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大吃一驚。

霍總這樣冰山一樣的男人,從來對女人不假辭色,這會兒竟屈尊降貴的主動去抱一個陌生女人?

還是個渾身溼淋淋的女人。

來不及多想,助理也慌忙衝過去幫忙把行李箱撿起來,放到後備箱裡。

“去醫院。”

男人一向從容不迫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急。

助理不敢多言,一踩油門,車子平穩飛速的駛到了醫院。

這是隸屬於霍家財團的私人醫院,對於陸家家主親自送來的人,自然高度重視。

院長親自來看診。

“霍總,我剛才親自檢查過了,病人正在發燒,重感冒。”院長恭恭敬敬給霍奕君彙報情況,“雖然問題不大,但病人氣怒交加,又淋雨,本身病人的體質就比較差,保險起見,還是建議住院三天,觀察看看。”

“嗯。”

霍奕君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院長走後,助理進來:“霍總,我查了下,這姑娘叫時容,是富萊集團時家的女兒。”

“嗯。”

霍奕君看著病床上女人的安靜睡顏,神情平靜。

四年前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當時父親病重彌留之際,他從國外飛回來見父親最後一面,同時準備接手家業。卻遭遇到二房的暗殺。

雖然解決了殺手,但他也受了傷。

就在他失血過多即將昏迷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開著車的小姑娘。

她似乎剛學會開車,卻膽子很大。

她把渾身是血的他送到了醫院裡,甚至給同樣都是Rh陰性血的他輸了四百毫升的血。

當時他狼狽不堪,滿臉是血。

可能她可能連他的樣子都沒看清楚。

但霍奕君,卻惦記了她四年。

助理見自家老闆似乎早就認識這女孩,心中雖驚奇,也卻不敢多問,接著說出自己查到的事情:“另外,我還查到到一件事,時小姐並不是時家的親生女兒。時家的親生女兒一直在鄉下,最近剛被接回來。”

“時家的親生女兒回來了,所以她被趕出來了?”

助理沒吭聲。

看她的狼狽模樣,八九不離十了。

霍奕君的眼眸沉了沉。

助理敏銳的察覺到老闆周圍的氣壓下降,連忙垂下頭,快速說:“而且時小姐和霍總您的外甥許慕白,是男女朋友關係。今天許少爺出事,弄出了一些醜事,現在正在想法子公關解決呢,打電話求過來請我們旗下一家公關公司出面幫忙。”

霍奕君眼底的冷意幾乎變成了實質。

若非當年知道她和許慕白在一起,他又怎麼會忍到今天。

看著少女蒼白的面孔,霍奕君的心中瀰漫著後悔的情緒。

……

時容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醫院裡。

淡淡的消毒水味,讓人覺得安心。

她打量了下週圍,發覺這間醫院極為奢華,套間病房。

床頭擺著一束百合花,清靜淡雅。

她的衣服已經洗乾淨整整齊齊擺在床尾,小行李箱也安安靜靜的立在床邊。

這時一名笑容甜美的護士走進來,看到她醒了,忙上前來溫柔詢問:“小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

時容感受了下:“沒力氣,頭有點昏沉。”

護士笑道:“你這重感冒要完全好,得一週呢。沒事,安安靜靜養幾天就好了。”

“是誰送我來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