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摸了摸臉頰。

不出意外,她指尖染上了一抹口紅的豔豔印跡,她有些無奈,“佳儀,口紅。”

“嘻嘻,忘了嘛!”

林佳儀笑著打哈哈。

隨後按著溫紓肩膀把她轉過去,面朝著周景肆那邊,下巴輕輕抵在她肩膀,笑眯眯道,“記住哈,天大地大,閨蜜最大。”

“知道了。”

溫紓哭笑不得的點頭。

“男人永遠排第二哦,好啦,去吧去吧。”

溫紓朝那邊望過去,杏眼光暈閃爍,等林佳儀進公寓,加快腳步朝周景肆走過去。

天氣才回暖,他就只穿了件黑色衛衣。

帽子扣著,遮了些眉眼。

只露出高挺的鼻樑,薄唇拉平,一截兒白皙俊毅的下巴,渾身疏離冷淡的氣質。

溫紓走近,他也沒動,雙手抱胸的姿勢。

“阿肆?”

周景肆耷拉著眼皮,好半天,從喉間溢位一聲低低的、含著許多不滿的音兒,“嗯?”

溫紓又往前走了走,捱得極近,想抱他,但發現手裡拎著太多東西,抱不到。

她仰頭看了看冷漠的他,“阿肆,東西好重。”

“……”

周景肆周身環繞著的不爽氣勢又沉了些。

環抱著胸口的手卻誠實的放了下來,沉默的拎過她兩隻手裡的包包袋袋,嘩啦嘩啦響。

溫紓彎起眉眼,無聲笑著,把他兩隻手臂往兩側挪了挪。

然後撲到他懷裡,抱緊他腰。

小姑娘仰起臉,杏眼亮的像是點綴著無數顆細碎的小星星,懸在漆黑清澈的眼底。

讓人根本心硬不起來。

周景肆繃著臉,抿唇不爽盯她。

“阿肆,”溫紓現在一丁點兒也不怕他冷臉,他是紙老虎,從來都捨不得對她發火,她笑顏愈發燦爛,軟聲說,“好想你啊。”

周景肆垂眸看她,兩人對視。

不過三十秒,他就先沒出息的頂不住了。

操。

懷裡小姑娘嬌嬌俏俏的模樣又軟又甜,連眼神都他媽像撒嬌,一個勁兒的勾他。

這他媽誰受得了?

血氣方剛的年紀,又不是什麼真君子。

周景肆略顯煩躁的“嘖”了聲,語氣淡淡,“哦。”

溫紓還沒鬆口氣,他繼續,“想我還跟小姐妹說那麼久話,我等的黃花菜都快謝了。”

“我沒看見你嘛。”溫紓抓住他手指。

“還讓她親你?”

溫紓忽然想起他連翠花的醋都吃,“……”

“溫小紓,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嗯?”周景肆伸手從她腰間的挎包裡翻出溼巾來,斂眉,扯出一張,擦她臉上的口紅印。

媽的,他老婆。

臉蛋兒上卻讓別的女的親了個口紅印。

這算怎麼回事兒?

溫紓愣了下,想起林佳儀剛才突兀的“吧唧”,瞬間就知道那丫頭是故意的了。

她憋著笑,配合的仰著臉讓他擦。

周景肆把手裡的購物袋子併到一起勾在手腕,捏著小姑娘下巴,認真的擦那抹礙眼的口紅印。

溫紓面板白又嫩,他平時跟她接吻喜歡掐她下巴,有時候控制不好力道,捏重了。

結束後就總會留下一道紅印子,過好半天才能徹底消下去。

這會兒擦她臉,他都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小姑娘倒是笑的歡,抿著唇,小臉憋的暈上幾分紅,其餘的全從眼睛裡往外跑。

他擦乾淨後洩氣似的掐了把她臉蛋。

溫紓重新抱緊他腰,“親。”

“……”

小姑娘主動仰臉,狗都忍不了。

周景肆低頭,湊近在她另外一邊臉蛋兒上重重親了一下,繃著俊臉,磨了磨牙。

指腹摩挲她臉蛋兒,沉聲,“回去先把臉洗了,聽見沒?”

溫紓,“喔。”

他不爽,“她親過了我還怎麼親?煩人。”

“煩人煩人煩人。”

溫紓想笑。

“不許笑。”周景肆低聲警告。

復又低下頭,掐著她下巴抬了抬,輕咬著她唇,邊黏膩親她邊說,“溫小紓,我知道你跟小姐妹關係好,我不該干涉。”

“但我以前也不知道,我這人佔有慾這麼強。”

溫紓眼睫顫抖著,順從仰著頭被他侵佔,他醋得狠,懲罰她似的奪的也狠,讓她急促的不太能跟得上節奏,頻率急起來。

只能趕在他放慢動作蹭著她說話的時候抓緊呼吸。

粉色的指尖抓緊他衛衣,泛起了白。

周景肆斂眉低聲說,“你可以交很多好朋友,也可以親密的挽著她們的胳膊去逛街,這些都行,但不準讓她們親你。”

“我酸死了。”

他咬她唇,咬她舌尖,繾綣黏稠的恨不能跟她嵌在一起,委屈又霸道,佔有慾極強,“溫小紓。”

“跟我親密無間,不許和別人。”

溫紓努力吞嚥著,呼吸。

他鬆開她下顎,低頭遷就她身高,矮下脖頸繼續吻她,手臂垂下,握著她腰往懷裡摁。

他們在這個角落裡,人來人往。

男生已經足夠寬闊堅韌的背脊將嬌小的女孩完完全全的遮擋起來,誰也看不見。

女孩子被逼迫到了極致。

喘息著依附在他懷裡,耳後一片雪白肌膚紅暈澀人,承受著他一下又一下的啄吻。

被低低的逼問著,“聽到了沒,嗯?”

“我性格不太好。霸道,小氣,佔有慾強,但有可取之處,疼你,愛你。能忍的都忍下來了,以為不能忍的……也盡力了。”

溫紓眼底盛著霧氣,點頭就要往下落。

她應承著他。

周景肆親吻她,刻意取悅她似的,像是知道自己的要求無理取鬧,不佔理,姿態就放的低些,嗓音低低的蹭著她唇撒嬌。

“溫小紓……”

“你多疼疼我罷,寶寶,老婆。”

“只跟我親密。”

溫紓迷迷糊糊的想,她還能怎麼疼他呢。

能想到的,都拿來給他。

其實她總也覺得不夠,就像那天見面,他的想念無論如何也消散不開,抱著她也說想她。

即便見面,也無法銷匿思念。

她時常迷惘,好想把擁有的全部都給他,可仍然不夠,彷彿全世界都襯不上他。

她只能順著點頭,一個勁兒的點頭。

斷斷續續告訴他。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的。”

“都給你。”

只要她有。

她那麼喜歡他,他想要,就什麼都能依他。

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