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軒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創意,他決定給穆鳳的老公魏大山放半天假。

魏大山這次任務受了一點小傷,剛好趁機休養一下,順便,去工廠碰碰運氣,萬一碰到羅汖,揍一頓什麼的多好。

還真讓他算準了。

羅汖給錦書打完電話後,心裡放不下卡哇伊的鳳醬,又回到電子廠。

看門大爺去給大黃狗買鎖鏈去了,穿著便裝的魏大山代替大爺看門。

“你找誰啊?”魏大山問。

“我找鳳醬......穆鳳。”

聽到自己媳婦的名字,魏大山瞬間坐直,上一眼下一眼地看著他。

“你找她幹嘛?”

“我是她的男朋友。”

“......???”魏大山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再說一遍,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的男朋友,你把她叫出來就知道了。”

羅汖說完,就覺得兩道寒光,他奇怪地看著魏大山,這個看門的,怎麼這麼兇?

魏大山這會已經有揍他一頓的衝動了。

不過他還是打電話到車間,把媳婦叫過來,他是瞭解穆鳳的人品的,他媳婦是不可能在外扯用不著的,這裡面肯定是有誤會。

如果是這個臭小子糾纏他的大胖媳婦,他就用鐵拳狠狠地招呼他!

很快,穆鳳出來了。

羅汖看到穆鳳表情一愣,穆鳳看到自己男人也是眼睛一亮。

“你咋來了?”

“隊長放我半天假,廠裡也打過招呼了,你也能提前下班,嫂子還給我兩張電影票。”

穆鳳的小胖臉都亮了,嫂子也太好了吧,她進城後還沒看過電影呢。

“他是誰?”魏大山指了下羅汖,他注意到,媳婦從出來後就沒看這小子一眼。

所以,這小子就是胡說八道,他媳婦絕不可能跟這小子是情侶關係,否則不會是這態度。

“他?誰呀?”穆鳳這才注意到邊上還有個男人,嚯,這臉,被揍的可不輕啊,胖頭腫臉的。

“你是誰?!你不是鳳醬!”羅汖也受刺激了。

眼前這個胖女人,都能裝下兩個鳳醬了吧,鳳醬plus版!

不,就算是鳳醬發福也不會長這樣啊,這誰?

“啥甜麵醬辣椒醬的,我就是穆鳳,你誰啊?”穆鳳看著眼前的奇怪男人。

“你們廠有幾個叫穆鳳的?”羅汖不死心。

“就我一個,你要找的那個姑娘長什麼樣?”

“這麼高,長得比你白,比你瘦一半的體重,眼睛比你大,鼻樑也比你挺.......”

羅汖每描述一次,魏大山的臉就黑一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一把過去把媳婦拽到自己身後,指著羅汖罵道:“你罵誰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本來就比她好看。”

“去你妹的好看!”魏大山一腳踢過去,他媳婦是其貌不揚,但也輪不到別人對她指手畫腳吧?

羅汖被揍出火氣了,昨天他就被揍得非常憋屈,今天見魏大山一個人,人又那麼瘦,以為這人比較好打,於是衝上去還手。

然後,就被結結實實地揍了一頓。

晚上吃飯時,林毅軒特意轉述了這一段。

“大山說,他本來只想意思一下,踢一腳就完事了,但那小子還挺血性,非得衝上來跟大山對打,大山在我們隊裡,格鬥能力能排上前五。”

錦書直嘖嘖,這羅汖挑誰不好,非得挑著魏大山下手。

“不過你放心,大山下手有分寸,不控制力道,直接能把他送走。”

特種兵如果動真格的,羅汖早就斷氣了。

“他也是活該,當著人家老公的面說人家媳婦長得磕磣,大山已經很厚道了。”

林毅軒將心比心,如果是有人那麼說錦書,他就算豁出去違反紀律,也得揍一頓。

錦書現在就好奇,羅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就是於錦書。

都捱了兩頓打了,應該開竅了吧?

隔幾天,本市有個大佬父親過壽,屆時錦書得代表她父親和哥哥過去,她估計羅汖也會過去。

她真的很好奇,羅汖知道自己是於錦書時的反應。

“二哥跟水靈相處得怎樣了?”林毅軒問。

錦書搖頭,她現在對外宣稱於峰被她停職了,兩人也不好頻繁聯絡,但水靈從去了於峰那就沒給她打電話。

錦書推斷二人應該相處得不錯,要是相處得不好,水靈或是二哥就該給她打電話了吧。

沒有訊息,錦書就預設這兩人相處愉快。

於峰的家裡,水靈此刻正拎著一把剪刀,對著床上躺著的於弘武得意地叉腰。

“電話線讓我剪斷了,你有本事再跟我厲害一個啊,還想打電話叫救兵?做夢去吧,你那救兵,早就被我嫂子收拾的褲衩子都沒了。”

於弘武臉上扣著氧氣罩,被水靈這麼一說,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心電圖也開始劇烈波動。

他被救出來後,於峰就把他接回來,說是照顧,但在於弘武看來,就是軟禁他。

不僅如此,還派了個可惡的女人照顧他。

這個女人簡直是於弘武見過最可惡的女人,沒有之一!

“你說你啊,長得也是濃眉大眼的,怎麼做事那麼猥瑣呢?你都辦了什麼事,讓我看看。”

水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上面都是嫂子打電話時,她做的筆記。

“第一條,不法侵佔你弟弟的財產,哎,你咋這麼不要臉?”

心電圖開始預警。

於峰從樓上下來,他家是自己打通的躍層,他就住在樓上。

“啊,我親愛的伯父,您怎麼了!伯父,您還好嗎?”

水靈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以飛快的速度把小本揣兜裡,按照錦書要求的,飆演技。

人後欺負人,人前好好表現,這都是她從小雜誌上學來的。

於弘武本來就很憤怒了,看到她竟然如此會演戲,氣得更是一陣上不來氣,顫抖著手拿下氧氣罩,指著水靈。

“她,讓她走!”

“伯父!你怎麼能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伯父,你是讓我給你跪下嗎?”

水靈一邊念臺詞,一邊心裡暗忖,這些雜誌小報的臺詞,寫得千篇一律的,這麼狗血。

誰會信啊?

於弘武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