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節堂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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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公園,監視點。綯
古琦張大嘴巴,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幫武裝人員,難道地┴下黨已經囂張到敢在山城跟公務人員對峙了嗎。
鄔春陽震驚之餘發現有點不對勁,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麼,但對峙的雙方都拿著證┴件,莫非對方也是在執行公務,撞車了?
他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古琦又看了看,發現還真是這樣,頓時氣不打一處起來,到底是什麼人,連軍統的案子都敢插手。
情報行動需要保密,可內部的流程必不可少,像今天行動前他們就在軍令部二廳備過案,沒發現有其他機關在中┴央公園有任務。
城防司令部、白問之那裡也沒有相應的通報,按理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除非對方沒有跟國府其它機關溝通,是私下行動。
「走吧,去看看,」看了半天的左重伸手整了整衣領,面色陰沉的走出監視點,帶著古琦、鄔春陽一大幫武裝特務走向了事發地點。
眾人剛走到人群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囂:「軍統怎麼了,讓你們的長官出來,抓地┴下黨,是委座給我們中統的職責。綯
快把我們的人放了,再將姓林的交出來,今天這事我就當沒有發生,不然,可不要說我姓徐的不講情面,弟兄們,動……」
「哈哈哈哈。」
左重人未到,聲先至,大笑著推開圍觀的人群:「我當是誰,原來是徐副局長,久違了,聽說你差點炸上天,可惜了啊。」
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他出現在耀武揚威、威風凜凜、凜凜生風的徐恩增面前,對方看見他立刻閉上了嘴,暗叫晦氣。
徐恩增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光看見那個大光┴頭,還以為左重不在,這才出來,沒想到姓左的這個小王巴蛋躲在旁邊。
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番話,徐副局長的臉上紅一陳白一陣,一會又成了絳紫色,整個肥胖的面部就像開了染坊鋪,異常精彩。
「老徐你發什麼呆啊,怎麼,幾個月不見就忘記老朋友了,那樣左某是會傷心的,呵呵,聽你說你想跟我們軍統拼一下?」綯
左重來到跟前,笑眯眯的說了一句並掃了一眼持槍瞄準自己手下的中統成員,特務們被他這麼一盯紛紛放下槍原地立正。
畢竟中統、軍統都出自於原先的老軍統,互相之間很熟悉,這些年關於對方的故事他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沒人敢炸刺。
被中統請來的城防司令部稽查部隊也縮了回去,領頭的軍官心中暗罵,,老子就知道跟這些特務攪在一起沒好事。
來時說的好好的,就是來幫忙控制一下現場,控制個p,苟日的徐恩增怕是發瘋了,敢跟風頭正盛的軍統和笑面虎搶人。
姓左的在茳邊殺了上百人,血跡可都還沒幹呢,自己在稽查隊吃香的、喝辣的,何必摻和這趟渾水,不行,得趕緊走!
意識到此事的麻煩,領頭的軍官腦袋一低打了個手勢,二十多個稽查隊官兵默默退入到人群裡直接腳底抹油——溜了。
徐恩增見到手下和幫手如此不堪,差點氣瘋了,特別是他的那群手下,排這麼整齊幹什麼,等待姓左的檢閱嗎,娘希匹!綯
鼻子都快氣歪的徐恩增覺得輸人不能輸陣,冷哼一聲道:「徐某哪有實力跟您左副局長拼,不過這件案子我們確實早就在辦。
鉛筆是山城地┴下黨的人,前段時間向我們投誠,據他說軍統的仁心醫院裡有內女幹,多次向異己分子傳遞情報以及藥品。
我們原本計劃放長線釣大魚,利用鉛筆和他的手下林遠去尋找那個內女幹,結果人沒找到,你們軍統就橫插一槓子把人給抓了。
這件事怕是沒
那麼簡單吧,莫不是左副局長害怕自己管教不嚴的事情傳出去,於是特地來殺┴人滅口的?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徐恩增yygq的說了一大堆廢話,他被左重坑了那麼多次,這次好不容易抓到錯處,自然要拼命往左重頭上扣屎盆子。
一旁的鄔春陽、古琦聽到他的瘋言瘋語皺起了眉頭,聽姓徐的意思,鉛筆向中統投了降,但中統並不知道醫院內女幹是誰。
這跟林遠之前交待的完全不一樣,心存疑惑的二人馬上轉頭看向一臉驚訝的林遠,對方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綯
