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他什麼都不怕,只是怕她會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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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助理驚訝的說:“我這就叫司機來接您。”
明園內,江檀在周應淮出門之後,便繼續睡覺了。
只是她依舊是做了噩夢,這一次,夢中的場景更加具象。
江檀看見自己的父母在車內,朝著自己哭訴,說好燙,檀檀,救救爸爸媽媽。
江檀拼命的敲打著車窗,但是卻沒有辦法改變悲劇的結尾。
她從噩夢中醒來,看見周應淮坐在自己身邊,眼中的恨意來不及收斂。
周應淮知道,這份恨意是因為噩夢,因為周墨行。
他抬手,遮蓋住了江檀的眼睛,聲音帶著嘆息:“檀檀,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江檀一怔,在周應淮的聲音中,恢復了幾分理智。
她的呼吸帶著偏熱的體溫,心悸一點點平復,終於開口,聲音冷靜:“我剛剛做噩夢了,周應淮,你之前和我說的方法,一點用都沒有。”
帶著不能言說的惡意。
周應淮明白。
回應她的,是周應淮落在唇上的吻。
他吻的很深,很偏執,就好像要把所有的情緒,都融於這一個吻中。
江檀仰著臉,被迫承受著,表情無力。
她閉著眼,一直到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周應淮才終於鬆開她。
他說:“檀檀,是我錯了,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沖淡,我不該和你說這樣的話的。”
江檀緩緩睜開眼,看著周應淮近在咫尺的臉。
她抬手,輕輕撫摸他的面容,眼神帶著淺淺的笑意:“沒關係,我們會在一起,將來,時間會帶走一切。”
她說‘帶走’,而不是‘沖淡’。
周應淮眸色深深,看著江檀若無其事的表情。
他終究是釋然一笑,輕聲道:“嗯,會的,只要檀檀希望,就會。”
江檀臉上的笑意,沒有分毫的變化。
她平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猶豫心軟。
周應淮知道她的手中拿著匕首,正打算用這件匕首,將周家鬧的雞犬不寧。
可是他寧願做個瞎子,他替她拿著匕首,他什麼都不怕,只是怕她會傷了手。
他們都是那麼偏執的人,他和江檀,其實都是。
夜色深深,高速路上,車子相撞,濃煙滾滾。
宋昭昭剛剛結束一天的學習和排練,這段時間她都在惡補聲樂知識,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嚇了一跳,幸好秦爻在身邊,第一時間將宋昭昭抱進了懷中。
男人聲音冷冽,帶著幾分怒氣:“怎麼回事!”
司機也是一頭冷汗,嚇得不輕,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對秦爻說:“秦總,前面的車子突然剎車,我沒來得及反應,我現在下去看看。”
秦爻不說話,司機也是跟在秦爻身邊多年了,知道秦家這位公子脾氣不好,心領神會的下了車,跑到了前方。
那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司機沉著臉拍了駕駛座的門,車窗搖下,是鄭珩冷淡的面容。
副駕駛,孟彥西桃花眼神色溫潤,朝著司機笑笑,柔聲道:“抱歉,晚上視線不好,剛剛我朋友突然剎車了,車子是我的,需要賠償,可以聯絡我。”
司機認識鄭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又折返回去,找到秦爻。
彼時秦爻已經鬆開了宋昭昭,看著小姑娘煞白的臉,奚落打趣:“你就這麼一點膽子?”
“秦總膽子大,秦總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和我不一樣!”宋昭昭在秦爻身邊久了,說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我現在好歹還是秦總的搖錢樹,秦總還是好好照料我的枝枝葉葉吧,要是掉了葉片,也是秦總你的損失!”
“沒事,喉嚨沒壞就好,你就是在手術室躺著,我也能支個攤子讓你直播賣藝。”秦爻毒舌的本領強悍,說出來的話,極其刁鑽。
宋昭昭臉氣得通紅,一時間都忘了生氣,正在思索著要怎麼反唇相譏,司機重新折返了回來。
司機表情遲疑,看著秦爻,小聲道:“秦總,是鄭珩在開車。”
宋昭昭回到寧城之後,沒有見過鄭珩,此番聽見名字,恍若隔世。
她臉上的失神被秦爻盡收眼底,秦爻心中升起不快,但還是冷淡的說:“我下車處理,你在這裡等著。”
宋昭昭下意識握住了秦爻的手腕。
“幹什麼?”秦爻不鹹不淡的看著宋昭昭,“你這是害怕我去找你的相好?”
“我和鄭珩已經沒有關係了!呸!”宋昭昭鬆開秦爻的手,“大晚上的,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我讓人過來接你,你馬上就能回去休息,這邊的事情,我親自處理。”
秦爻看著宋昭昭氣鼓鼓的模樣,又覺得小姑娘實在是可愛,眉眼染上笑意,柔聲道:“你別擔心,我會處理好,也不會傷到你的舊相好。”
這個‘舊’字,咬字很重。
宋昭昭確實是累了,也不想見到鄭珩,瞪了秦爻一眼,沒吭聲。
而前方的跑車內,鄭珩和孟彥西坐著,正在等待。
“你覺得這樣能見到宋昭昭嗎?”孟彥西語氣溫和淺淡,“鄭珩,你應該知道,秦爻大機率不會讓宋昭昭露面的。”
剛剛不過是驚鴻一瞥,鄭珩看見了秦爻的車子,於是刻意的變速,製造了這場意外。
當然是有私心的,秦爻將宋昭昭藏的不見天光,鄭珩就算是想,都沒有辦法見到宋昭昭。
這一次的偶然重逢,鄭珩是想要搏一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轉機。
然而,在秦爻的面容出現在車窗位置的那瞬,鄭珩就知道,被孟彥西說中了。
秦爻看起來心情很好,絲毫不見不悅,他微笑,聲音柔和:“鄭大少爺晚上開車還是要當心一點的,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
鄭珩皮笑肉不笑,淡淡的:“那我現在傷到人了嗎?”
“沒有。”秦爻微笑依舊:“所以,我現在才在這裡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
鄭珩冷冷的看向秦爻,“你把宋昭昭叫下來,我要見她。”
“宋昭昭是我的藝人,她工作了一天,已經很累了。”秦爻臉上的笑意消失:“你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