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聲巨響後,林毅軒把莫溫言丟給於瑞言,衝著不遠處的錦書做了個撤的手勢。

錦書馬上收起玩鬧的表情,迅速從椅子上下來,拽上於峰,二人快步朝著人群走。

“誰放的二踢腳,不對,二踢腳不應該是兩聲嗎,少一聲......”莫溫言的酒還沒醒。

“有人襲擊。”錦書對兩個哥哥說道。

視線卻是追逐著林毅軒。

他追著路邊的車跑了幾步又撤了回來。

“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專門為了他過來的,大哥大給我。”

錦書把大哥大遞給他,林毅軒果斷報警。

“你怎麼知道衝我來的,是不是你故意嚇唬我的?”莫溫言聽到襲擊二字,酒醒了一半。

大腦還是有點遲鈍,但仍沒忘記反骨。

“我老公會讀唇語,他們說什麼他是可以看到的。”

“哇!”

莫溫言聽到唇語眼睛都亮了,不過下一秒,他似乎又把彼此“敵對”的事想起來了。

“先進酒店,警察一會過來。”

“我才不信他們敢再過來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

莫溫言話還沒說完,就見那輛離去的小轎車又折了回來,轎車門開了,下來兩個男人,手裡還拎著砍刀。

莫溫言僱的那些服務生早就跑光了,只剩下林毅軒一行人。

“帶我媳婦進屋,這裡交給我。”林毅軒臨危不亂,順手抽出一把軍刺來,利落地加入戰局。

錦書不放心他,進了酒店後隔著玻璃看。

幾步路的功夫,林毅軒已經撂倒一個了,正在跟另外一個打鬥。

“好厲害,他練過武術嗎?”莫溫言趴在玻璃上讚歎。

“對方應該是有專業背景的,否則接不住我老公這麼多招。”錦書回答得比較客觀。

正常情況,林毅軒出手三招之內不倒下的,都是練過的。

果然,錦書剛說完,林毅軒又把另外一個解決了。

她懸著的那口氣這才放下。

“這兩人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返回來了?”於瑞言不解。

“可能是.......他那身衣服迷惑了對方吧,畢竟,真的很像二百五。”錦書啼笑皆非。

那兩個歹徒剛把車開走了,沒一分鐘又回來了。

估計是覺得穿成林毅軒這樣的,不像是啥厲害角色,跟個二流子似的。

“換個角度說,是你的中二救了你自己。”錦書對著莫溫言說。

“嘿.......”莫溫言憨憨地撓撓頭,但很快,他又想起來了。

“你是害死小花的兇手,就算你們救了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小花是誰?”

“小花是我朋友!”莫溫言從兜裡掏出一張拍立得照片。

錦書湊過去看,是一個看著十七八的姑娘,穿著格子襯衫戴著草帽,面板有點黑。

“我沒見過她。”

“你當然沒見過她,但就是你把她害死的!”

錦書很想問問怎麼回事,可是警察過來了,只能等會說。

“林隊長?”出警的警員剛好認識錦書一家,看到林毅軒大吃一驚。

“您怎麼穿成這樣?”

“出來玩,剛好解決點小麻煩。”

警員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哦豁,穿成這樣,顯然是玩得比較花啊。

想不到林隊長還好這口。

那兩個打手被抓起來,警察又找莫溫言問了情況,錦書兄妹三人作為目擊者也配合了調查。

等警察這邊問完話,兩個小時也過去了,莫溫言的酒徹底醒了。

“莫總,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聊聊,你的朋友我的確不認識,我被你汙衊成兇手,總得給我個理由吧。”錦書過去問話。

莫溫言往左邊走,她就攔著左邊,莫溫言往右,她就攔著右。

莫溫言繞不過去了,對著她咆哮。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眼裡只有錢的女人,我才不要跟你說話——嗷!”

林毅軒一巴掌糊他後腦勺,給他拍了個趔趄。

“對著女士說話要禮貌一點,懂?”

林毅軒的頭巾和鼻環拿下來了,雖然穿得還是不倫不類的,但是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莫溫言知道打不過他,但是傲嬌的骨氣還在,於是把頭轉向一邊,他就是不要說話,不配合,看他們能怎樣!

見狀,林毅軒冷笑,伸手去翻他的兜,莫溫言都沒反應過來咋回事,一抬眼發現房間鑰匙已經在林毅軒手裡了。

“你是強盜嗎?她是土匪,你是強盜,你們兩個蛇鼠一窩!”憤怒的莫溫言指控。

“謝謝讚美,走,上樓談。”林毅軒把鑰匙丟給錦書,架著不情不願的莫總上了樓。

順著鑰匙上的房間號,一行人來到莫溫言的房間,一開啟門,林毅軒發出嫌棄的聲音。

“你是豬嗎?房間為什麼這麼亂!”

行李箱丟在地上,裡面的衣服丟得到處都是。

林毅軒用一根手指頭勾起床尾的內褲,眾人發出嫌棄的嘖聲。

莫溫言臉都紅了,衝過去奪過自己的內褲。

“明明是你們自己要闖進來的,我並沒有邀請你們。”

“好的內務能夠造就一個人嚴謹的品格,看你這散漫的德行,也不像是能繼承家業的樣子,媳婦,咱回去吧,這種內褲亂扔的人,估計做不了主。”

“誰說我做不了主的!”莫溫言又被刺激到了。

“有的人穿了龍袍也不像是太子,你家真正的太子是不是讓你殺了?”

“我跟你拼了!”莫溫言眼圈都紅了,這句是真的戳到他痛點了,衝過去就要跟林毅軒玩命。

被林毅軒反剪著手臂按在床上,生無可戀。

“別逗他玩了。”錦書出聲制止,“他哥哥的事跟他無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跟他哥感情很好。”

“你怎麼知道的?你調查過我家?”莫溫言大吃一驚。

“能夠讓你變成現在這幅......無拘無束天真爛漫的性格,我相信你兄長應該是非常保護你的。”

其實錦書想說,你這樣的傻白甜,家裡內鬥厲害的話根本養不出來。

只有父母疼著,兄長寵著,才會有這種直率散漫的性格,內心一點城府都沒有,被林毅軒稍微刺激一下就露餡。

果然,錦書說完,莫溫言整個人跟洩氣的皮球似的坐在床上,用手捂著臉。

“我哥是為了保護我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