左重瞥過兩個手下,面帶嘲諷點點頭:「啊,對對對,老子就是天字第一號地┴下黨,徐副局長不妨將左某抓起來去委座那請賞。
喔,對,似你這樣天天流連花叢,眠花宿柳,估計沒戴械具,要不要老子借你一副,來人啊,快點給咱們的徐副局長拿副手銬。」「姓左的,你!」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徐恩增在這麼多屬來越多,他真想跟對方拼了。
不過想想鉛筆,想想軍統醫院裡的內女幹,再想想戴春峰和左重給自己的那些痛苦回憶,他強壓憤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衝動。
如果不是為了把軍統以及戴、左扯進案子裡,他又何必放長線,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必須將人帶走,徐恩增想到這臉色鐵青道。
「不管怎麼說,這件案子涉及到你們軍統,按照規矩,你們必須迴避,請左副局長放心,徐某一定會秉公辦理,絕不對冤枉好人。綯
若是左副局長有什麼意見,請去軍令部二廳或者侍從室反應,我們中統的人最守紀律,上峰要是讓我們放人,那我們自會放人。」
徐恩增總算學乖了,不直接跟左重硬頂,而是用軍令部和侍從室的名頭壓人,選擇在規則內玩,不得不的說這是一個高招。
就像仁心醫院出了問題,凌三坪要回避,現在案件上升到兩個機關,軍統內部有內女幹,當然也要回避,把案件的調查權交給中統。
洋洋得意的徐恩增此時痛快極了,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甜,自己栽了那麼多次,總算扳回了一局,他倒要看看姓左的怎麼回答。
被將了一軍的左重連眼皮都沒抬,根本沒有回答,抬手輕輕掃了掃領口並不存在灰塵,似笑非笑間對著一旁的鄔春陽點了點頭。
「春陽,你給徐副局長提個醒。」
這沒頭沒尾的話嚇了徐恩增一跳,還以為左重要動手,嚇得他一蹦三丈高躲到了手下的身後,動作之快,連歸有光都望塵莫及。綯
鄔春陽沒搭理他,向前走了一步笑眯眯道:「徐副局長,您真是善忘,我們副座除了是軍統局的副局長,可還兼著兩個差事呢。
一個是侍從室二處六科的科長,一個是軍令部二廳三處的處長,所以,無論是黨┴政軍哪一方的情報,都是要向我們副座彙報的。」
徐恩增聞言人快傻了,他這會才想起來左重確實在這兩個地方擔任了職務,只不過從沒有去坐過班,導致很多人都忘記了這件事。
如果中統向上彙報此案,對方也確實有權利插手,完蛋了,自己這算不算撞槍口上了,徐恩增一時間腦袋有點亂,幾欲暈倒。
左重看到老徐的反應差點笑出聲,這就是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麼,沒辦法,誰讓他左某人的老鄉厲害呢,對方不服是不行地。
笑吟吟的欣賞了一會徐恩增的醜態,他善解人意的說道:「老徐啊,要不這樣吧,這次就算咱們兩個局聯合辦案,共同審理此案。
我回去通知局座,你呢,將朱局長請來,不是我說你,我們這些當下屬的要勤彙報,勤請示,不能老是自作主張,你說對不對?」綯
什
麼是殺┴人誅心,這就是殺┴人誅心。
徐恩增只覺得太陽岤怦怦跳動,血壓飆升,國府情報系統誰不知道你左重是朱騮先的學生,你這是正大光明的幫著老校長要權啊!
可事到如今,聯合辦案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況且有鉛筆在手,軍統出現家賊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容不得姓左的抵賴。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徐恩增冷著臉回道:「好吧,那就依左副局長的意見,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問,你們的人為什麼要抓鉛筆?」
「當然是抓地┴下黨,」
左重雙手一攤,朝著林遠揚了揚下巴:「此人竊取了我們軍統的藥品,被捕後選擇反正,將其上線招了出來,我們自然要抓人。
不過有一件事跟你說的不同,我們的俘虜交待,仁心醫院的內線只有鉛筆知道,事實究竟如何,只有等審訊之後才能知道了。」綯
「什麼?」徐恩增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林遠,又看了看鉛筆,本就混亂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兩個地┴下黨叛徒,說法還不一樣。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特務,他本能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這兩個人當中肯定有人在說謊,又或是兩人都在說謊。
原本他是想借內女幹這件事,給戴春峰和左重一點顏色看看,誰能想到軍統手裡也有地┴下黨,這下中統和自己的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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