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節罐頭3(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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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戴春峰有點意外,他覺得怎麼也要準備兩三年,這麼多嚴格訓練的精銳,萬一剛剛啟用就被發現怎麼辦,此事不得不慎重。
左重當然想多準備些時間,可再過三年就會全面爆發戰爭,如果罐頭在一年後入學,畢業後正好可以趕上戰爭初期晉升的順風車。
一年時間是否足夠,他想了想覺得差不多,畢竟罐頭已經訓練了一年多,有一定基礎,再用一年時間去整形和學習,不算太誇張。
他篤定道:“老師,我看了資料上的記載,這些學員在口音上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唯一欠缺的就是日文的書寫,以及當地的風俗。
接下來的一年,除了整形,他們需要加強文化學習,並模仿目標筆跡訓練日文書寫,這兩點可以互相配合事半功倍,時間上足夠。
情報訓練放在整形結束後,比如一次短時間高強度特訓,至於行動訓練可以適當減少,防止形成訓練痕跡,讓日本人教他們就好。”
戴春峰想了想,行動訓練時間減少的話,一年確實夠用了,現在的關鍵是日本站行不行,去年接應長野聰一家人時他們損失不小。
如今又要進行大範圍調查,不管人數上還是能力上,戴春峰都不能放心,事關罐頭計劃,任何不確定性必須考慮到,要萬無一失。
戴春峰將罐頭計劃的檔案收攏到一起,坐回到椅子上:“日本站的情況不容樂觀,我認為他們沒有執行任務的實力,慎終啊,計劃是你想出來的,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左重沉默了一會:“日本站去年的損失確實很大,日本情報機關到現在也沒有放棄追查,想要執行這個任務,只能另派人手赴日了。”
在日本人的地盤上搞情報,用九死一生形容也不誇張,日本站能堅持到現在的都是勇士,可勇氣不能當飯吃,必須正視實力差距。
另外派人?那就只能抽調情報科的人手了。
戴春峰摸了摸鋼筆,如果是國內區站,他絕不會同意,這關係到他對特務處的掌控,就算左重是他的學生也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海外區站的話....
他輕輕拍了下桌面:“你有什麼人選推薦,此人能力可以不強,但一定要忠心,山高皇帝遠,脫離掌控還能不能聽話,這是大學問。”
這算是戴春峰第一次教左重為官之道,左重心裡明白,可這種封建官場糟粕並沒有什麼用,想要讓別人死心塌地,唯有利益永恆。
左重將情報科想了一遍,最終開口道:“我推薦統計股副股長,中士傅玲,雖然是個女同志,但工作作風硬朗,能吃苦,很細心,在梁園東一案上表現不錯,很有能力。”
“傅玲,喔,我記得她,杭州特訓班出身,在安全點槍擊案中擊斃了好幾個槍手,日諜電臺案由下士晉升中士是吧,能力確實不錯。”
戴春峰的記憶很好,將傅玲的功績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她的成分如何,雖然是在國外,但背景絕不能出問題,這一點你要考慮。”
左重的回答很肯定:“當時她進入特訓班前就做了詳細的調查,到了情報科之後的言行沒有異常,我認為她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同志。”
戴春峰露出笑容:“既然這樣就按照你的建議去做吧,讓傅玲帶領一些精幹人員赴日執行任務,與日本站保持獨立,大家互不干擾。”
“是。”
左重鬆了口氣,便宜老師這是防了自己一手,傅玲帶領的隊伍可以看做是情報科的外派組織,跟日本站沒有隸屬關係,自然就不能干涉日本站的工作,這樣正合他意。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日本站是不是豬隊友不清楚,可他們在日本活動了這麼久,難免會留下點蛛絲馬跡,日本人又在追查,情報科的人跟他們保持距離是好事。
最後戴春峰叮囑道:“除了外圍任務你不要說太多,要以最壞的結果去考慮問題,如果傅玲被日本人抓獲,必須保證罐頭不受影響。”
這是應有之義,一條線只能知道一條線的任務和情況,左重點點頭跟便宜老師告辭,他要先跟傅玲聊一聊,這個任務很危險,如果傅玲不願意,他不想強迫手下做事。
特務處是軍方機構,他們也是軍人,應該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這話得分地方和時候,敵後作戰跟他們現在的工作方式截然不同,從你一睜眼開始,遇到的都是敵人。
沒有支援,沒有後援,遇到問題要靠自己解決,隨時都會陷入重重包圍中,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是常人無法承受的,左重必須要找到一批志願者,否則任務不做也罷。
傅玲一頭霧水到了左重這,看到科長一臉嚴肅,意識到一定是有重要任務要她執行,可是藥品案告破,情報科似乎沒有其他案子。
