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您會不會幫我。”

“唔,你衝我發火我更不會幫你,我還會罵你。”

洛薇歌無言以對,並且發現他說的好有道理。

她嚥下心中的委屈,老實地開口:“她發了你們的親密照片,說你背地裡心掰成好幾塊。

她是其中之一,我也是其中之一。”

蔣凌琛低笑:“她也配。”

洛薇歌忍不住開口:“那我是其中之幾?”

蔣凌琛往後靠,窗簾擋住了他側臉的光,整個人沉沒在暗夜裡。

他神色鎮定:“對於你來說,有很多事,比爭風吃醋,或者透過質問男人來獲取安全感要重要。

你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只要我勾勾手,就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和任何人做遠比跟秦可芮更親近的事。

我不會在結婚後去偷腥,也沒必要。

以後這種事,不要再問了,沒意義。”

他難得耐心,甚至屈指揩掉了洛薇歌眼下的淚水。

洛薇歌沒再追問。

他們這種人的世界,規則十分清晰,不正面回答就是沒必要。

蔣凌琛已經教了她夠多。

她點頭:“謝謝蔣先生,明白了。”

嘴上這麼說,她的目光下意識地瞥了眼蔣凌琛的腰。

還好,腰帶的搭扣還好好的,還是根乾淨的黃瓜。

蔣凌琛神色玩味:“你覺得這麼短的時間,我會和她發生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想,蔣先生熟練的不像第一次。”

他蹙眉,正要解釋,洛薇歌自顧自地搖頭。

“不過蔣先生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你倒是有格局。”蔣凌琛眼底的讚賞一閃而過。

“呃,也不是。”

洛薇歌猶豫了下,“蔣先生,其實你技術也很一般,只是佔了手長的優點。

我之前沒說,是怕傷你自尊。”

蔣凌琛手臂上青筋浮起,勝負欲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激了上來。

他唇畔掀起一抹笑:“吃完飯砸桌子的,洛薇歌,你是第一人。

爛?要不要試試不爛的?”

洛薇歌艱難掙扎:“我是說,你一般……”

蔣凌琛的身子已經頗具壓迫感地彎了下來。

洛薇歌想躲,卻被蔣凌琛直接單手提起,反手按在了鋼琴上。

絲絨的布料十分柔軟,但洛薇歌還是下意識繃緊了腳尖,生怕鋼琴發出的動靜被外界聽見。

蔣凌琛踢開琴凳,雙手撐在她身側。

他壓低聲音:“不必怕,這架鋼琴,大部分時候是無聲的。”

“那怎麼彈?”洛薇歌下意識追問。

“誰告訴你這是彈的?”

蔣凌琛狹長的眼裡帶著笑意,“這張絲絨紅布比普通的更柔軟親膚。懂了嗎?”

他瞥了眼旁邊的櫃子,隨手一勾。

櫃子彈了出來,裡面各種用品應有盡有,包括助興的藥物。

洛薇歌攥緊了身下的布料,終於明白了。

這鋼琴不是給這裡的公關小姐才藝展示的,是體位展示。

每一處地方都是在為客人服務。

蔣凌琛垂眸去吻她的耳垂。

洛薇歌的身子戰慄,卻還是按著胸口推開了他。

“蔣先生,我不喜歡這樣。”

她開口拒絕,“在這裡,讓我感覺我是商品。”

“你是我妻子。”

“但是他們看我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商品。”

洛薇歌強調,“如果一定要有些什麼,我希望是平等自願的。”

蔣凌琛沒說話,身子又往下壓了些。

洛薇歌身子蜷縮的愈發厲害,手把下面的絲絨布料捏的皺皺巴巴。

下一秒鐘,他微涼的手指劃過洛薇歌空蕩蕩的手指。

“祖傳的戒指隨時帶在身上,如果哪天你覺得水到渠成,戴在手上。”

蔣凌琛的唇劃過她的髮絲,“我再讓你試試,我技術爛不爛。”

別說真到上陣的那天了,就現在,蔣凌琛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大腿內側,都能讓洛薇歌身子抖的不行。

她能忍住,全靠一顆鐵骨錚錚的心。

兩人很快出了門,經理又趕緊出面相送。

蔣凌琛的貴賓卡在他面前劃過,語氣鎮定:“副卡新增一個人的名字。”

經理連忙應了,又忍不住八卦。

“蔣總之前唯愛獨來獨往,現在也像林先生他們一樣,給副卡新增人了?”

他頭也不回地衝洛薇歌伸手:“身份證。”

又面無表情地應助理的話,“我和林以安之流不一樣。”

經理一邊熱情地辦理,一邊搭話:“蔣總,那我的得八卦一局了,您怎麼不一樣?”

“他們副卡新增的是女朋友和情人,換人如換衣服。我這個,不會換。”

不必換,說明是固定關係。

不是穩定的男女朋友關係,就是已婚關係。

經理正輸入證件號的臉猝然一變,驚訝地抬頭看向旁邊的洛薇歌。

這樣的美女他見的多了,無非都是有錢人的玩物,他從未放在眼裡。

但此時此刻,他的表情愈發肅然起敬。

洛薇歌比他還震驚,拿到副卡的時候,只覺得沉甸甸的。

蔣凌琛大步流星地上車,語氣從容:“以後就不用覺得自己是商品了,是他們的財神。

認準這家會館的名字,同品牌的任何地方,你拿這張卡都可以進。”

恰好這時,手機上彈出一條訊息,是副卡上的餘額。

洛薇歌數了數,很輕地吸了一口氣。

“我上次見到這麼長的數字,還是我十年前用的那個QQ號。”

蔣凌琛不置可否,低頭用平板處理檔案。

洛薇歌把卡上下看了幾眼,發現角落刻著一個字。

是一個大寫的Y。

洛薇歌拼了拼,跟自己和蔣凌琛的名字都沒什麼關係。

她小聲吐槽:“蔣先生倒是挺喜歡刻字的,這是什麼癖好?”

“我還在別處刻字了?”

“秦可芮說你送她的鋼琴上,也有刻字。”她還是沒忍住說了。

蔣凌琛放下了平板,側頭很輕地笑了下。

霓虹燈從他臉上掠過,帶了幾分虛實不分的驚豔。

“我說怎麼變著法和我鬧,原來是秦可芮張嘴就來。”

他壓著洛薇歌的脖頸靠近自己,“秦慕容交代我刻的,每年他自己去聯絡鋼琴廠商。

我只負責賣人情,訂單都是婁文處理的。”

洛薇歌也僅僅只是輕鬆了一下,就很快意識到,這就是生意人的涼薄。

蔣凌琛對待一切事物實在是太冷靜了。

冷靜到能讓他在任何時候,都以旁觀者的角度,給出解決方案。

對待別人是這個樣子,對待她大概也差不多。

見她半晌沒說話,蔣凌琛以為她心裡還沒過去,在她頭上輕輕一彈。

“如果真的還介意,我倒是可以免費給你刻字,絕對是親自想的,不會假手於人。”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懷好意。

可洛薇歌還是忍不住好奇:“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