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玩什麼遊戲?”

夏心語揚了揚下巴,問道。

別看她面不改色,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忐忑的。

再一再二不再三,要是再被江遠侮辱智商,她可就要抓狂了。

不過這也是一次機會,只要贏了這場遊戲,她就可以抓住機會一雪前恥。

夏心語心中的不安很快被興奮所取代,她滿臉的躍躍欲試,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嘗試一下江遠口中的遊戲了。

江遠想了想,說道:“石頭剪刀布,這個怎麼樣?”

“啊?不是吧。”

夏心語聽後頓時大失所望,“真的要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嗎?”

其實夏心語不是嫌棄遊戲幼稚,而是這個遊戲實在是太簡單了。

簡單得跟個一加一一樣,哪怕是七八歲的小孩子都會玩。

正是因為簡單,其中可操作空間就少了許多。

也就是玩這個遊戲,基本上不用看實力,看運氣就夠了。

誰的運氣好誰就能贏。

而夏心語這個人非常自信,做什麼事情都不喜歡把成功與否寄託在運氣身上,她只相信自己的實力。

她希望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哪怕是遊戲也是如此。

退一萬步說,這個遊戲就算是贏了,她也沒有成就感。

所以江遠提出的這個遊戲方案,她有些不認同。

“能不能換個遊戲。”

見夏心語提出不同意見了,江遠也很好說話。

他笑著說道:“可以啊,玩什麼遊戲你來決定。”

夏心語眼珠子一轉,有了辦法。

只見夏心語自信滿滿地說道:“要不我們每人做一套試卷,誰的分數高誰贏,這個遊戲怎麼樣?”

聽到這話,江遠有些無語。

玩個遊戲都不忘了學習。

夏心語是多喜歡學習啊?

不管夏心語熱不熱愛學習,反正江遠是不熱愛的。

他和一個校花級別的美女比賽做題,這多煞風景啊。

“不行。”

看到夏心語一臉疑惑,江遠解釋了起來,“寫一張試卷最少也要一個小時,我倒是沒意見,可是碗不能等這麼長時間。”

聽到江遠這麼說,夏心語一時也想不起來更好的方法。

看到夏心語左右為難的神色,江遠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由自己來出個主意。

他對夏心語的性格非常瞭解。

夏心語就那種喜歡用智商碾壓別人,狠狠秀別人一臉的人。

為了投其所好,江遠決定給夏心語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

“要不這樣吧。”

江遠想了想,說道:“我們玩成語接龍吧。”

“成語接龍?”

夏心語眼睛頓時一亮,她連忙拍手叫好。

“這個主意不錯,聽你的,就玩這個遊戲。”

這種純靠硬實力的遊戲,誰來夏心語也不怕。

雖然她在成語方面沒下過什麼功夫,但她相信,江遠那個傢伙更不會研究這些東西。

自己不會不要緊,只要對手更不會就沒問題了。

她一個門外漢對付江遠這個小渣渣簡直是輕而易舉。

夏心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上去信心十足,就等著玩遊戲了。

江遠很有紳士風度,“女士優先,你先來。”

夏心語隨口說道:“人山人海。”

江遠答道:“海闊天空。”

“空穴來風。”

“風平浪靜。”

“靜……靜……”

江遠急的抓耳撓腮的,看上去很是煩躁。

這其實並不是江遠學識淺薄,接不上來了。

而是他要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

大約想了一兩分鐘,江遠終於接上來了。

“靜極思動。”

夏心語好像早有預料一般,馬上接了上來。

“動盪不安。”

“安居樂業。”

“業……業……”

這下輪到夏心語為難了,業字開頭的成語好像不多。

好在她的語文功底紮實,很快就想起來了。

“業精於勤。”

“勤勤懇……”

說到這裡,江遠突然咳嗽了一聲,換了一種說法。

“勤學好問。”

“問心無愧”

看到夏心語馬上就接上來了,江遠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

好險,差點就讓夏心語接不上來了,還好他反應及時。

玩個遊戲既要讓自己輸得不是那麼明顯,又要讓夏心語獲得成就感,還要小心謹慎,不能出太難的成語,以防夏心語這個菜鳥接不上來。

方方面面他都要考慮到,他容易嗎?

沒錯,自從提議玩這個遊戲,江遠就沒打算贏。

贏了夏心語有什麼好處?

半點好處都沒有,還要引起夏心語的不滿。

他早就過了好勝要面子的年齡了,能拿到手的實際好處才是他需要考慮的。

這波順理成章的輸給夏心語,可以讓夏心語看他更加順眼,還能借此收穫一筆不錯的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愧……愧……”

江遠表現出非常精湛的演技,告訴夏心語自己已經在努力想了,但就是想不出來。

戲演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該收尾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再玩下去,他怕夏心語這個小菜鳥接不下去。

江遠沉吟了兩三分鐘,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我認輸。”

聽到江遠認輸了,夏心語興奮地跳了起來。

這對她來說不只是一場遊戲,而是她和江遠的交鋒中取得的第一次勝利。

這一次勝利足以讓夏心語“一雪前恥”,夏心語如何能不高興。

不過夏心語可能是高興得過頭了,忘了她此時穿的是裙子。

一時間裙底風光大洩,江遠口水猛咽。

這樣多好,夏心語開心,他也開心,兩全其美的事情,以後還是要多做。

江遠乖乖地洗碗去了,一個鍋兩個碗,對誰來說都不是大工程。

有那說話的功夫,早就把碗給洗了。

不過無論是江遠還是夏心語,在乎的都不是那兩個碗。

江遠在乎的是實惠,而夏心語在乎的是面子。

江遠得了裡子,夏心語得了面子,兩人都非常滿意。

洗完碗後,江遠把目光投向夏心語的臥室。

有一說一,夏心語那張柔軟的大床,他早就想睡了,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

如今時機正好,江遠看向了夏心語,心道:

“要不這次,乾脆把夏心語也給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