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只是有些不勝酒力,在下先行告辭了!”嵇北辰此時最不能見得就是晏月漓,他不知自己何時對她動了真情,引著這雙修之毒發作。

嵇北辰言罷,看也不看晏月漓一眼,起身就要走。嵇北辰知道自己中了雙修之毒,此時還是早些逃離這裡為好,再晚一會他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對她做些什麼!

“辰公子這就要走了嗎?趙將軍還未回來...”晏月漓見嵇北辰臉色微紅,身體有些搖晃,便以為他是真的醉了,想過去扶他,卻被身邊的貼身女侍衛按下了身子。

那幾個小小的侍衛自然是攔不住晏月漓,但她如今還是陳櫻兒的身份,不能暴露,只得目送嵇北辰離開。

嵇北辰慌忙往縣令府邸外走,運動真氣強行壓制毒素。卻不想這雙修之毒專門剋制修真之人,越是動用真氣壓制,毒性越會加速。如此嵇北辰出縣令府之時,身體幾乎癱軟、慌不擇路了。嵇北辰暗叫不好,慌忙之中咬破舌尖,這才稍有緩解,便不敢再調動真氣,只能扶著牆往客棧慢慢回去。

縣令府外的轉角處,白疏香已經恭候多時了。她見嵇北辰踉蹌地出了府,嘴角勾勒出魅惑一笑:“辰小郎君,白姐姐我恭候多時了!”

原來給嵇北辰下這雙修之毒的人,正是承歡宗的弟子白疏香。那白疏香,從嵇北辰踏入孔縣令府之時,便盯上了他。晚宴上,白疏香偷偷在嵇北辰的酒中做了手腳,然後躲在縣令府外面等候多時。

白疏香雖然早早便下了毒,但此毒的發作時間難以掌握。只有當中毒男子動情之時才會發作,白疏香本來想在嵇北辰出府之時,勾引一番,卻不想他的辰小郎君在宴會上提前動情,導致毒發。

白疏香見嵇北辰出府之時,毒便已經發作,以為晚宴之上那陳櫻兒已經提前勾引了她的辰公子,臉上有些氣憤:“陳櫻兒那小蹄子,有什麼好,身上沒有二兩肉,是使了什麼媚術,讓這上好的修士處子動情!”

白疏香以為陳櫻兒會跟上來,暗中跟了嵇北辰許久,見沒有人跟上來,白疏香一個飛身飄到嵇北辰身邊,一雙無骨的玉手攀上了嵇北辰的腰身,小嘴傳出魅惑之音:“這位小兄弟,你怎麼了,需不需要姐姐幫忙!”

“是誰?離我遠點!”嵇北辰本來就強撐著保持清醒,突然一股異香從身後傳來,腰間還有一擊柔軟襲來,就連耳朵都是靡靡之音,這簡直在考驗他的底線。

“辰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跟姐姐來吧!”白疏香知道,就算是出家的和尚也難抵他的魅惑,更何況還是中了雙修之毒的人。

“白姐姐好不要臉,這辰公子明明是我先得手的!”就在白疏香以為自己已經得手的時候,晏月漓趕了過來。

“你!”白疏香轉頭看過去,對面一身黑紗,是陳櫻兒!

“白疏香,我可是陳王爺的人,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晏月漓剛剛為了擺脫那些貼身侍衛廢了一點時間,心中擔憂嵇北辰被人佔了便宜,連陳櫻兒的衣服和麵皮都未來得及換,是以依舊扮成陳櫻兒。

這陳櫻兒雖然不是修士,但她有個好乾爹,幽州城城主陳王爺。陳王爺是當今聖上嫡母的弟弟,之前被皇上以“平息”煥滅宗動亂為由,被皇上下旨幽禁在幽州十年,如今剛剛獲釋。

而陳櫻兒是陳王爺的義女,此次來無憂鎮表面是遊山玩水,實則代表的是幽州陳王爺,來滄州城籠絡權臣。

承歡宗為了在修真界站穩腳跟,必須要依附權貴,白疏香此行是奉師傅白餘容之命,前來共商大計,所以她萬萬不敢得罪陳櫻兒!

“屬下明白!”白疏香沒想到陳櫻兒真的追了過了,還大言不慚地跟她搶人,但為了承歡宗她也只能忍了下來,當下鬆了扶在嵇北辰肩膀上的手,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晏月漓見嵇北辰倒在牆壁上,口中喘著粗氣,心裡焦急道:“那個白疏香到底給你下了什麼毒,你為何會這般模樣?”

“漓兒...你不該過來找我!”嵇北辰剛剛聽到兩個女子的對話,知道晏月漓最終還是認出了他,但是他此時好怕傷害她!

