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星光點點。

葉佟特意繞到了“寵愛”便利店那條街,發現對面的利格寵獸孵化基地雖然有微弱的燈光投出,但顯然沒剛開業時那般熱鬧了。

一進門就是羅溫熱情的歡迎語:“歡迎光臨~噢,小葉子?”

葉佟像回自己家一樣輕鬆自然,調侃道:“看得出來你對這工作還挺上心。”

在老地方坐著檢查進貨清單的沙波聽到葉佟的話後輕蔑一笑:“呵,他上心才怪呢,說得挺好聽不要工資,結果天天在這兒蹭吃蹭喝。”

恰好葉佟這時抱了一堆寵獸零食走到他面前,她尷尬笑笑:“放心,我會結錢的。”

說完,她把帥北放了出來,開啟一袋專供幼崽長身體的雪芝餅乾餵給他吃。

羅溫摘下工作帽,也來了休閒臺,三人並肩而坐。

他嘴裡唸唸有詞:“哎呀學長你不要那麼小氣嘛,不就是幾袋速食麵嘛,況且最近生意不錯,我也出了挺多力的。”

沙波當即反駁:“生意不錯是因為對面基地關門了,你忘記最開始來的時候有多閒了嗎?”

葉佟看向窗外,還是那點燈光。手上餵食的動作不停,帥北吃得津津有味。

“不營業了?可我看對面好像還有燈光。”

“誰知道他們研究什麼呢,反正別搶我生意就行。”

羅溫翹起二郎腿,在靠椅上一躺,勾起了笑,他聲音充滿自信:“學長放心吧,憑我的個人魅力,還是留下了不少女性顧客的。”

沙波咬牙,只恨自己腿腳不利索,不然必定當下踹他一腳!

“可不嘛,那些大媽們恨不得天天來給你說媒,每次消費連十個幣都不到,我還得伺候著給她們倒水喝!”

葉佟聽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羅溫,都顧不上喂零食了,帥北急的直跺腳。

羅溫又默默直了身子,小聲道:“阿姨們也是好心嘛……”

“所以我決定解僱你。”

沙波話語堅定,羅溫傻眼了。委屈巴巴問為什麼。

沙波得意地將自己芯機的介面滑至半空,上面顯示的是交易成功一棵價值8000幣的笑花魁。

“看到沒,我已經下單了服務型的笑花魁,到時候好好訓練一番就行,這個異植的價效比可比你高太多了。”

沒想到沙波做的這麼決絕,都沒跟自己提前打招呼就找好了新幫手。

羅溫那表情簡直委屈極了,他抱住桌面上等投餵的狼崽,把他當成了枕頭靠,喃喃:“小狼崽,我被嫌棄了。”

“唔咿……”帥北無語。

沙波核對完貨品清單,問葉佟:“話說回來,你和羅倪的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應該快到考試日了吧。”

“不是快到考試日了,是明天就是考試日。”

“明天?”羅溫大驚,他這幾天光顧著幫學長看店,都把考試日期忘了。

“完了完了,我還沒給你們燒高香呢,幾點了現在應該還來得及吧。”說著脫下工作服就要往外走。

“燒香?”葉佟納悶。

羅溫點頭:“嗯嗯,除此之外,還要接受大師的祈福,向御獸之祖真誠禱告,最後靜心打坐一天方能得幸運之神的降臨。”

“唔咿?”

連帥北都聽出了不對勁。燒香、大師、御獸之祖、幸運之神?這幾個一點邊都不沾的東西,他是怎麼給湊到一塊兒的,說的還很理所當然?

葉佟忍不住吐槽:“你還真是老母豬戴胸罩。”

“嗯?”

“一套又一套!”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沙波聽後笑得肚子疼,總算有人治他那張成天囉嗦個沒完的嘴了。

羅溫撇撇嘴:“不信算了,反正祝你們好運吧,尤其是我那就知道追星花錢的妹妹,雖然我也能預料到,她今年也必然考不上……”

本來熱鬧的氛圍被他這句話瞬間冷了場。

葉佟收了笑意,問:“為什麼這麼說,在我看來羅倪的實力並不差啊,而且她這次的天賦測驗得了A呢,最難過的筆試都免了。”

羅溫重新坐下,摸摸帥北的背毛,心事重重:“你不懂,這個A只是某人出於愧疚給的,羅倪這輩子算是被我這個哥毀了。”

“唔咿?”帥北走開不再讓他摸,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想讓他把自己的心事講出來。

葉佟也補充道:“有這麼嚴重嗎,你這話說的有點嚇人。”

好不容易活絡起來的氣氛又莫名沒有了,沙波對羅溫說道:“要不你給小葉說了吧,這事兒藏也藏不了多久,她和羅倪如今是好朋友,遲早有一天也會懷疑的,你坦白了說不定到時候小葉還能幫忙照顧下羅倪的心情。”

聽到沙波的這段話,葉佟更想知道關於羅倪身上發生的事了。

“羅溫教授你快說,我想知道。”

沉默良久,羅溫才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御獸典》中寫的,人類覺醒的天賦可作用於所有的超凡生物。”

葉佟點頭表示回應。

他繼續道:“但這個記載是不完整的,有些天賦強大到足以對人產生影響,而羅倪……就是中了這種名為‘咒’的天賦,

這個天賦對異獸產生的影響同樣能作用到人身上,它可以對賦予目標產生詛咒效應,越想做成的事越做不到,所有的結果都會顛倒,就像羅倪平時表現出的那樣,明明都會的題一個也做不對,像是被施了詛咒一般。”

葉佟回想羅倪所說的這兩年的經歷,的確和被詛咒一模一樣。

她的大腦快速瀏覽相關資訊,有些神性天賦強大到足以對人產生影響,這句話喬月也說過!

而喬月當時找她也是為了集結覺醒了神性天賦的御獸師,從而壯大“拯救者”組織。

不管是她自己還是那個擁有“咒”天賦的人,她們的強大天賦來源都是……

“天賦咒……”

雖然她的聲音輕的像針掉到地上,但此刻十分安靜,這種針掉地上的音量不僅能聽到,還聽得很清楚。

左右兩人都震驚了,異口同聲:“你怎麼知道?”

葉佟回過神來,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這件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