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對人家也有意思,說不定這次的事情被我發出去,他還覺得順水推舟呢。”

墨凌封專往她傷口上扎,“訊息在網上掛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什麼被壓下去的動靜,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甘之如飴?”

“甘你媽!”

簡頌依不顧千金大小姐的形象,憤然地罵出了聲。

“哎喲,這還是那簡家千金嗎?怎麼這麼兇?

你要知道,我做這種事也是為了你著想。”

墨凌封慢悠悠的開口,“這件事曝光出來,兩人肯定著急忙慌的否認關係。

這一否認,之前的情分恐怕也是要毀掉了。

你不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你根本就不瞭解祁霂寒,他現在對洛熙根本就不一般,如果情急之下承認了,那算誰的?”

“哎呀,差點忘把這步算進去了,那怎麼辦?好像糟了呢。”

墨凌封慢條斯理地開口,“反正他現在醜聞纏身,我是得到了好處,你好像確實是要愛而不得了。”

簡頌依的血壓從沒像今天一樣高過。

恨不得墨凌封現在就在她面前,她生生把他撞死。

“要是這次玩砸了,我就把我們合作的事都告訴他。我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你也別想好過!”

她帶著火氣結束通話了電話。

無數次地平復自己的情緒,才打給了祁霂寒。

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會發生什麼,但她還是發揮了一個助理的素養,平靜的跟他闡述了網上的事情。

祁霂寒的語氣倒沒什麼波瀾,聽完之後淡淡道:“我知道。”

簡頌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試探著開口:“那接下來我怎麼處理?”

“把事情給壓下去,然後澄清我們兩人的關係。”

,小心翼翼的開口:“總裁,您說的澄清是指……?”

“就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訊息本就是造謠,找到證據澄清很難?”

簡頌依沒想到竟有如此意外之喜,連聲音都差點打了顫。

她迅速開口:“你放心,我立馬去查證,澄清關係,不再讓網上的謠言瀰漫。

“所以您和洛小姐那天晚上其實……”

求證的話還沒有問完,那邊直接就結束通話了。

簡頌依倒也不覺得失落。

她又換了個態度重新給墨凌封打去電話。

那邊絲毫沒在意自己在電話裡頭罵過他的事,爽快地就給出了酒店那邊的證據。

言論本來就因他而起,拿出證據來輕而易舉。

與此同時,另一頭,墨凌封的辦公室裡。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一張漆黑的桌子。

整個房間裡一塵不染,四處反光,從天花板到瓷磚再到地面都能映出人影。

無論任何人,只要站在裡面,都會覺得自己彷彿被四面八方注視著。

唯獨墨凌封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泰然自若。

助理把資料好的資料發給簡頌依之後,帶了幾分謹慎的疑惑看向自家總裁。

“剛才簡小姐說的話實在不好聽,您一點也不介意嗎?”

墨凌封漫不經心地轉動的手中的筆,語氣玩味:

“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她因為我破壞了她的好事,卻沒想到峰迴路轉,給了她可乘之機。

現在祁霂寒和洛熙關係徹底告吹,我又獲得了一個因為愧疚而忠心耿耿的棋子,難道不是好事?”

原來他的每一步棋都精心計算過,助理自嘆弗如,半天說不出話來。

簡頌依拿到證據之後,就效率極高的整理好發到網上。

再加上有洛懷南不甘不願的推力,澄清的訊息很快就擴散開來。

洛熙沒顧上看網上的訊息,惦記著祁霂寒拉黑自己的事,一晚上睡得亂七八糟。

而且第二天一大早,她直接去公司堵他。

她以為會像上次一樣直接放行,只給前臺打了個招呼,就要往電梯上拐。

卻不料被人擋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請問你有預約嗎?沒有的話請稍等一下,總裁現在正在開會。”

洛熙還記得前臺漂亮的臉,輕輕指了下自己:“我上次來過,你說我可以直接上去的,你忘記了嗎?”

前臺依然衝她笑的溫柔:“我記得哦,可是我們的規矩已經變了,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坐在休息區等。”

別說去休息室了,洛熙連樓都上不去,只能待在大廳的沙發上。

大廳的沙發是木質的,她坐的腰痠腿痛。

足足過了兩個小時,總裁電梯那邊才有了動靜。

門開啟,打頭陣的人一身黑色西裝,寬肩窄腰,大步流星的邁著步子往外走。

驕矜疏冷的臉上淬著說不出的冷峻,周身氣場攝人。

不是祁霂寒還能有誰。

洛熙迅速站起來衝上前開口:“祁……”

一身職業裝的簡頌依緊隨其後出門。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合作伙伴,幾人正滿臉笑意地恭維著祁霂寒。

洛熙這一嗓子喊出來,所有的人頓時目光聚焦到了她的方向。

唯有祁霂寒早有預料,神色散漫地看過來。

掀了下唇角,他先一步對身後的人解釋:“洛熙,當年我爸收養的那個女孩。”

這件事在上流圈子裡震動極大,他一介紹名字,眾人便知道是誰。

“原來是洛小姐呀,已經出落的這麼漂亮了。這麼多年來,可沒少聽到祁老爺子對你的特殊關照呢。”

“是啊,跟家裡人關係也好,居然還能時常想起來來公司看叔叔。”

“不像我那女兒跟個小白眼狼似的,好吃好喝的供著,從來沒來公司接過我一次,比不過比不過。”

祁霂寒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緩緩道:“她可不僅僅是我名義上的侄女,還有另一層身份。”

一直沒插上話的洛熙臉色驟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垂在一側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

“小叔叔,抱歉,今天來打擾,主要是有些論文上的事想要問問您。”

她連忙打斷了祁霂寒的話,企圖用學校的事喚起他的一絲良知,別說出什麼讓她當眾難堪的話。

祁霂寒的神色愈發玩味,不緊不慢地開口:“同時,她現在還是我的學生。

平時我不參加晚上的酒局,就是因為學校還有事要忙。”

那群人立馬錶示瞭然。

“原來如此,那可得好好通知那些不長眼的,可別耽誤了祁總的正事才是!”

洛熙心暗自一沉。

雖然沒讓她難堪,但是這話的意思,擺明了只當她是擋酒的。

“論文的事有空再說,先回學校去。”

祁霂寒隨意地擺手,沒看她一眼,“讓蘇特助送你。”

洛熙等了兩個多小時,一句話都沒說上。

一時情急,疾走了幾步。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