掌握了對付他們暗盟的辦法……但他卻想不到那會是什麼辦法,擔憂、慌亂,絕望,憤怒,情緒交雜之下,讓他幾乎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之下。

可惜,沒人搭理他。

接下來,可是需要帝清猗的全力配合,方正自然要跟她解釋清楚一切。

而與此同時……

三十六座城池之一。

暗盟總部。

“你確定要冒這個風險嗎?”

羅浮說道:“應該還會有更好的辦法的。”

“我們就算在全盛時期,也不具備衝擊夏帝宮的本事,更何況如今我們暗盟實力十不存一,想要成功,就必須要兵行險著才行。”

大玄認真道:“這是唯一的機會,那周清風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們在夏帝宮裡還有幾個教會之人因為未修功法而不曾暴露,透過他們,我們不是知道麼,周清風這段時間裡一直在被研究實驗,那些科研人員想要找出他與荒人之間的聯絡來……”

“所以周清風明明已經是身陷重重包圍之下,你還要……”

“周清風是主動配合的!”

大玄正色道:“所謂的監視,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而周清風此時已經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內,恐怕任誰也想不到我們還會降臨在他的身上,只要我能忍過那開始所謂實驗的痛苦不暴露破綻,他們根本想不到周清風會已經被人鳩佔鵲巢,到時,我便可行動了。”

羅浮搖頭道:“風險太大,我不贊成。”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羅浮,眼下只得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如非必要,我不會輕易犧牲自己,但想救回縱淵他們,這是唯一的機會,潛伏進夏帝宮的內部,周清風常年修煉我等的功法,實力雖弱,但體質絕佳,若我進入他的體內,當能同樣擁有神衛級的實力,在夏帝宮內雖不算什麼,可以有心算無心,只要成功接觸縱淵他們,至少有三成把握能成功!”

“三成太低!”

“已經夠高了,一切都只是為了救人而已,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互相對視,都看到對方眼底的堅決之意。

顯然,他們誰都說服不了誰。

只是爭著爭著。

桌上的聯絡器卻突然響了起來。

羅浮皺眉道:“我不跟你爭辯,總之頭兒不在了,暗盟由我做主,我不許你冒險!”

“我若恢復全盛時期,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憑什麼命令我!”

“那你就恢復全盛實力來跟我鬥啊。”

說著,羅浮拿過了聯絡器。

開啟。

裡面立時響起了教會左使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聖使,我們發現了被囚禁在夏帝宮之內的聖使的訊息!”

“什麼?!”

羅浮和大玄兩人頓時面面相覷!

羅浮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發現夏帝宮內爆發了極其激烈的戰鬥,我們想辦法衝到近前窺探,卻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聖使,但他殺敵之時外露的氣息,卻分明是聖使的氣息。”

至暗教會左使。

乃是潛伏在夏帝宮中,最受羅浮等人信賴之人,而為了不露出破綻,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修煉至暗教會功法,就是為了更好的幫他們探聽訊息。

而如今……

“能想辦法把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錄給我們看嗎?!”

至暗教會左使為難道:“眼下戰鬥越發的激烈,我若貿然上前,可能會有暴露的危機。”

“沒關係,到了你為教會奉獻的時候了!”

“是,一切為了至暗時刻的到來!”

對面的聲音立時變的狂熱起來。

羅浮和大玄兩人皆是焦急的等了起來。

片刻之後。

一條影片給傳了過來!

影片裡。

一名形容蒼老的男子正自於宮殿門前瘋狂的殺~戮,此時看他周圍環境,他似乎已經成功的闖出了夏帝宮,只是身後侍衛絡繹不絕,死死糾纏著他,讓他逃脫不得。

看的出來,他的精神狀態很是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有些癲狂。

但他出手之時,那熟悉的感覺,真氣流轉之時的跡象,甚至那略微膨脹的身軀……分明就是荒化的前奏。

他……他是……

“縱淵!!!”

“周清風!!!”

難道說,這縱淵竟然跟大玄想到一起去了?!

羅浮和大玄兩人臉色皆是凝重無比……死死盯著影片里正自廝殺衝突的身影。

他明顯是在半途被截住。

但此時也已經成功了,只是苦於無法甩脫敵人的糾纏。

而他邊殺邊逃,也許,還真有逃生的希望也說不定。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震撼。

至於影片最後突然變的劇烈抖動,似乎是拍攝之人被壓倒在了地上……

他們兩個卻是未曾關注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