“我...”晏月漓沒想到,嵇北辰在宴會的就認出了自己,她偽裝得這般相像,就連陳櫻兒的貼身侍衛都沒有發現異常。

晏月漓知道自己被認了出來,反手揭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猶豫著要跟嵇北辰說些什麼。她來找他是為了傳功之事,這本是正經事,而如今扮成陳櫻兒又是為了什麼呢?她剛剛還在白疏香手裡搶走了嵇北辰!她自己都有點混亂,更不知該如何開口!

正當晏月漓糾結要說什麼之時,嵇北辰承受不住猛烈的藥性,暈了過去,“咣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阿辰!”晏月漓見嵇北辰昏倒在地,急得跑了過去,轉動真氣,丟擲靈劍滄瀾劍,御劍帶嵇北辰回了客棧。

嵇北辰的客房裡,晏月漓剛扶著嵇北辰進到房中,嵇北辰就悠悠有些轉醒。晏月漓見嵇北辰清醒了許多,便把他扶到外廳的椅子上坐好。晏月漓記得自己身上有離魂谷的解毒丸,便在儲物戒指之中翻找起來。

翻找解藥的晏月漓並未發現,睡醒過來的嵇北辰與平時有些不同。

清醒之後的嵇北辰,此時正雙眼含情地望著,站在門口低頭的晏月漓,口中更是柔情似水:“我的漓兒,今日真美!”

“阿辰,你中了承歡宗的雙修之毒!”晏月漓剛找到解毒丸,就聽見嵇北辰突然與她說話,而且所說之話還如此露骨,便明白嵇北辰中的是什麼毒了!

“漓兒為何深夜前來,是想我了嗎?我也好想漓兒!”嵇北辰中了承歡宗的雙修之毒,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慾望佔據了他的身心,說出的話也輕佻起來。

“阿辰,休要胡說!”晏月漓知道嵇北辰此時中毒已深,說的話更是不受自己控制,但聽到嵇北辰說出如此露骨的言語,做出如此離經叛道之事,還是讓她羞愧的很,心跳得飛快!

此時的嵇北辰邊對晏月漓說著“情話”,邊慢慢靠近與她,見晏月漓低著頭滿臉嬌羞,直叫他喉嚨發緊,身體發熱。嵇北辰快速地為自己除去外套,只留一件裡衣在身上,趁晏月漓未注意,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展開雙臂環住晏月漓的腰身。

“唔...”嵇北辰此時已經雙臂環住晏月漓的腰身,不等晏月漓有所動作,低頭吻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你...”晏月漓哪裡受過這般輕薄,氣得伸出手臂,用力抵住嵇北辰的胸口,但她的雙手剛觸及嵇北辰熾熱的、只著裡衣的胸口,就燙得她鬆了手,又重新回到嵇北辰的懷裡。

“啊!”晏月漓見無法擺脫嵇北辰,便在他懷中掙扎著要逃離,嵇北辰嘴上落了空,突然收緊了雙臂,加深了剛剛的吻。

正當晏月漓被吻得身子酥軟之時,只聽“咚”的一聲,嵇北辰鬆開了晏月漓的嘴唇,雙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晏月漓離了嵇北辰的懷抱,有些無力地跪坐在了地上,抬頭看向嵇北辰暈倒的方向,來人是王淵亭!

“宮主,我這就殺了他,替你解氣!”王淵亭實在放心不下晏月漓,一直在暗處保護與她。剛剛晏月漓進了嵇北辰的房間,他就覺得不妥,但沒有馬上衝進去,而是在房外守了一會,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他...中了承歡宗的雙修之毒,此毒兇猛異常,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受不住!”晏月漓見王淵亭已經祭出幽冥扇,朝著嵇北辰的腦袋就遞了過去,嚇得她急忙出聲阻止。

“宮主,你怎麼還在替這小子說話,你忘了他剛剛...”王淵亭正在氣頭上,他是真的要殺了嵇北辰!

“我...我不怪他!”晏月漓知道王淵亭是真的關心自己,如果她不說實話,他真的就會殺了嵇北辰。

王淵亭知道感情之事誰也說不清,而且以晏月漓的修為,若不是心甘情願,只怕嵇北辰還輕薄不了她...

王淵庭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也罷,念他不是有意為之,饒了他一條賤命!”

言罷,王淵亭從晏月漓手中接過解毒丸,俯身為嵇北辰服下,看到嵇北辰無礙,便不再管他。

王淵亭出來這一趟頗有感慨:“承歡宗怎麼跑到滄州城境界來下手了,還有那個陳櫻兒,看來滄州城要變天了,可惜受苦的還是百姓!”

晏月漓此時被王淵庭扶著站起了身,低著頭說道:“我們能不能先回宗門,然後再說這些...”

王淵庭以為晏月漓身體有什麼不適,轉過臉看了過去,只見晏月漓那白皙的小臉直紅到了脖子跟,一張粉嫩的小嘴更是被親吻地有些紅腫,連忙賠罪道:“是屬下愚鈍了,這就護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