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歌反唇相譏:“你什麼嘴臉我就什麼嘴臉!

你炫耀的時候有多得意,就應該想到,別人也會這樣對你。”

“你……!”

洛薇歌抬手打斷她的施法:“我知道你叫我上來想吵什麼,我沒興趣,我也不在意。”

“我叫你上來是告訴你,你現在的自信太輕率太簡單了,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就在這時,洛薇歌的手機震動。

她故意把蔣凌琛的備註露出來,當著黎鶯的面接通:“怎麼了?”

“事情處理好了,我在樓下。”

“好。”

結束通話電話,洛薇歌勾唇:“是啊,所以我只好享受當下了,先走了。”

她關門離開。

下一秒鐘,房間裡清晰地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洛薇歌像沒聽到一樣,平靜地離開了。

樓下,蔣凌琛單手搭在車外,手上夾著煙。

洛薇歌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的對戒摘了,換成了之前的素白戒圈。

她心口微動了下。

見她過來,蔣凌琛熄了煙:“上去跟她聊天了?”

“嗯,聊了點你們過去的事。”

“也行。”蔣凌琛開啟車門,“帶你吃飯去?”

洛薇歌心平氣和地坐上去:“你怎麼把戒指摘了?”

“你不是說不想公佈婚訊?我想戴了戒指以後會被媒體做文章,乾脆換了。你覺得不好?”

她心裡火氣呼呼地往上竄,但又無處發洩。

只能故作冷靜。

“挺好的,反正我平時也不怎麼戴,你怎麼舒適怎麼來。”

蔣凌琛卻不說話了。

他沉默地發動了車子,往家的方向走。

“誒,你不是說去吃飯嗎?”

他目視前方,險些沒把方向盤捏碎,下頜線繃的極緊。

“吃什麼吃,被人拍到誤以為有關係,耽誤你工作,回家。”

洛薇歌猶猶豫豫地看他,這是生氣了吧?

這肯定生氣了!

但是她自己說出的話,不能打自己的嘴。

於是她硬著頭皮:“有道理,叫外賣吧。”

蔣凌琛終於抽空看她一眼,冷笑著點頭。

“洛小姐大學的時候應該學間諜專業的,夠謹慎。”

洛薇歌哪敢吭聲,一旦他開始叫洛小姐,必然就要陰陽了。

回了家,她自己叫了外賣,還買了些半成品的小甜品,打算從物質上哄哄蔣凌琛。

但偏偏姜雲在外跟人應酬,對於新的專案一竅不通,頻頻給她打電話,她忙的不可開交。

到最後,姜雲轉述的實在累了,直接把電話交給了對方的負責人。

“洛小姐,這麼晚了麻煩你,主要是我們想知道更詳細的科普,您方便抽時間嗎?”

她偷偷瞥了一眼蔣凌琛。

他在沙發上坐著處理檔案,顯然對什麼時候做好甜品也不在意。

於是她開口:“方便,我今晚沒什麼事的,你說就是。”

“我們對你們的腦科產品延伸技術十分感興趣,但看完資料覺得缺少被試,你們有相關實驗資料嗎?”

“這個還真不太清楚,回頭我問一下總裁。

但我覺得這個不可或缺,即便沒有,我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補齊。”

“真是麻煩了,洛小姐,您這樣優秀的人,不應該只在宣傳部屈才的。”

“客氣了,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懂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開影片……”

她極盡宣傳部的服務本色,笑的臉都裂了。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伸了過來,乾脆直接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洛薇歌一愣,扭頭就看到面無表情的蔣凌琛,臉沉的能捏出水。

“我打電話呢……”

“打了一個半小時還不夠,還要開影片?”

蔣凌琛聲音低沉,“我坐在外面,是在給你們愛情當守衛嗎?”

“不是,我之前是和女同事……”

話音未落,蔣凌琛直接掐著她的腰,不由分說把她抱到了臺子上。

微涼的大理石接觸肌膚,冷的洛薇歌一個激靈。

蔣凌琛不說話,也不聽她解釋,霸道地吻著她的身子往下壓。

“烤箱……得關火……”

洛薇歌艱難地從唇縫裡零碎地擠出話來。

蔣凌琛把她的手按下去,吻得不留一絲縫隙。

“先管管我的火。”

洛薇歌穿了圍裙,蔣凌琛的手繞到後面去解帶子。

分明只是簡單的繫了個蝴蝶結,被他解的像在拆禮物,寬大的手掌時不時地劃過她的後背,勾引意味明顯。

他也不給洛薇歌留氣口,都要親著坐,把洛薇歌的呼吸都要吞進去。

洛薇歌腦袋暈乎乎的,下意識去搭他的肩膀。

下一秒鐘,他微涼的手指沾著奶油落在她胸口。

“買了用不上,多可惜?”

蔣凌琛微微矮了身子貼近,眼睛透過濃密的睫毛看她,像在邀歡。

洛薇歌都不敢對上他的眼睛,迅速偏開目光,幾乎有些縱溺。

“用用用。”

現在她不想跟蔣凌琛起任何方面的矛盾。

一方面是於心有愧。

另一方面是怕搞砸了事情。

蔣凌琛今天好像是真的動了氣,洛薇歌自己也委屈,卻還是好好配合,怎麼玩都行。

中間還是蔣凌琛抱著她去關了烤箱的開關,裡面烤的小蛋糕已經散發出馥郁過頭的焦香。

“抓住我的腰。”

蔣凌琛像是心情也不好,沉默地工作了半小時,才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洛薇歌下意識抓緊,隨之而來的是更猛烈的顛簸。

她手指插進發間,拇指輕輕地摩挲著蔣凌琛的耳後。

聲音有些破碎,語調卻是溫和的。

“蔣先生,你是不是生氣了?”

蔣凌琛睫毛上掛著汗,把她抱進懷裡,聲音低的像呢喃。

“不公開,也不戴戒指,還和別人打電話不理人。”

洛薇歌被親的有些缺氧,渾身有疼得厲害,實在沒聽清。

她湊近了些:“啊?”

蔣凌琛的脆弱好像只是一閃而過,他猛地低頭,動作發狠。

“沒事。”

很快,他聲音恢復了平靜,“我意思是,要生個孩子嗎?”

洛薇歌不記得自己回沒回答,反正她最後是沒什麼意識了。

是被蔣凌琛抱回房間的。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蔣凌琛很輕的聲音。

“沒事,不生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