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降溫,極寒,極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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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一行人重新上路。
因為祝夏不知道蘇羽白在哪,也就沒有目標,所以方向由靳律決定,還是朝北。
北遷的大部隊半個月前就已經抵達沈城,他們不需要跑那麼遠,畢竟靳律的任務是建立一個小基地。
這一路上,氣溫每天都在變化。最高溫度一路從巔峰65度,逐漸變為45度,35度,25度。
其實25度左右是人體最舒適的溫度,但那是對於和平年代的正常人而言。
對祝夏這些長時間經歷65度高溫、連體溫都變為38度正常的末世人來說,25度已經算冷的了。
好在他們沿途會經過城市,在城市裡,很輕鬆就找到厚衣服穿上。
靳律那邊一群人早就準備齊全,自帶厚衣服。
靳律還提醒祝夏幾人,溫度可能會繼續下降,多拿厚衣服御寒。
如果說之前祝夏還不確定靳律是否知曉天災順序,現在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由此可見,靳律在官方也有很重要的地位,否則不可能知道這種絕密訊息。
祝夏下去找衣服的時候,只是象徵性拿了一件穿上,她告訴眾人,房車上有。
但當眾人回來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幫祝夏多拿一件。
喬驚嵐最誇張,手裡拎著好多袋子,裡面裝得滿滿當當,全是她為祝夏找的厚衣服。
喬驚嵐站在祝夏面前,雙眼發亮望著祝夏。
如果她有尾巴,那一定在瘋狂晃動,強烈表示她對祝夏的喜歡和忠心。
祝夏哭笑不得,只能收下大家的一片好意,“謝謝你們,但下次真的不要再幫我拿了,我真的有很多。”
穿上厚衣服的眾人重新恢復活力,向著未知又充滿希望的未來進發。
遇到山,他們就上去打獵。
因為溫度下降,好多動物以為冬天要到了,都紛紛跑出來為冬眠找食物,結果成了他們的儲備糧。
遇到城市村莊,他們就下去搜羅物資,看看有沒有前人遺漏的好東西。
在這期間,喬驚嵐總是收穫最多的人,也是身上血腥味最重的人。
她只給自己留一丁點打獵和找來的物資,剩下絕大部分都雙手給祝夏奉上。
祝夏當然不會要,強行將物資送回去,只象徵性地拿一點點。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喬驚嵐非常非常崇拜祝夏,也非常非常想得到祝夏的認可。
不過是個人也都能看出來,喬驚嵐為了得到祝夏的認可,行事風格比較極端瘋狂。
她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這一點從她身上總是沾血就能看出來。
這個人,還是能不靠近就別靠近比較好。
上路十天後,氣溫降低到10度。
十天前晚上7點天就完全黑了,現在到8點才黑。祝夏知道,這是極晝即將到來的徵兆。
極寒和極晝差不多前後腳降臨,但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它們並沒有來得這麼快。
天災不是第一次提前,祝夏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因此她也沒慌,淡定去找靳律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
祝夏說:“我建議儘快找個地方落腳,不然氣溫繼續下降突破0度,我們可能會被凍在路上。”
靳律指著電子地圖說:“前面15km處有個小鎮,不如我們去那兒。”
祝夏沒意見。
兩個主心骨敲定主意,其他人也沒意見,車隊開往前方小鎮。
小鎮入口處有一扇大鐵門,看起來是天災末世後才裝的,還挺新。
大鐵門正中央放著一個長桌,有兩個中年男人坐在那兒,手裡捧著保溫杯,保溫杯裡泡著枸杞。
他們穿著棉衣棉鞋,嘴巴一張都能哈出熱氣。
“天氣真冷啊,誰能想象一個月前是65度?那時候熱得跟狗一樣,好多老人都活生生熱死了!”
“熱嘛熱得要死,現在冷嘛也冷得要死,我感覺這個鬼天氣還得繼續降溫。之前最高溫度是65度,有史以來最高溫,那要是冷,豈不是也得冷到有史以來最低溫?零下70、80度?”
“呸呸呸,你快呸掉,別說這種倒黴話!現在官方沒人給我們供暖,我們又不像自建房有炕,要是真降溫到零下70、80度,我們全都在家被凍成冰棒了!”
“哎呀,我開玩笑的,老天爺肯定不會讓我們走到絕路!”
兩人剛聊完天,就聽到大卡車的聲音。他們抬頭一看,就看見祝夏靳律的壯觀車隊。
“哎呀嘛呀,老許,我是眼花了嗎?這都天災末世了,怎麼還有這麼多車在路上開呢?”
“你沒看錯,而且中間還有一輛房車!我都不敢想要是我有這麼一輛房車,我能有多幸福!”
“老許你真是個膽小鬼,我就敢想。”
說話間,車隊來到他們面前停下。
車上的人紛紛下來,一個個都長得高大威武,一臉正氣,嚇得兩個中年男人趕緊站起來。
跟著靳律一起出來“打江山”的都是軍人,他們身上有這種氣勢也很正常。
一個軍人問:“同志,你們好。我們路過你們鎮子,想暫時在這裡落腳,請問需要什麼手續和流程?”
老許結結巴巴說臺詞:“你、你們好,歡迎來到烈皇陛下連鎖基地分地。
“我們基地歡迎任何人加入,但是加入有條件,至少需要提供20斤的食物。”
軍人滿口答應下來,“20斤?沒問題。”
老許連忙繼續說:“20斤只是進入基地的門票,要想在基地有地方住,還得根據不同的住處交付不同的房租。”
軍人問:“最基礎的住處需要多少斤食物?”
老許說:“10斤每個月。”
軍人算了算,拿不定主意,回頭望向某一輛卡車。
卡車副駕駛門開啟,身高腿長的靳律從裡面跳下來,走到兩個中年男人面前。
“你們好。”靳律唇邊噙著溫和笑意,“我們一共有50個人,有10輛卡車。
“勞煩你們詢問一下上級,能不能用10輛卡車換我們進去,以及換我們的住所。”
老許還沒來得及張口,房車門開啟。
一個臉蛋白皙漂亮的女孩兒下來,走到他面前,十分土豪地問:“你們這最貴的房子,一個月多少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