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的意思是是,賈新豪同學提前洩露了洛熙同學的論文?”墨凌封明知故問。

洛熙也在此刻拿出了自己絕佳的演技。

先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緊接著掉了下淚來。

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姜婷的懷裡,聲音哽咽。

“怪不得當時彩排的時候,那麼多人針對我,我還以為是大家都討厭我。

原來是因為我的論文隱私權,沒有得到保障。”

觀眾席中。

祁霂寒饒有興味地挑眉,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難怪在他面前演戲演的那麼自然,原來都是有底子的。

簡頌依側眸瞥了他一眼,心微微沉了下來。

賈新豪一看大勢已去,為了不連累學校導致更嚴重的結果,他只能咬咬牙認了。

“對不起,我向大家認錯,我太想贏過京大,為學校爭光了,所以偷偷拿到了洛熙的論文。

我向大家道歉,接受任何懲罰!”

“賈同學,你一直在我面前炫耀,我還以為你有十足的把握,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洛熙哽咽著開口。

賈新豪狠狠地瞪著她,眼睛裡面都要冒出火來。

“我都已經承認錯誤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別沒完沒了的!”

“對待受害方這樣的態度,我並不認為賈同學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祁霂寒緩緩開口,“我代表祁氏宣佈,我們公司招新時,對此類學生永遠不予錄用。”

祁氏不只是京城頂尖的財團,更是其他一些公司的航向標。

他宣佈不予錄用的人,其他公司也不敢得罪。

這也就意味著,賈新豪畢業即失業。

除了自己創業之外再沒有任何出路了。

可問題是他即便是創業,其他公司也未必敢做他的生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祁氏。

賈新豪如遭雷擊,瞳孔驟然一縮。

“就這麼點小事,你們就採用這種處理方式?所有人都慣著洛熙是吧?她才是那個走後門的人吧!”

“只有這點小事?”

祁霂寒反問,“身為學生,不在酒店的這些天,你在會所做了什麼事,需要我拿出消費記錄和監控影片嗎?”

賈新豪臉色一白。

他去會所裡面找了女人,每天都在享受。

畢竟他已經知道正確答案,不需要再準備什麼了。

他的心狠狠的往下沉,慌亂的在觀眾席中掃了一圈,想尋找自己父親的身影,卻沒有看到。

結果看到了坐在祁霂寒身旁,神色淡定的簡頌依。

在這一刻,他忽然間恍然大悟了。

本來他以為這個女人是過來幫忙,只是出了差池。

可他和祁霂寒坐在一起,擺明了這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

他被這些人玩兒了!

抬手,他忽然指向觀眾席中的簡頌依,目眥盡裂:“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還有她……”

“保安,賈同學現在的情緒相當不穩定,很有可能導致危險,把人帶下去。”

墨凌封神色冷漠的打斷,“在他肯交代出實情之前,不要放人。”

保安捂上他的嘴巴,二話不說,當機立斷就把人給帶走了。

洛熙清晰的聽到了他的話,也順著他目光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卻只見到跟祁霂寒低聲交談的簡頌依。

她心中有些疑惑。

退場後,她急匆匆地跑向墨凌封。

墨凌封已好整以暇的等在原地,衝她露出了笑容。

“沒想到你跟我講話的時候嘴巴笨笨的,在辯論賽上能這麼大放異彩。

做得很好,以後有機會多來參加我主辦的會議,我給你走後門。”

洛熙嘴角抽搐了一瞬,沒想到有人,夸人都能誇的這麼不好聽。

“那就不用了,不用走後門,我也很強。”

洛熙坦然的開口,“我是想知道,賈新豪剛才的意思,應該是說他有幕後主使,不繼續審了嗎?”

“我知道,但是他現在精神狀況極其不穩定,我擔心他是為了報復你,故意亂咬人。

到時候也要牽扯出很多的麻煩,所以把他帶下去慢慢審。

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打我的電話,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洛熙心中難免高興。

一開始他對自己愛搭不理,現在的自己他高攀不起。

剛開始還懶得處理她的事,現在主動追著給聯絡方式,這就是當優等生的快樂。

他肯定是想挖自己去他們公司工作!

洛熙拿著名片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忽然手臂被人輕輕一碰,名片脫手掉了下去。

她皺著眉頭不爽地抬頭,卻見祁霂寒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身旁。

他看似隨意的一站,實在全然隔絕了自己和墨凌封之間的視線。

墨凌封彷彿不在意,微笑著發出邀約:“洛同學,今晚有所有高校代表生的聚會。

身為今天的優勝方之一,一定要過來和大家聚一聚。”

洛熙她宛如打地鼠一般,不斷在祁霂寒身邊左右探頭,卻怎麼也捕捉不到墨凌封的臉。

氣急敗壞,她只能輕輕的推了一把。

咬緊牙關小聲開口:“祁教授!你倒是讓我跟人家說句話啊!”

他頭也不回,聲音帶著冷意:“明天早上的飛機,還不趕緊回去收拾一下?

儘早睡覺,不然趕不上了。”

看樣子是不想讓她參加了,洛熙心有不爽,但也沒說什麼。

她低頭想把掉在地上的名片撿起來。

還沒彎下腰,只見祁霂寒好似不經意的動了一下。

名片立馬就被踢到了更遠的地方。

又有其他人經過,名片被踢來踢去,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野範圍內。

洛熙:……

好歹毒的不想讓她被其他公司挖走的辦法!

她又不是一輩子只能呆在祁氏!

忽然她又想起墨凌封之前說的話,她在祁氏難當大任。

其實她也能理解,這些年來祁家對她這麼好,自己總不可能不回報。

在那裡工作,成為祁氏的一份子也是正常的。

但她學習頂尖,一切的努力做到最好,不是隻想做一個邊角料。

可很顯然,祁霂寒是絕不可能放開手,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

她胸口擁堵著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