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那個詢問的客人,麗麗的心裡頭就是一陣嫉妒。

憑什麼自己一天站八小時,才拿這麼點工資。

憑什麼一個黃毛丫頭,卻是天天住酒店,過好日子?

自己長的也不賴,憑啥好事都是別人的?

所以,當那個客人來詢問時,麗麗下意識的把東城區很亂的事給隱瞞了下來。

反正,這事可怪不到她頭上。

誰讓這客人自己好奇心重呢,到時出了事,那也是她自己的緣故。

田寶珠這次去東城區,直接去了離酒店不遠處的公交車站,準備坐車去。

原本她倒是想打計程車去的,但是,S市市面上的計程車幾乎沒有。

現在,根本不像後世,只要你上街,隨時隨地都能打到計程車。

又或者手機上操作,直接各種打車軟體,選擇想要乘坐的車型來接你。

若是想要用計程車,得需要跟酒店說,由酒店出面,幫客人約第二天的計程車。

要是你當天說要打計程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這次酒店離東城區有點遠,田寶珠不可能再腿著去。

所以,只能出了酒店後,詢問了公交車站後,坐車去了!

她詢問去東城區坐幾路的公交車時,那回答她的大娘還皺著眉頭勸說她一個小姑娘別去東城區,那邊不是很太平。

聽到大娘這話,田寶珠這才恍然想起,為什麼剛才她詢問那個前臺時,她雖然告訴了自己開服裝廠最多的地方是在東城區時,眼中閃過的惡意了!

她很是不明白,自己跟這個前臺從來沒見過,她為什麼對自己的惡意這麼深?

不過,世間許多事,本就不是正常的思維能去想明白的。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

而且,對於大娘所擔心自己安危的事,田寶珠覺得,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才對。

謝過大娘後,她就去了公交車,坐上去後,得知還有好多站,她就先閉眼靠在車窗上。

心裡卻是在想著,除了服裝廠之外,她是不是還要再看看其他的廠子。

畢竟,這邊S市生產的東西,只要運到她們那邊,就沒有不掙錢的。

一個幾分錢的東西,到了他們縣城裡,怕是就要賣好幾毛了!

利潤,可以說是幾十倍那麼高。

還有韓梅枝和劉大雙還有林嫂子的盒飯生意,等到做的人越來越多,打價格戰,在所難免,到時,這生意的利潤就會下跌。

那樣的話,要麼除非改變現狀去開飯店或者酒樓,掙那些有錢人的錢。

要麼,就只能改行,做其他的生意。

這次來東城區看這些廠子,就是田寶珠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掙錢的生意。

當然,田寶珠不可能把生意白白的送給人做人情。

就算要做,田寶珠也是準備以合夥人的方式,跟人一起做生意。

等到生意穩定了,她可以不參與管理,只拿分紅的那種。

想想各個行業,都有自己的一份分紅,以後,她就真的可以躺了!

只要田寶珠這麼一想,就興奮的很。

一定要為了躺平這個目標,而努力奮鬥啊!

公交車搖搖晃晃,雖然路有些遠,不過,還是到了。

等田寶珠下了車子,就看到,眼前這個公交車站四周的環境,跟酒店那邊的環境,完全不能比。

也許是上班的時間,路上走的人並不算多。

不過,也不是沒有。

但是,大多數穿著都是打著補丁的,又或者是滿臉愁容的行人匆匆而過。

跟酒店那邊穿著光鮮亮麗,又整潔乾淨,精神面貌也好的人完全不一樣。

田寶珠眼睛只是朝那些人的身上掃過就收了回來,現在生活能過的好的,還是少部分人。

不過,相信再過幾年,大家就不用再為吃穿發愁了!

當然,沒了吃穿的煩惱之後,其實還會誕生別的煩惱。

這就是人心,永遠不會知足的。

一路走過去,田寶珠先在四周逛了逛。

然後,就看到了一家小賣部。

應該是屬於私人開的,這在她們那邊幾乎是看不到的。

可在S市,好像很正常。

畢竟,這裡可是被劃了圈,做先行者的存在。

“大爺,生意興隆啊!

幫我拿瓶汽水,可以不?”

田寶珠進去後,看到是一個老大爺坐在櫃檯後面,就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後,先買了一瓶汽水。

做老闆的人,誰不愛聽這吉利話呀?

聽到眼前這小姑娘嘴那麼甜,老大爺頓時笑呵呵的點頭,說了句多謝吉言,就去拿了瓶橘子味的汽水,幫忙把蓋子給開啟後,遞給田寶珠。

現在這種橘子味的汽水,最受小姑娘們的喜歡。

附近廠子裡的女孩子,幾乎隔三差五的都會跑來喝上一瓶。

一瓶兩毛五分錢,其中一毛錢是瓶子的押金。

只要你在小賣部裡把汽水喝完了,就只需付一毛五分錢就夠了。

大多數人都捨不得這一毛錢,所以,基本喝這個橘子味的汽水,都是在小賣部這邊開蓋子直接喝完的。

田寶珠拿起來,喝了一口,感覺跟後世那些檸檬水也沒啥多大的區別。

只是,味道是橘子味的而已。

這麼一瓶汽水,肯定不可能一口氣就能喝完的。

老大爺還貼心的指了指門口邊上的長條凳,讓田寶珠可以坐下來,慢慢喝。

聽到這話,正合田寶珠的心意。

她先是喝了幾口後,就把瓶子捏在手裡,然後跟老大爺開始攀談起來。

等到這一瓶汽水下肚,附近的幾家廠子的資訊,幾乎是被田寶珠套的乾乾淨淨。

“多謝大爺了!”

把空瓶子放在櫃檯上,田寶珠跟老大爺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她先是去了一家叫美華服裝廠的,才到門口,就見有人在鬧事。

確切的說,是有工人在廠門口吵著討要工資。

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女人,正大聲的對著大傢伙解釋些什麼。

可是,卻怎麼也安撫不下來。

田寶珠在一旁冷眼旁觀,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群討要工資的工人裡,有人在暗戳戳的拱火,看樣子是想讓這群工人故意鬧事。

“大家靜靜,靜靜,聽我說。”

牛美華的嗓子都快喊啞了,可是,她不能退。

一旦退了,這些工人就會真的以為,自己是故意剋扣她們工資,不發給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