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尖沙咀捲毛家中。

茶壺和紅姐已經結婚了,當時陳意看到茶壺的真名很是驚了一下,不過很快拋到腦後。現在兩人已搬出捲毛家在尖沙咀買了套房子入住。

今晚凡士林、排氣管、捲毛在中環參加一場宴會,估計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此時只有陳意和十三妹兩人在家。

十三妹不開心的看著陳意,表情沉重的說道:“意仔啊,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啊。”

“大姐啊,你又怎麼了?”

“我利用阿琪上位是不是很卑鄙啊,你說你還有軍哥他們會不會看不起我?”

正在寫作業的陳意聽後突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十三妹一直沒有說話,十三妹被看的臉紅了起來,偏過頭試圖躲開陳意的視線,支支吾吾的說道:“為。。。為什麼這麼看我啊?”

陳意依舊不說話,只是看著十三妹。

“幹嘛?”

“幹你啊——”

陳意突然把十三妹撲倒在沙發上,吻了上去。

“唔。。。唔。。。”十三妹霎時大腦轟的一聲被炸成一片空白,笨拙的回應著陳意。

良久,兩人才唇分,十三妹這才意識到兩人做了什麼,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同時羞怯到了極限終於崩斷了腦袋裡那根理智的弦。

“哇,意仔你偷襲我!”

十三妹一個翻身,坐在陳意身上按住他的手,一副雙眼通紅喘著粗氣的樣子看著他。

“喂!我。。。我。。。我才十一歲啊!”陳意被十三妹這種狀態搞得心裡發毛。

“切,不是你先偷襲我的嗎,今天你是跑不掉的!”

此時十三妹的腦袋裡什麼刀疤琪什麼洪興都拋的一乾二淨,只想繼續作事。

十一歲的陳意絕望的掙扎著,但是不起作用。

。。。。。。

十三妹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看著陳意,沙發上一攤血跡那麼的刺眼。

另一邊陳意葛優癱在沙發上。

“想通了沒有?”

“謝謝你,意仔。”

。。。

幾個小時前。

捲毛、凡士林、排氣管各自開著車去參加某場宴會,在一個十字路口時等綠燈時,三人的車排成一列。

突然後面一輛摩托車停在第三兩車的旁邊,抽出一把消音手槍對著車內開了幾槍後,車手下了車對第二輛車和第一輛車一陣相同的操作,轉身騎上摩托車離開。

半個小時後,蘭克斯今天加班終於搞定了黃sir交待的事情,收拾好後和夥計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開車到家剛下車時突然一輛摩托車向他衝過來,車手拿出消音手槍開了幾槍就揚長而去。

。。。

翌日清晨,捲毛家中。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吵醒了床上摟著陳意的十三妹,十三妹揉了揉眼睛拿起電話聽了一下後,把陳意叫醒並把電話遞給他。

“喂,傑哥啊,什麼事?”

突然十三妹發現陳意一副呆住的樣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從沒見過陳意這幅模樣,推了推陳意,陳意這才回過神來。

勉強和電話對面說著:“好,好,我馬上就去。”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十三妹看著陳意一臉面無表情,眼淚從無神的雙眼中慢慢劃過臉頰滴落在床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了意仔?”

“捲毛,蘭克斯,凡士林,排氣管,他們都死了,茶壺哥和紅姐失蹤了。”

陳意平靜的吐出了這句話,眼淚依然不停的從眼中湧出。

十三妹聽了之後如遭雷擊。

。。。

九龍灣,一家酒吧裡。

茶壺面無表情平靜的對著面前的人說道:“我當初自己一個人當小偷被抓進赤柱都沒找過你,今天來這隻想問一句,你能不能刮到人?”

“茶壺啊,我已經盡全力幫你了,不過希望不大,昨天找你做事的那個撲街已經被你打死,線索斷了。”

頓了一下,對方接著說道:“你是幹正行的而且生意還做的那麼大,其他社團不會發癲這麼搞的,至於你生意上的事我也知道,你們五寶家政服務公司也沒和誰結過這種仇啊,你還是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吧。我最多再幫你刮一週,雖然忠信義是我說了算,但長時間這麼搞也不行啊。”

“好,我就等一個星期,我和我老婆就呆在你這裡!”

。。。

這邊陳意打了一個電話給王建軍要他穩住公司的事,然後就和十三妹一起來到了西九龍總署。

宋子傑看著陳意沉重的說道:“意仔,節哀。”

陳意麵無表情的說道:“有茶壺哥的訊息嗎?”

“還冇訊息,不過在他家發現一具屍體,沒有身份證明,是個烏鼠。”

“好,我知,有訊息通知我。”

說完便拉著十三妹離開了,宋子傑看著陳意的背影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

愛丁堡中學,校長辦公室裡。

“校長,我要退學。”

“你的事我聽說了,我表示很遺憾,但你真考慮清楚了。”

“嗯,公司不能沒人,我必須回去撐著。”

“好吧,你既然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

中環五寶公司總部。

叮鈴鈴,叮鈴鈴。

陳意接過電話,突然一臉激動:“茶壺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好,我知,放心,公司由我撐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人刮出來。”

。。。

一週後,捲毛四人的葬禮上。

茶壺和紅姐失蹤一星期後,終於在葬禮上現身了。

茶壺一臉複雜的看著陳意:“意仔,我知你很聰明,什麼事都懂,公司就交給你了,他們四個人和我的股份你收下吧。”

“茶壺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都這樣了還會出這種事,正的走不通,我只有一路走到黑!”

陳意怔怔的看著茶壺,良久才幽幽開口:“茶壺哥,你真的決定了麼,紅姐怎麼辦?”

終於還是來了麼,要是陳超沒死的話估計三四年前就開始了吧,還好時間上離劇情開始還早得很。

“我做什麼她都支援我。”

“好!答應我,千萬別陷得太深,有些東西你碰了我拉都拉不動你啊!”

茶壺聽後一臉動容,怔怔的看著陳意,陳意一臉的堅定的看著茶壺。

好一會茶壺才慢慢開口:“放心吧意仔,有你在就算我陷進去了你也會拉我起來的。”

“好!茶壺哥,股份我收下了,但我會記著的,你想要的話隨時都可以回來拿。”

。。。

又一週後,西九龍一間酒吧門口。

茶壺看著街對面一個娃娃臉放倒了身邊三個人後被更多人一擁而上海扁了一頓。

娃娃臉一個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周邊的路人不斷的對著他指指點點。

突然茶壺的寬大的身體遮擋住了娃娃臉的視線。

“你叫什麼?”

“阿積。”

“以後你跟我,我保證你不會被人欺負,行不行?”

“好!”

茶壺帶著阿積來到酒吧二樓見到了某個人。

“茶壺,我就知你會來的。”

“你不怕我來了以後把你趕下去,搶了你的位子?”

“無所謂,我沒多少日子好活了,肺癌晚期又無後啊!下面的人都還不知道,不然早就翻天了。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你,我會幫你搞定一切的。”

“老傢伙,混到現在連一個能信的人都沒有,活該你冚家富貴啊!好,我答應你,不過從今天開始,不要叫我茶壺!以後直接喊我的名字——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