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場合是露天的,天色漸晚,氣溫也低了些。

沈姣喝了酒如今睡著實在不宜吹風,於是霍長澤直接起身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準備將她送回去。

賀青見這一幕急忙喊道:“將軍!”

霍長澤淡淡看了他一眼,賀青硬著頭皮說:“這是專門為您辦的接風宴,如今您走了怕是不妥……”

“不如讓屬下送沈小姐回去……”

話落,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最終霍長澤也沒有說話,直接抬腳離去了。

有幾名將士注意到霍長澤要離開,急忙問道:“霍將軍這是要去哪?”

霍長澤回覆道:“你們先繼續,我馬上就回來。”於是那些人都不再阻攔,只是讓霍長澤快去快回。

霍長澤剛抱著沈姣出了門,突然撞見一名身著輕鎧的年輕男子。那名男子見到霍長澤後立刻跪下行禮,“將軍,屬下有事稟報。”

霍長澤一直沒回話,於是男子疑惑地抬起頭,這才發現霍長澤懷裡抱著個人。

那人被衣服包裹得嚴實,側著臉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一截雪藕似的小臂露在外面。

霍長澤看也不看他,說:“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男子一聽頓時急了,站起身快速靠近霍長澤小聲說道:“將軍!二皇子那邊派人過來了。”

霍長澤腳步一頓,男子見狀繼續說:“四五天後就到。”

二皇子這個時候派人過來想必是來者不善,霍長澤思忖片刻,心裡便有了打算。

最後他輕飄飄扔下一句“知道了。”便徑直離開了。

陸隼風望著霍長澤離開的方向,眉頭越發皺緊了。

“將軍為何匆匆離開?”

賀青也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他肩上嘆息了一聲,說:“你沒看到嗎?他懷裡抱著的那個。”

“沒看清。她是誰?”

賀青唔了一聲,想想沈姣和將軍的關係實在太過複雜,於是他說:“你只知道她是將軍的心上人就是了,別的別問太多。將軍可是疼她疼得不得了。”

陸隼風很是不理解,心裡也對沈姣產生了點厭惡,“她是沒長腿嗎?不能自己走回去?”

賀青一聽他這話笑了,“要不得說你小子孤家寡人到現在呢,真是一點都不懂怎麼哄女人。”

陸隼風將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把推開,嫌棄道:“大丈夫應保家衛國,何必耽於情愛。”

賀青也不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眯眯地說:“是,是,是。我知道你志存高遠,也沒見你喜歡過什麼女子。”

“但咱們將軍可不這麼想。”

四周起了風,賀青的聲音消散在風裡,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

陸隼風又望向了霍長澤離開的方向,只看見黑得似墨的黑夜,已經看不見他們了。

……

霍長澤抱著沈姣回來時碧桃還守在門口等沈姣回來。

她一看到霍長澤就急忙迎了上去,見他手裡抱著人,一時驚訝地問道:“將軍,小姐這是怎麼了?”

“她醉了,你去給她煮些醒酒湯來。”說著霍長澤就將沈姣抱進了室內。

有霍長澤照顧,碧桃那是一萬個放心。應了聲就下去準備醒酒湯了。

霍長澤將沈姣平穩放在床上又伸手去脫她的鞋。

才脫了一隻,沈姣就醒了,她莫名其妙覺得高興,耷拉在床邊的兩條腿就開始晃了起來。

可是還沒晃兩下就被人抓住了,動也動不了。

“醒了?”

見沈姣就直愣愣看著他不說話,霍長澤便將她另一隻鞋子也脫掉了。

霍長澤給她蓋好了被褥,一抬頭就看見她將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霍長澤摸了摸她的眼睛,沈姣又一下子閉上了。

等到她再睜開時,他已經離開了,只看見碧桃在旁邊。

碧桃端著醒酒湯坐在床邊,將沈姣扶起來一口一口輕輕吹涼了餵給她喝。

醉了的沈姣也不哭不鬧,也不嫌難喝,乖得很,很快就喝完了。

她喝完了又躺下睡著了。

沈姣迷迷糊糊醒過來一回,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被窩裡。屋內很黑很安靜,只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那個酒太烈,她喝了許多,清醒了一會又很快睡了過去。

這一覺實在睡得沉,沈姣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

夢裡有一條大蛇纏著她,大蛇幾乎有碗口粗,纏得她喘不過氣。粗糙的鱗片在她身上刮過留下淡淡的紅痕。

大蛇吐著長長的蛇信子,幾乎舔遍她全身,留下一道道水痕。

但很奇怪的是,這條蛇並不是冰冷的,甚至是滾燙的。燙得她快要尖叫出聲。

大蛇緩緩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她,彷彿她就是它蓄謀已久的獵物,下一刻就要撲過來將她囫圇吞下。

沈姣又驚又懼,猛地從夢裡醒了過來。

她喘著氣,看著漆黑的床頂。

可是夢醒了卻又好像沒醒。

黑暗裡有人抬起了她的腿,在她小腿上輕輕撕咬著。恍惚間她竟以為是夢裡那條大蛇在咬她。

沈姣睜大眼睛,掙扎著一腳蹬了出去,卻被一隻寬闊有力的手攥住了腳踝。

男人支起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得很,深深地盯著她,彷彿他此時正在處理什麼軍務大事。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深夜潛入女子閨房,現在做的又是多麼孟浪的事。

現實裡沒有大蛇,卻有霍長澤。

滴滴:

今天還是沒忍住看了評論,上一次看破防了就好久沒看。

說我虐女就虐女吧,無所謂了。這個世界本來打算不寫那麼變態的,但是想了想我本來就是在寫強制愛,就是要變態啊啊啊啊。在我看來強制愛的核心就是男主的自私,為了得到不擇手段的,要罵罵男主好了。

所以還是準備按照我原來的想法來寫,霍長澤發瘋倒計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