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面,年哥被身邊的人搞得煩不勝煩,揪著一個小弟的衣服對著他大吼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啊,別玩了!”

被抓住搖晃的暈頭轉向的小弟餘光突然瞟到了鐵臂從遠處經過的身影。

“大佬,鐵臂,是鐵臂呀!”

年哥一行人馬上衝過去追著鐵臂,鐵臂趕緊發足狂奔,一群人追逃了大概五分鐘後,鐵臂慌不擇路的跑進了一處偏僻的死衚衕裡。

“沒路跑了吧?跑啊!看你往哪跑。”

鐵臂看著年哥一行人慢慢向自己走來,知道不能善了,心下一橫,舉起右手向年哥揮了揮,笑著問道:“年哥,什麼事啊。”

噗噗噗噗噗噗噗!

左手突然抽出一把烏茲對著眼前就是一陣掃射。

年哥也沒想到鐵臂這麼猛,猝不及防之下,一行人都中槍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咔咔咔咔咔!

鐵臂還沒回過神來手指仍然緊緊的扣著扳機,直到卡殼的聲音驚醒了他,好一會才慢慢放下槍,大吼著發洩了一聲:“啊——”

看著眼前一群人倒在地上一片哀嚎,整個人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帶著和善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年哥面前。

“哇,年哥,不是說比快嗎?有什麼事想問我?我是什麼都——唔——知——啊。”

年哥抱著鐵臂的腿痛苦的嚎著:“鐵臂哥,誤會,都是誤會,那天晚上抽生死籤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嗎?就是想收收風,鐵臂哥別激動。。。。。。”

鐵臂突然抬腳踹向年哥的腦袋。

“追我追的爽不爽?”

“知不知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還手啊!”

“你不是想知是誰嗎?”

“等我踹爽了就話你聽!”

。。。。。。

就這樣一邊踹一邊吼著,足足踹了十分鐘,而年哥早就沒有了生息。

鐵臂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看著年哥的屍體,慢慢等心情平復下來後才準備離開,突然看到翼仔站在衚衕口沉默的看著他。

鐵臂定定的看著翼仔,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陣子。

翼仔才慢慢的走過來拿著烏茲對著地上還有口氣的人一一補刀。

鐵臂幽幽開口:“翼仔啊,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還手,原來K人的感覺這麼爽!”

頓了頓,看向握著烏茲的左手,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第一次用的是左手,以後我不叫鐵臂了,我要讓別人都喊我左手哥。”

翼仔聽了也開口一字一句的說:“好!我以後也不叫翼仔了,要讓別人都喊我就哥!”

說完,洪文就和左手突然伸手指向對方一起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來。

當天凌晨,義群的冷聲被一顆菠蘿給炸到昇天,第二天傳出訊息年哥也撲街了。

左手的大佬濤哥收到風之後頓時驚了,要不要這麼猛,記得只給了你一把刀,你哪來的菠蘿啊?

另外生死籤只是讓你去斬死冷聲,怎麼還附送了一個年哥?

濤哥找到洪文就和左手後,拉著兩人就是一陣噓寒問暖,最後洪文就同意過檔到濤哥名下。

兩人在濤哥的支援下接收了年哥和冷聲在油麻地的部分地盤,開始了就哥和左手哥的傳說。

期間洪文就和左手來砵蘭街結賬的時候,陳意聽左手本人說出改名的原因之後,當場就斯巴達了,劇情都這樣了你還能改名叫左手?