看著忐忑的傅玲,左重笑著將一杯茶推了過去:“坐吧,今天我代處座問你一件事情,此事不管結果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
傅玲剛坐下,聽到這話身體一下子站直:“是,一定保守秘密。”
左重看著她的眼睛,沉默良久開口說道:“咱們認識也不短了,現在有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需要在敵後完成,我向處座推薦由你帶隊去執行,我想聽一聽你的想法。”
說完,左重指了指椅子讓她坐下慢慢想,這不是件小事。
傅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敬了個禮:“屬下服從命令。”
她的語氣非常堅決,想在特務處這種男性居多的部門出頭,就必須拼命,敵後工作危險可也是獨當一面的機會,這個機會很難得。
情報科人才濟濟,古琦、鄔春陽精通情報作戰,歸有光是行動高手,宋明浩擅長打探訊息,更別說未來還有聖西爾軍校的高材生。
有這些人在,傅玲覺得自己很難有立大功的機會,不如另闢蹊徑去敵後工作,搏一搏,就算輸了也是為國家民族犧牲,她不後悔。
左重沒有第一時間回覆,而是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他能猜到傅玲心中的想法,也知道傅玲是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不怕,只要敢拼命,他願意給她一個上位的機會。
一個部門人才多了,向外發展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人員合理的流動有好處,長期待在一個位置人就廢了,像陳恭澍和餘醒樂一樣,整日醉生夢死。
就她了。
他點了點頭:“好吧,任務地點是日本本土,目標是某些地區高等中學的學生,時間暫定一年,人員任你挑選,裝備任你挑選,裝置任你挑選,經費實報實銷,怎麼樣?”
傅玲眼睛一亮:“科長,有沒有具體的目標?我能挑多少人?小組能不能擁有自己的獨立電臺,日本站那邊情況很複雜,屬下認為我們應該獨立行動,以免被他們連累。”
她的問題都問到點上了,並且還算清醒,左重的心放下一半,敵後作戰不怕沒成果,就怕犯錯誤。
左重指了指外面:“股長以下人員都可以挑選,三十人,我建議找些日文口語流利的,電臺我想辦法給你配兩臺,一臺備用,至於目標會給你大概地區,其他由你決定。”
傅玲有點興奮,這已經是一個一級站的配置,只缺了行動組,可三十個情報科精銳足夠了,在敵後戰場進行作戰只是最後的選擇。
那樣離全軍覆沒也不遠了。
同時她感覺肩上沉甸甸的,給了這麼多的人員物資,任務一定非常重要,不過既然科長沒有詳細說,她也不會問,這是情報紀律。
傅玲再次敬禮:“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那我現在就去準備,人員和裝備我需要再仔細考慮一下。”
左重給了她一個建議:“人員方面你要做好工作,如果有不願意的也不要勉強,這次任務性質很特殊。”
傅玲微笑說了聲是,便轉身離開,作為女人,她更加明白情緒的重要性,她自然願意跟一群同心協力的戰友們在敵後作戰,而不是被命令強行糅合在一起的一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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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說:“剩下在(作者的話)裡,就在文章結尾處,白天更換,字數一樣,不會多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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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從生物學的觀點看起來,人生讀來幾乎是像一首詩。它有其自己的韻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長和腐壞的內在週期。
它的開始就是天真爛漫的童年時候,接著便是粗拙的青春時期,粗拙地企圖去適應成熟的社會,具有青年的熱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後來達到一個活動很劇烈的成年時期,由經驗獲得利益,又由社會及人類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經驗;
到中年的時候,緊張才稍微減輕,性格圓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樣地圓熟了,對於人生漸漸抱了一種較寬容,較玩世,同時也較慈和的態度;
以後便到了衰老的時候,內分泌腺減少它們的活動,如果我們對老年有著一種真正的哲學觀念,而照這種觀念去調整我們的生活方式。
那麼,這個時期在我們心目中便是很滿足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