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我腦海中就像晴空霹靂炸響,岳飛的所有記憶瞬間融入了我的記憶中。

金戈鐵馬,無數血腥的戰鬥場面就像電影的快放般在我腦海中閃現,快的如光速,讓我目眩頭暈,甚至想嘔吐。

岳家拳法,岳家槍等等,似乎就是我本來的記憶,一招一式是那麼清晰。

我雙眼充血,五官極度扭曲,全身的肌肉在迅速膨脹,頭髮根根豎起,模樣駭人。

那兩名警察被我的樣子嚇的呆住了,李姓警察小聲問道,“唐哥,這傢伙是不是要瘋了?”

“媽的,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經電,趕緊把這些東西收了,讓所長看到,我們就慘了!”

唐姓警察說著開始解開我手上的電線。

岳飛乃是統領三軍的大元帥,手下人馬不下幾十萬,見過大陣仗的人,在被秦檜害死前何曾受過這種屈辱。或許是電刑讓他想起屈死在風波亭的事,他的魂靈開始變得肆虐狂暴起來,似乎正在脫離我的控制。

兩名警察來到我身邊,岳飛認為他們會對我不利,跟我融合之後,他竟然能左右我的腦電波,而不是之前那樣操控我的身體。

我的雙臂在微微發顫,肌肉緊繃!

不好,岳飛要爆發!

“老弟,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現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豈能被鼠輩欺凌!殺了他們!”

“不要!”

我猛地大喝一聲,嚇得兩名警察倒退了好幾步,撞在了訊問臺上。

這兩個字本來是在我腦海中默唸的,情急之下竟然喊了出來。

“咔嚓!”

我雙臂不受控制的向上抬起,精鋼手銬頓時從中間斷開,那根胳膊粗細的鐵欄杆也被掀了起來。我兩隻手腕也脫了一層皮,鑽心的疼。

嶽大哥,我的神啊,感情肉身不是你的,你發狂,受痛的卻是我呀!

“你……你要幹什麼?別……別過來!”

唐姓警察的臉色蠟黃,顯然被嚇壞了,他們應該還從來沒見到過能掙斷手銬的人。

警察在所裡一般都不配槍,兩人不知所措,甚至忘記了逃跑。

我一個箭步竄上前,伸手掐住了那兩名警察的脖子,硬生生把他們撮了起來。

“別逼我,殺死你們比捏死兩隻螞蟻容易。”

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岳飛借我口說的。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不停的勸說岳飛,他這才放過了那兩名警察,不然,兩人早就做了冤死鬼。

就在這個時候,訊問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三個人,兩名年長的,一名年輕的。其中一名年長者正是京華分局局長王鵬飛。

“楊陽,你要幹什麼?趕緊把人放下來!”

王鵬飛看到室內情形大吃一驚,搶先一步來到我身邊,抓住了我的手腕。

“楊陽,西郊分局的吳局長,派出所的馬所長都過來了,有什麼事放下人再說。”

“咳咳,王局,我也想放下他們,可是……可是……唉,我說了不算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無奈的嘆息搖頭。

王鵬飛楞住了,他當然知道我的情況,我既然這麼說,一定有無法言明的事情。

西郊分局的吳局長卻不高興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小楊同學,就算王局長為你說話,也不能如此吧?我現在就可以命人擊斃你!”

一起來的西山派出所所長立刻掏出手槍頂在我的太陽穴上,“小子,把人放了!”

王鵬飛的眉頭皺了起來,抓我手腕的力道加大幾分,“楊陽,放人!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要亂來,要相信這裡的同志,他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王鵬飛的話自然是說給我們雙方聽的。

此刻,唐姓和李姓警察的臉色已經發青,嘴角都流出了晶瑩的哈喇子,在我手下,他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我在腦海裡對岳飛說了無數的好話,好在他也是明事理的人,最終還是把人放了。

我手一鬆,那兩名警察頓時出溜在地上,萎縮成一團,捂住脖子咳嗽不已。

“楊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鵬飛搶先說道。

“王局,之前的事先不說,你先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指著那部老式電話機說道。

“胡鬧!吳局長,莫非貴局辦案還用舊社會那套嗎?刑訊逼供!哼!”

王鵬飛不滿的看了眼吳局長。

“馬所長,你怎麼解釋?”

吳局長灰頭土臉,當著兄弟單位的領導,他感覺有點下不來臺,於是把矛頭指向了派出所的馬所長。

“這……這,吳局長,王局長,我會好好調查此事,先關他們禁閉。”

馬所長的額頭立刻不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神情緊張起來。

這時,有名警察把扣押我的東西拿了過來,他們倒也細心,手機和錢包以及其他東西都裝在了一個檔案袋裡。

“麻煩你清點下物品。”那名警察把檔案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訊問臺上。

事也湊巧,那本黑色的小本子掉在了地板上。

王鵬飛也沒當回事,彎腰幫我撿了起來。

突然,他盯著手中的黑皮本子愣住了,眼神在變幻不定,當他翻開看完本子裡的內容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楊陽,這東西你哪來的?”

“如果說是我說撿的你信嗎?”

看到這個本子,我的自信心也開始爆棚,從王鵬飛的表情上就能看出,這個黑皮本子果然非同一般。

“這……吳局長,請其他人迴避下好嗎?”

王鵬飛把黑皮本子塞給了吳局長。

吳局長的目光掃過黑皮本子,也是臉色大變,立刻命令道,“馬所長,立刻帶領你的人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

馬所長儘管心裡非常好奇,但是卻不敢要過黑皮本子一看究竟,趕緊叫進來幾名警察,把唐姓和李姓警察攙扶出去。

訊問室的房門關死後,王鵬飛給我打了個敬禮,“楊陽同志,京華市公安局京華分局局長王鵬飛聽候您的命令!”

我的天吶!這個不起眼的黑皮本子竟然這麼神奇嗎?

就在我疑惑間,吳局長也敬禮報告,“楊陽同志,京華市公安局西郊分局局長吳天聽候您的命令。”

堂堂的兩個副廳級局長竟然給我一個大學生敬禮,激動之下,我說話竟然不利索了,“咳咳,王局,吳局,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吧。”

王鵬飛給我拉過一把椅子,勸我坐下,他說道,“楊陽,你有所不知,你這本工作證就好比古代的皇帝聖旨,可以調動指揮一方的部隊和政府部門,省廳級的幹部都清楚這事,只是很少有人見到這種工作證。”

我隨即想起劉清老將軍跟我說的那些話,看來像我這種人國家非常重視,收攏起來加以利用,而且是用人不疑,賦予了非常大的權利,怪不得老人家當時那麼慎重呢!

話既然說道這裡,我當然不用再客氣,於是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王鵬飛和吳天聽的非常認真,當我講述完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道,“這裡面一定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