。。。

接下來幾天,砵仔糕三人透過他們的警察干爹朱sir一陣騷操作後,周江的死因確定是被毒蛇咬了之後毒死的。

然後把周江的財產都轉到了自己名下再丟給陳意就去了米國,周江的公開存款加秘密存款陳意也分到了一千多萬。

雖然三人都是周江撿回來的,但法律上還是周江的子女,不然他們兒時認朱sir當乾爹的時候朱sir早就可以搞定周江了,不至於一直都讓他們偷東西,不過周江以前的騷操作現在讓陳意撿了便宜。

至於周江在香港的產業除了荃灣的製冰廠之外,有一家夜總會和五間餐館都在油尖旺,中環還有一座六層寫字樓。

陳意讓張龍和王建國去管理製冰廠並把股份給了他們還分了一些給蛇仔明,反正是白來的。

正經生意方面,寫字樓就交給捲毛他們當公司總部了,至於剩下的產業剛開始陳意表示只要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其他的都分給王建軍他們。

倒是陳一元表示只要一家餐館百分之百的股份圓自己的廚子夢,其他餐館的股份都不要,陳意也就隨他了。

於是陳一元在油麻地改名為陳記家常菜館的餐館就這麼紅紅火火的開業了,根基在油麻地的洪文就和左手倒是經常帶人去光顧。

。。。

愛丁堡中學,教室裡。

“叮鈴鈴”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紛紛跑出了教室,陳意也走出來站在樓道間眺望樓下,習慣性的掃視了一圈,突然發現穿著校工服的曹達華。

陳意立刻反應過來,無語的拍了拍腦袋走向高年級的樓層。

到了某一層,拉住一個學生:“幫我找下四虎,謝謝。”

“好的,意哥。”

過了一會,筆架山四虎來到了陳意麵前。

“意哥,什麼事啊。”

“槍給我。”

莊尼瞬間懵逼了一下,其他三人也驚了一下,“什麼槍啊?”眼神閃躲的說道。

“拿來吧,你知不知這把槍是誰的?你也不要多問,這之中的水太深了,懂得都懂,不懂得說太多也不會明白,不要想著自己查下去,所有線索都被斷了,你老豆來了也什麼都查不到,你再這麼扛下去不光你扛不住,你老豆也扛不住啊。”

以莊尼的家庭背景好歹也是從小耳濡目染了一些事情的,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被陳意一通忽悠之後馬上回去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交給陳意。

陳意拍了拍莊尼的肩膀:“警槍不值錢的,三千就封頂了,夠你們唱幾晚卡拉OK啊?而且你那把都鏽了,打都打不響,想要玩來缽蘭街跟十三姐報我的名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你們既然喊我一聲意哥我就不能不管你們,別跟大飛玩了,他馬上就要撲街了你們知不道知啊?你把你老豆公司的卡車鑰匙給他,剩下的我來搞定。哦,對了,那個叫周星星的是個差佬,飛虎隊裡調過來的,你們惹他出了事別找我啊。”

說完就走了,只剩下四人一陣風中凌亂,莊尼還在奇怪陳意怎麼什麼都知道。

陳意剛來愛丁堡的時候,也被四虎找上門來要過錢,不過一陣操作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四虎還經常從家裡面幫五寶公司拉生意。

這邊陳意馬上下樓找到了曹達華,一臉蛋疼的的說道:“達叔,你做咩啊?又有什麼案子啊?”

“什麼什麼案子啊?你說什麼啊?”

“知道你是二五仔啦,你就別裝了。諾,這是你要找的東西吧?”

把牛皮紙袋遞給曹達華,此時曹達華風中凌亂。

“哇,意仔你好威哦,這就搞定了?”

“昨天看到黃sir的槍掉了,今天又看到你在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過了四年,在陳意經常向蘭克斯通風報信的情況下,黃炳耀已經是西九龍署長了。

“哇,謝謝意仔了啊,你和十三妹的事我同意了。”

“喂,你瞎說什麼,別亂說話啊。”

“還有個從飛虎隊來的夥計混進來當學生了啊,怎麼辦?”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嘍。”

在曹達華表情從馬樂戈壁臥曹又升級到馬樂戈壁臥曹尼瑪時,陳意又說了一句:“聽說王sir十年前抓的那個撲街前幾天被放出來了,和大飛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真是的,你女兒都比你稱職啊,曹sir!”

說完就擺擺手轉身離去。

曹達華瞬間瞳孔收縮,想到了什麼,趕緊快步離開學校,估計是去通風報信了吧。

當天,西九龍總署後勤部多了一位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