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醉酒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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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嚇了一跳,回頭看去,頓時眉尖兒輕蹙,“封墨言,你幹嘛啊……不是你拉我來的嗎?這會兒又黑著臉……”
楊千語酒量不咋地,加上喝得猛,這會兒已經是微醺狀態了,說話自然嬌嬌柔柔,帶著酒意。
眾人一聽這聲調,心都要酥了。
封墨言此時無比後悔,強忍著不悅將她困在懷中,看向眾人:“各位失陪,先行告辭。”
眾人看著絕色佳人在封墨言懷裡撒嬌,活色生香,吐氣如蘭,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封墨言面沉似水,一把拽了輪椅後搭著的外套,兜頭將女人嚴嚴實實地捂住。
宮北澤:“……”
眾大佬:“……”
楊千語:“唔,你幹嘛……天怎麼黑了,停電了嗎?封墨言……阿墨哥哥,我怕黑……好黑。”
全場靜悄悄,鴉雀無聲,一眾男人目送著封墨言的輪椅遠去,耳邊迴盪的還是女人嬌而不膩,柔而不媚的嗔怒。
這……
封墨言坐在輪椅上,雙腿不良於行,每天是怎麼忍過去的?
封墨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過去的……
記憶中,他好像從沒見過千千醉酒的模樣。
沒想到,竟是這麼難纏。
兩人回到車上,封墨言原本打算晚上不過去那邊的,可現在抱著個醉鬼,自然是改變計劃。
楊千語在酒桌上那會兒,裝醉的成分比較多。
她知道那樣鬧,封墨言肯定會叫她趕緊離開的,只是沒想到,他會拋下那麼多老總,帶她一起走。
走就走吧,反正今晚的目的也達到了。
可始料未及的是,剛才是裝醉,演戲,這會兒酒意上湧,她明顯感覺到眼前開始天旋地轉,大腦神志越來越不受控制。
她突然覺得莫名的開心,想笑,想跳舞,想放聲哭,想大聲唱,愣了愣,便咯咯咯地兀自笑起來。
封墨言腿腳不便,坐好後正探身給她拿水,水瓶蓋還沒擰開呢,突聞一陣傻笑,驚得他轉頭看向女人,滿臉不解:“你笑什麼?”
楊千語聽到他的聲音,立刻靠過來,身子柔弱無骨一般:“你……是誰?”
男人臉一沉,“你眼瞎了?”
女人蹙眉,噘嘴,冷哼了聲,一巴掌拍向他:“嘴巴這麼毒!我知道是誰了!”
“喝水。”他懶得理,把瓶裝水擰開了,遞給她。
千語看了看,傻乎乎地笑,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這是酒……封墨言,你別想騙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了……圖謀不軌?”
“……”封墨言暗暗咬牙,又沒忍住笑了笑,“是啊,我就這麼想的——怎麼,你怕了?”
“怕?我才不怕你!”她一把奪過,仰頭灌了幾口。
清涼的水流沁入心脾,化解了酒精的灼熱感,她舒服地眯起眼,把水瓶遞迴給男人:“謝謝……”
“呵,還是個懂禮貌的酒鬼。”封墨言嘲諷著接過水瓶,還沒來得及把瓶蓋擰緊,她突然起身撲過來,直接跨坐到他懷裡。
“你幹什麼?”
“你不是想圖謀不軌嗎?開始吧!”
“……”封墨言握著水瓶,都忘了繼續擰瓶蓋,盯著她媚笑迷離的臉龐,喉結滾動,“你認真的?”
“廢話真多!”女人不耐煩,雙手勾住他脖頸,低頭就吻了下來。
濃郁的酒氣把封墨言燻得差點一把推開她。
可想著她難得主動,而且還是醉酒狀態下的真情流露,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不如就從了她,等明天她酒醒之後,好好問問,看她什麼反應。
這般一思量,封墨言丟了水瓶,情不自禁地抱緊了懷中佳人……
————
第二天,楊千語是在孩子們的吵鬧聲中醒來的。
“媽媽媽媽,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你是小懶豬嗎?”
“媽媽……你快看看啊!爸爸的衣服怎麼了?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媽媽……起床吃飯啦!書上說,九點鐘還不吃早餐,身體就要自動吃屎!”
“楊軒宙!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書上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哎呀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就沒見過比女生還要碎嘴的男孩子!出去別說你倆是我哥,我可丟不起這人!”
楊千語頭痛欲裂,被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覺得自己就像在森林中露營一樣——耳邊全是鳥鳴聒噪聲。
“好了,別鬧了……去玩吧,媽媽好睏,再睡會兒。”
“媽媽,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啊,你是不是喝醉了?”到底是老大最懂事貼心,見媽媽痛苦地哼哼,立刻關心起來。
楊千語閉著眼睛點點頭,“嗯……媽媽昨晚陪爸爸應酬,喝醉了……”
她沒睜眼,不知道哥哥是怎麼哄走了弟弟妹妹,總之耳邊安靜了。
可是,已經被吵醒,哪怕重新安靜下來,她閉了會兒眼睛,也還是無法再度入夢了。
頭上好像戴著緊箍咒,恰好還是唐僧正在碎碎唸的緊箍咒,她撐著疲乏的身子坐起來,不知怎麼地,覺得腰也痠軟無力。
她鮮少醉酒,頓時有些迷茫——難道宿醉不止是頭疼,還腰疼?
想上廁所,她不得不起身下床。
然而一眼瞥見床邊掛著的布料,叫她暗吃一驚。
這什麼玩意?抹布怎麼丟在床上?
拿起一看,細細打量,好一會兒才發現不是白抹布,而是……封墨言的襯衣?
可是他的襯衣怎麼會被撕成這樣?
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房間門被輕巧地推開,小宙虎頭虎腦地探進來,“媽媽,是爸爸的電話,他問你起床沒?”
小傢伙拿著客廳的座機話筒,推門進來。
楊千語這會兒腦子反應遲鈍,也沒多想,接過話筒放到耳邊,語調沙啞無力:“喂……”
“醒了?”男人的語調聽起來輕鬆爽朗,關心地問,“頭疼不疼?”
“你說呢……簡直是廢話。”身體不適,人的情緒一般也不怎麼好,楊千語沒好氣地反問回去,一時忘記自己要上洗手間了,又軟軟疲憊地倒回床榻,“昨天那是什麼酒……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男人道:“酒沒問題,是人的問題。”
她更不高興,“你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喝的嗎?”喝那麼猛,沒當場吐出來就算好了。
“嘴巴喝的啊!”
“……”封墨言無語了,頓了頓嘆息,“看來酒還沒醒,你要麼再睡會兒吧,反正也沒工作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察覺到他要掛電話,楊千語回過神來,連忙叫住:“對了!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