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

陳劍秋拔出肖恩腰間的槍,一槍打掉了大廳裡最大的那盞燈,而亞當,則解決掉了剩下的。

旅館中變得漆黑一片,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在找隱蔽的掩體。

幾個警察靠到了窗戶下面,而陳劍秋和亞當他們,找了一個靠近吧檯的角落,丹尼和特蕾莎在他們的對面,哈尼夫三人則重新退回了二樓。

“裡面的人聽著,和那幾個通緝犯無關的人,都可以出來,但是,我只給你們很短的時間,等會兒我會從十倒數到一,如果在我的‘一’說完之後,還不出來,就視同和他們是同夥了。”

富爾茨坐在馬上,他的騎警和克拉克的手下們已經把旅館圍得水洩不通。

他目光陰冷地盯著這所旅館。裡面的那個男人讓他永生難忘。

上次在橡樹村大敗,他被部下一路拖著回到了他們在丹佛和皮特金之間的一個辦事處。

富爾茨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他不敢回丹佛,不敢去面對那些死去騎警的父母。

連續一個星期的晚上,他都會做同一個夢,那些被熊撕成兩半的屍體,那些被殺死了躺在地上的騎警的臉,都會出現在他的眼前;而那個男人的聲音,也會一直在他的耳邊迴響。

“富爾茨!你看看這些年輕的面龐,他們忠心跟隨你,卻因為伱錯誤的決策死於非命!”

“他們死於你的自大!死於你的無知!”

每每夢至此處,富爾茨就會猛地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的背後溼透了。

在自閉了十天之後,一個鷹鉤鼻子的男人來到了他房間的門口。

起初他根本無意相見,可這個鷹鉤鼻子不知從哪搞來了他房間的鑰匙。

他看著頹廢地躺在床上的富爾茨,搖了搖頭:”正義從來不是絕對的,大天使米伽勒在做下裁決的時候,也從未見他憐憫。拋棄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吧。”

鷹鉤鼻子後來和富爾茨說了些什麼,不得而知。

只是後來,當富爾茨再次出現在騎警們的面前時,他丟掉了自己原先那件引以為傲的制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外套。

“十!”

“九!”

最先從旅館裡走出來的,是旅店的老闆,他經歷這些,純屬無妄之災,旅館的聲音本來就不好,現在只有二樓的那兩個賞金獵人和地質學家入住。

接下來,他的旅館會被打成什麼樣子,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賠償他的損失,他也不知道。

“八!”

“七!”

丹尼手下的那些警察們有些慌張,他們跟了丹尼一年,知道他是個率真,正直的好人,但他們也不想因此送命。

“你們不想留的話就直接走吧,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陳劍秋說道。

一名警員站起了身,他對著丹尼和陳劍秋攤了下手:“對不起,丹尼,我還有兩個孩子。”

丹尼沒說話,那名警員將槍丟給了他,走出了大門。

和他一樣,其他的幾個警員也紛紛將武器放在了地上,跟著那名警員走出了大門。

克拉克一直注視著從裡面出來的人,他在等丹尼警長走出來。富爾茨在,沒辦法直接打黑槍,不過他得想辦法把他控制住。

丹尼知道了是自己綁架了他的老婆,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六!”

“五!”

哈尼夫和唐尼悄悄躲在二樓的樓梯口,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當他們聽到富爾茨在外面說的話時,有點猶豫。

“老大,我們現在衝下去,會不會被一樓那幫人打成篩子?”唐尼縮了縮脖子。

哈尼夫向著下方探頭探腦,在確認一樓的人注意力都不在他這裡後,透過樓梯的拐角向下看。

當他看見警員們一個接著一個走了出去的時候,立刻叫上唐尼:

“等等!還有我們!”

哈尼夫從二樓衝了下來,衝著大門一路狂奔,唐尼跟在後面。

“四!”

“一!”

“開火吧。”

富爾茨沒來由地從“四”直接跳到了“一”,他直接下達了開火的命令,剛衝到門邊的哈尼夫差點被迎面射來的子彈打了個對穿,他猛地剎住車,子彈射在了他腳邊的地板上,濺起一陣塵土和木屑。

“哈哈哈哈,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吧!”在他們身後的陳劍秋躲在角落裡瘋狂嘲笑。

“你TMD給我等著。”哈尼夫一臉幽怨地找了個地方蹲了起來。

陳劍秋沒有去窗戶邊觀察情況,他知道現在到外面至少有幾十把槍對著一樓的窗和門。

除了飛鳥和肖恩,他們幾個人的長武器都在馬上,而馬,拴在了旅館的後面。

如果富爾茨注意到了他們的馬,把馬全殺了,那自己這邊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走,上二樓。”陳劍秋撿起了地上警員丟下的一把溫徹斯特,對身邊的亞當說。

兩人一路跑上了二樓,來到了側面的一個房間,貼著拐角處的窗戶,悄悄向下看。

富爾茨一點攻樓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命令部下不斷地向旅館中射擊。

而克拉克的幾個牛仔,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準備向旅館的後方繞去。

不能讓他們輕易溜過去,

陳劍秋站起了身,對著衝在最前面的牛仔就是一槍。

牛仔的帽子飛了出去,而人也癱倒在地。

“二樓!”牛仔們喊道

陳劍秋所在的那個窗戶一下子成了集火點,數十發子彈同時射了過來,有的打在窗戶邊上,有的竄進了房間。

陳劍秋差點被一顆流彈擊中。

“換房間!”

兩個人轉移到旁邊另一個房間,所辛旅店老闆平時有開啟房間通風的習慣,省卻了他們踹門的麻煩。

“陳,你知道你之前那種時間放緩的感覺怎麼用麼?”亞當一邊調整自己的站位,一邊對陳劍秋說。

“嗯,不知道,不過你現在跟我說這個幹什麼?”陳劍秋卡著角度,觀察下面的動靜,那幫人還在對著之前的窗戶射擊。

他雖然不知道亞當是怎麼得知的,但現在好像不是臨時做教學的時候。

“這是一種射手的天賦,很少人會有,持續時間和狀態還有練習的長短有關。這個能力可以讓你鎖定多人,感謝斯賓塞和柯爾特,給了我們以一敵多的機會!”

“我們每次射擊,只有幾秒鐘的機會,然後對面的彈藥就會傾瀉過來,這個射擊位也廢了。

“槍裡有幾發子彈,對面就應該死幾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