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心語嬌豔欲滴的紅唇,江遠舔了舔嘴唇,心中突然生出了一抹壞心思。

他臉上帶著壞笑著緩緩湊近,想趁這個機會再一親芳澤。

誰知夏心語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後退一步,伸出手輕輕把江遠給推開了。

江遠捂住胸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語,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舉動對我傷害有多大?”

“你不是把我推開了,而是把我的心推開了。”

夏心語一言不發,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江遠耍寶。

夏心語的眸子清清冷冷,江遠卻從中看出了關愛智障兒童的意味。

“心語不會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不管是真是假,江遠都不敢繼續下去了。

主要是這麼高冷的夏心語,他實在是hold不住。

“咳咳……”

江遠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心語,面你再不撈,就粘在鍋裡了。”

聽到這話,夏心語可顧不得和江遠置氣了。

她連忙轉過身,把鍋裡的面撈了出來。

不過在撈麵的過程中,夏心語的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樣逗江遠,真好玩。

以後江遠這個大壞蛋再敢隨隨便便佔她的便宜,她就擺出這副姿態,看江遠還能不能下得去手。

雞蛋麵盛好後,江遠和夏心語一人端著一碗去客廳裡吃去了。

江遠吃飯都是大口大口的,發出的聲音非常大,一點都不顧及自身形象。

實際上,他也沒什麼形象可言。

而夏心語可不同,她張開櫻桃小嘴細嚼慢嚥地吃著飯,淑女形象十足。

這真正給人了一種感覺,她吃飯不像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像是在享受。

本來夏心語的心情很好,自己做的雞蛋麵,吃著一點都不比老媽做的大餐差。

可是有一頭豬在她旁邊吃飯,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妙了。

沒錯,此時江遠吃飯的樣子在夏心語的眼裡活生生就像是一頭豬在那裡進食,特別是江遠吃飯時發出的聲音這麼大,就更像是一頭豬了。

夏心語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江遠,你能不能聲音小一點?”

“不能。”

江遠言簡意賅的說道。

此時只有他和夏心語兩個人在,又沒有外人,肯定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何必為了所謂的規矩,而委屈自己呢?

看到江遠對自己如此冷漠,夏心語一陣氣急。

她乾脆也不吃飯了,就憤憤不平地盯著江遠。

可是江遠這個人臉皮厚,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被一個人盯著他吃飯,他反而吃得更有勁了。

似乎在故意跟夏心語作對一樣,江遠吃飯時發出的聲音反而更大了。

這聲音,不雅觀的說,豬吃飯時發出的聲音都沒有這麼大。

見到江遠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夏心語本來很生氣,但又轉念一想。

江遠吃得這麼有勁,不就是說明自己做的飯好吃嗎?

這麼一想,夏心語心裡舒服多了。

江遠吃飯的速度非常快,一碗麵十分鐘不到就吃完了。

見到江遠吃完麵了,夏心語這才不緊不慢地端起碗優雅地吃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就輪到江遠看夏心語吃飯了。

江遠這個人從來都不知道臉皮為何物,他就這麼捧著臉坐在那裡緊緊盯著夏心語。

眼睛一眨不眨。

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在看美女吃飯,倒像是在審犯人。

夏心語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她根本承受不了江遠這灼熱的目光。

她扭頭想要躲避,卻發現哪怕她不看江遠,也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緊緊鎖定在她的身上。

夏心語的小臉一紅,嬌嗔道:“你看我幹嘛?”

“你好看啊。”江遠毫不猶豫的說道。

剛開始江遠只是想逗逗夏心語,也算是報復一下之前夏心語在吃飯的時候看她。

不過看著看著,他就有些沉迷進去了。

有一說一,夏心語吃飯的樣子,真好看。

怪不得人家吃飯這麼矯情呢,還是有些道理的。

不過江遠可學不來,要是讓他這樣小口小口的吃飯,他還不得難受死。

聽到江遠的誇獎,夏心語小臉一紅。

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可是飯又不能不吃,夏心語只能紅著臉,有些害羞地吃著飯。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別人不加掩飾看著她的情況下吃飯。

為了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不能讓江遠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夏心語這頓飯吃得屬實不安心。

味同嚼蠟這四個字用在這裡再合適不過了。

吃完飯後,江遠和夏心語兩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現在有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那就是今天中午的碗由誰來洗。

兩人都吃得飽飽的,誰也不想動,於是洗碗成了一個大難題。

江遠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說道:“心語,你最後吃完的,你來洗碗。”

“那怎麼行。飯還是我做的呢,應該你來洗。”夏心語弱弱地反駁道。

在江遠面前說飯是她做的,她屬實沒什麼底氣。

江遠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心語,這樣好了,我們玩個遊戲,誰輸誰洗碗。”

“啊?又要玩遊戲。”

聽到遊戲這兩個字,夏心語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為她發現,每當江遠提起什麼事情,她這個智商120的天才少女好像從來都沒有應該江遠這個智障兒童。

沒錯,江遠在她這個天才少女的眼中就是一個智障兒童。

光說她的智商被江遠按在地上摩擦這件事,就很難受。

再說這種只輸不贏的遊戲,誰還有心情去玩啊。

夏心語剛想要拒絕,江遠卻出招了。

“你不會怕了吧?”江遠使出了激將法。

“誰……誰怕了?不就是玩遊戲嘛,本小姐陪你玩。”夏心語嘴硬地說道。

激將法在她這裡,出奇的管用。

主要是因為夏心語一向是輸人不輸陣,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口頭是不能認輸。

再說哪怕遊戲輸了,也就洗個碗而已,這點小事對她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江遠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按理來說碗是應該由你來洗……”

還沒到江遠說完,夏心語就聽不下去了。

她翻了個白眼,打斷道:“你算什麼客人。”

客人她見得多了,她還從來沒見過像江遠這麼不見外的客人。

聽到這話,江遠臉色一喜。

這麼說,夏心語也是把自己當成主人看待了?

作為主人,中午在這裡睡午覺很正常吧?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江遠自己覺得很正常。

想著夏心語柔軟的大床,江遠心裡樂開了花。

桀桀桀,心語,這次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