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凌琛的眸中帶著殘酷的冰冷,旁觀著這場鬧劇。

“恐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我已經結婚有妻子了。”

秦可芮表情不可置信的扭曲了下:“你為了拒絕我,連這樣的謊話也編?”

“你的所作所為不只是對我的傷害,也是對她的傷害,更是違法的,你讓圈子裡的人知道無所謂,我會讓警察來處理。”

秦可芮如遭雷擊,淚水比剛才流得更兇了。

“是她嗎?是洛薇歌嗎?你別告訴我是她,她不配!”

在場的除了秦慕容之外,還有圈子裡的幾個其他朋友。

讓他們知道,就相當於是在整個圈中官宣。

他連餘光都不施捨給秦可芮半分,冷淡的開口:“她不配你配?”

“不信,我不信,一定不是這樣的!”

蔣凌琛沒搭理她,低頭去床上拿手機。

看到格外乾淨的螢幕,心中沉了沉。

他昨天迷糊的狀態下,隱約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洛薇歌,結果什麼都不是。

結果一大早,起來居然連條簡訊都沒有給他發。

看來早上臨走之前說的話是嚇到她了。

秦可芮帶著哭腔,一臉絕望的看著他:“你要做什麼?打電話讓她羞辱我嗎?”

“想見她你還不夠格,我要打電話給律師,過來處理今天的事。”

秦慕容臉色微變,知道蔣凌琛如果認真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他快步上前,低聲開口:“我早上看到了一些洛小姐奶奶的事,昨天晚上好像出事了,你還是先去見見她吧。”

關於洛薇歌的事,蔣凌琛自然不會耽誤時間。

他目光將信將疑的在秦慕容臉上掃了一圈,最終冷冷的開口:“管好你妹妹,事情不會就此結束。”

洛薇歌昏迷了一晚上,一直都在做亂七八糟的夢。

夢見小的時候發高燒,奶奶揹著自己慢悠悠地晃著回家。

星光在背後,身下的小小的她最深的依靠。

朦朧間,一隻手輕輕地拂過她的發端,很輕地在唱一首歌。

夢裡的洛薇歌一腳踩空,猛地驚醒過來。

歌聲戛然而止,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醒了?”

她抬眼,對上陸湛言的眼睛,一愣。

“林楠呢?”

“誰?”

“就是我的好朋友。”

“她有事先走了。你好點了嗎?”

洛薇歌正要起身,一陣頭暈目眩。

她沒在意,抬手就要拔掉手上的針。

陸湛言連忙按著:“別。你昨天是低血糖和低血壓昏過去的,身體還沒恢復。你奶奶情況暫時是穩定的。”

聽到這些,洛薇歌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些。

“那醫生有沒有說過,她大概多久才能醒過來?”

陸湛言搖了搖頭:“抱歉,我不太清楚。”

她黯然地垂下眼簾。

“對了,昨天你手機上有訊息發過來,一直在震動。應該是你朋友想你說些什麼,你看一下。”

他一邊輕聲開口提醒,一邊把手機遞過來。

洛薇歌下意識地劃開螢幕點開訊息,下一秒鐘,卻險些把手機甩飛出去。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合照。

昨天晚上凌晨兩點半,距離她昏過去沒多久的時候。

照片上是整張秦可芮帶笑的臉,光裸的肩膀和下面若隱若現的風情,都在提醒著別人,她沒穿衣服。

蔣凌琛躺在旁邊,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安靜地睡著。

這樣的畫面,任誰見了不說一聲事後。

她原本已經死去的心又再一次被重重碾壓,心口疼的快要呼吸不上來。

“怎麼了?”陸湛言側眸低頭。

迅速關掉了手機上的畫面,她故作平靜:“沒事。我只是在想我奶奶。”

“別傷心了,會好的。”他開口安慰。

其實不看也無所謂,他就是故意的。

洛薇歌眼淚不受控制,哽咽著開口:“我只是覺得奶奶絕對不是會吃藥自殺的人,她那麼努力地想活下來,怎麼會變成這樣。”

陸湛言第一次看到她哭成這樣,幾乎有些手足無措地去安撫她的背。

“昨天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這是蔣總的醫院,多有不便。但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的。”

“謝謝你,陸先生。”她吸了下鼻子,眼淚還沒止住,“太麻煩你了,你其實不用替我做這麼多的。”

陸湛言盯著她紅彤彤的像兔子般的眼睛,於心不忍。

她也才二十多歲,什麼都沒經歷過。

直接一劑猛藥,怎麼會不難過。

陸湛言動了惻隱之心,下意識開口:“我做這些,其實是因為我對你……”

話沒說完,門忽然被人推開。

來人的腳步聲很急,推門的動作卻溫和。

蔣凌琛像沒看到床前的陸湛言,不由分說上前,抬手把洛薇歌抱緊了懷裡。

“抱歉,抱歉。我現在才知道。”

他聲線略微發顫,一點點收緊了抱著洛薇歌的手,滿是心疼。

來之前,蔣凌琛才得知了昨晚的事。

僅僅一晚上,很難想象她一個小姑娘獨自承擔了多少。

洛薇歌被他抱在懷裡的一瞬間,才是真的委屈。

剛壓住的眼淚就要落下來的時候,卻在他領口嗅到了陌生的香味。

昨晚的記憶宛如一悶棍,衝著她的頭狠狠打了過來。

直接推開蔣凌琛,她悽哽著鼻音,冷聲開口。

“你說你才知道,是我沒告訴你嗎?是你在別人的床上忙不過來!”

蔣凌琛的動作微頓:“昨晚有應酬,如果提前我能接到電話,會過來的。”

她的怒火瞬間頂到了頭上:“我沒給你打電話?我打了五個,最後接通的是秦可芮,旁邊就是你的聲音!

“你還要我打幾個?還是希望我放下正在搶救的奶奶,去捉姦嗎?!”

洛薇歌火氣四起,幾乎口不擇言起來。

蔣凌琛也不生氣,還是耐心解釋。

“昨天秦可芮用了藥,她別有用心。我跟她沒什麼,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先告訴我,你的情況,好不好?”

“如果你沒有給她暗示和機會,她想趁虛而入恐怕也不會這麼簡單。”

陸湛言在旁邊接話,“蔣總,您本來就跟秦氏親近,最近能雙贏的那個專案更是全城皆知,如果不是縱容,秦可芮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