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躲閃著他的親吻

男人慢慢悠悠的,就像是優秀的獵人對待陷阱裡的獵物,十足的耐心。

反正怎麼都逃不掉的!

“霍先生,你……至少先把影片關了。”

“為什麼要關?我們完全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實踐,你說好不好?”他哄著她,眉骨壓低,眼底都是一派煦煦溫柔。

喬惜搖頭,不好。

太羞恥了。

她沒辦法一邊看著別人做什麼,一邊和霍先生做什麼。她有點後悔了,做什麼不好非要招惹這個男人。

他看著禁慾剋制,可一到晚上卻很惡劣。明知道他那方面需求強得不得了,她何必要討回一口氣呢。

“霍先生!我那個……來了!”

“沒呢,我算著時間的。今天也不是你的排卵期,很安全。”他始終圈著她的腰,既不逼近也不鬆手,讓喬惜不上不下非常難受。

他在這方面算是天賦極高,無師自通。

誠如他所說的,每一方面他都儘量做到完美。連這種事,都要在喬惜面前掌握絕對的主導地位。

“喬惜啊!”

“行舟!”

影音室外,杜鵑揚聲喊道。

喬惜渾身緊繃盯著霍行舟:“霍先生騙人,隔音根本就不好!”

霍行舟笑了一聲。

喬惜卻特別慌亂,著急從他身上爬起來。拿過遙控器就將影片給關掉了,她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散亂的衣服。

影音室的門被推開了,杜鵑看向他們。喬惜張著嘴和她對視,怎麼都說不清楚。而霍行舟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衣的紐扣。

杜鵑有點尷尬,內心竊喜開口道:“我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我先下去。”

“婆婆,我們就是看電影!沒什麼事,我陪您下樓。”

喬惜小跑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丟下霍行舟直接跑了。霍行舟看著她們的背影,到底沒有追上前去,而是走進了書房。

喬惜隨著杜鵑走到了客廳裡,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您喝點水。”

“好。”杜鵑接過水,眼神殷切地看著她的肚子。

喬惜有點不好意思,坐到了沙發上。

杜鵑說話也很直接,她把喬惜當成家人沒什麼可遮掩的,“行舟他還行嗎?我聽說孫威猛都是你治好的,我們行舟那方面怎麼樣?”

之前說他不孕不育,她擔心死了。

喬惜臉頰微紅說道:“挺好的。”

何止是挺好呀。

“喬惜呀,我一輩子沒上過班,你公公在天元集團就一個掛名職務。我們年紀大了,每天都無所事事非常寂寞空虛。人沒事做,總想著能不能有個孫子孫女陪伴在身邊啊。”

杜鵑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恢復能力好,早點生孩子。孩子不用你帶,只要在你肚子裡裝上十個月,生了就交給我們!”

長輩催生的話術都是一樣的。

喬惜有點為難,“霍先生將診所交給我,我想做出成績。”

“診所的事,我也能幫你操辦呀。事業要拼一輩子呢,你還不如生了孩子一心投入事業。”杜鵑握著她的手,“喬惜,我也不是逼你。”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家人丁單薄,現在想到行舟出了車禍的那段時間,我還是後怕不已。你再考慮一下,好嗎?”

喬惜猶豫了一會兒,點頭。

杜鵑臉上綻放了笑容,“我聽說你們醫院要開交流大會了,你是主講?”

“是。”喬惜說道。

這次專家交流主要是針對柳宗雲這個案例,西醫想要見識中醫的博大精深。喬惜很珍惜這次機會,可以藉此推廣中醫針灸,也能促進中西醫融合。

“好樣的,我也為你驕傲。”

喬惜衝著她笑了笑,“我也很榮幸。”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杜鵑比畫了一個動作,“趕緊回房睡吧。”

喬惜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

這夜。

碧園精品小區16樓大平層。

許星落一家三口坐在客廳裡,陰雲密佈。

沈詩韻給父女都倒了一杯茶水,“先喝點水,潤潤喉。這麼晚過來,不會被發現嗎?”

“沒事。柳慧敏知道我和星落在一起,非常放心。”許光耀淡淡地說道。

試想,還有哪個父親會帶著女兒一起去找小三呢?

許星落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該注意的是你吧。上回我和喬惜起爭執,你為什麼非要橫插一腳?你是見不得光的小三,知道嗎?”

她很看不上沈詩韻。

哪怕這是她的親生母親。

“對不起,星落。我是看你被欺負了,沒想那麼多。”沈詩韻很疼愛許星落,這麼多年也掛念她。

“萬一被行舟哥哥察覺出不對勁呢?你太蠢了!”

“星落!”許光耀呵斥道,“別和媽媽那麼說話,她是為了你好。”他又攬住了沈詩韻的腰輕聲說道,“以後別隨意出門,知道嗎?”

沈詩韻眼眶發紅,說了一聲好。

許星落瞪了他們一眼說道:“醫院裡傳來訊息,二舅舅搶救成功已經轉入重症病房了。大舅舅不讓我們去醫院,怎麼辦?”

許光耀表情狠辣:“一週內都不可能脫離危險,萬一他感染肺炎呢?”

“爸爸,我們總不能想著萬一。”她有點埋怨許光耀,“都怪您,當初怎麼不撞死他?或者是昏迷的時候就掐死他。現在,都沒辦法動手腳了。”

許光耀冷聲說道:“誰知道他命大,還能有醒來的一天。”

他沉默了許久,眼底閃過精光。

“我還有一個辦法。”

許星落急切地問道:“什麼辦法?”

許光耀緩緩說道:“喬惜很快就會離開海城市醫院,許氏旗下的智慧療養院也將投入使用。我們說服柳家將柳宗雲送到療養院去,隨時能下手。”

“他們不會答應的!”許星落想也不想便說道。

“那如果我請了陸半農的徒弟照顧呢?”許光耀眯著眼睛,嘴角揚起笑意。

許星落愣了愣,那恐怕會答應。

“爸爸,你怎麼能請得動陸半農的徒弟呢?”南北劃界,各不干涉。

許光耀也不理解:“他聯絡我的,說想要研究一下柳宗雲是怎麼醒來的。”

許星落咬了咬牙說道:“那就這麼辦,我去說服媽媽,她聽我的!由她去當柳家的說客,一定將二舅舅送進療養院!”

父女倆說起人命,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

狠厲的模樣,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解決了一樁心事,許星落才有空閒聊,便問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

“爸爸,你為什麼不喜歡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