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與你一同慢慢老

“菲兒，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是什麼嗎？”

蕭秋寒望著敖菲兒，他的眼中滿是柔情。這對老夫婦相濡以沫的感情，亦是令他心生嚮往。有時候，其實能夠平平淡淡，相伴到老，亦是幸福非常。

要知熱戀中的男女雖然甜蜜，但是經過時間的侵蝕，最終也難保感情不會變質。但是能幾十年如一日，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是多麼的浪漫美妙啊。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那是什麼呀？”

敖菲兒的眼中有著一絲好奇，要說浪漫的事兒，蕭秋寒也和她經歷過不少。比如此前那共賞繁星、明珠夜櫻、花海蝶舞等等，當然亦是少了那次浪漫非常的生辰。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就是能與你一同慢慢變老。菲兒，你知道嗎？我好想和你一起做那最浪漫的事，也好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啊。”

“秋寒哥哥，等我們都老了，你還會那麼喜歡我嗎？而且，也許等我老了，我也就不好看了。”

敖菲兒的眼中，有著一絲憧憬。若是真的能一同相伴到老，一同慢慢變老，那的確是世間最浪漫的一件事兒了。但是等到自己年老色衰，隨著時間的流逝，蕭秋寒還會那麼喜歡自己嗎？

“傻瓜，你永遠是我最喜歡的菲兒啊。你變成老太婆了，我不也變成老頭子了。況且我的菲兒不管變成什麼樣，在我心中，她始終都是最美的。”

“嘿嘿，那是當然，我永遠都是最美的。放心啦，等你變成糟老頭子的時候，我也不會嫌棄你的。若是你我能一同相伴到老，那該多好啊，好期待。”

敖菲兒揮舞著小拳頭，十分的可愛。突然她笑了，雖然帶著面紗，看不真切。但是蕭秋寒卻知道，此時敖菲兒的笑靨，是此間最美的一道風景了。

而這一瞬的彼此交心，亦是使得兩人在這鋪位前緊緊相擁，那對老夫妻亦是含笑看著這對小情侶。他們雖然沒聽清兩人說了些什麼，但是看到這對小情侶如此恩愛，他們也是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敖菲兒突覺這兩個老人正在含笑看著自己，她輕輕地離開了蕭秋寒的懷抱，臉上也是浮現起了一絲羞紅。

“這位公子，這位小姐，要不來些夫妻肺片嚐嚐。我夫妻倆經營這鋪位也有數十年了，如今這成都啊，各色小吃也是越來越多了。吃我們這夫妻肺片的，反而是少了呢。”

那位老婦人和善的望著兩人，蕭秋寒與敖菲兒自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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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點了點頭。那老婦人見狀，便將拌好的夫妻肺片放在了一個食盤中。並取出了兩副碗筷，將其一同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蕭秋寒與敖菲兒接過碗筷，便坐在店鋪裡吃了起來。雖然方才已經吃了不少缽缽雞，但是這夫妻肺片色、香、味俱全，也是令人不禁食指大動。

雖然只是最普通的牛肉、牛雜，再配合最簡單不過的調料涼拌，但是這份夫妻肺片，卻是美味非常。它不僅麻辣鮮香，坐在鋪中吃著，還有著一種家的舒適感覺。

這等美味，又豈能少了貪吃的嘟嘟。縱然她吃缽缽雞已是吃的肚皮圓滾滾的，但是此時依舊是吃了不少夫妻肺片。那老婦人見這金毛小犬吃的歡快，又是含笑取來了不少拌好的牛肉。

嘟嘟吃的不亦樂乎，她也是不敢說話，唯恐嚇壞了這對好心的老夫婦。所以她便搖著小尾巴，對著這老婦人親切的叫喚了兩聲。這下可把這老婦人給逗得哈哈大笑，直呼這小狗通人性。

不多時，這份夫妻肺片便被兩人吃了個精光。雖然這份夫妻肺片看似普通，但在兩人的心中，卻是勝過此前的缽缽雞不少。因為，他們在這份夫妻肺片中，還吃到了那種幸福的感覺。

蕭秋寒見這對老夫婦年紀老邁，還要出來擺攤，生活也是不易。便取出了一錠銀子，並讓這對老夫婦不用找零了。但是這對老夫婦卻是死活不肯，他們也沒餘錢找零，便直言無須兩人付錢了。

“這些許夫妻肺片，也值不得幾個銅板，今日相見也是有緣，公子無須破費了。其實我們兩夫婦這幾十年來，能每天一同經營這家店鋪，就已經很滿足了。”

“是啊，我們也不是為了賺錢，平日經營所得也足以維持生計了。日子過得雖然說不上是錦衣玉食，卻也自在逍遙。能與彼此相伴到老，一同做著同一件事，我們已經很開心了。”

“能與心愛之人，相伴到老，哪怕是粗茶淡飯，對我們而言，亦是勝過了不少山珍海味。雖然彼此在不斷的老去，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有著絲毫的改變。”

聽著兩位老人如此說道，蕭秋寒的眼中也是有著一絲無奈，但是他身上並無小額的碎銀子以及那銅板付賬，最終也只好接受了這對老夫婦的好意。

此時，已近黃昏，蕭秋寒與敖菲兒也是告辭離去。這對老夫妻見天色將晚，便也準備收攤回家了。就在此時，那老婦人卻是發現，鋪位的灶臺上，多了三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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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心中大驚，她自然是知道這三錠銀子乃是蕭秋寒留下的。她急忙追了出去，但是大街上人影綽綽，哪還有蕭秋寒與敖菲兒的影子。

“老婆子，不用追了，相見也算有緣，這兩個小傢伙倒是有趣的緊啊。我們隱居成都也有數十年了，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趣的小傢伙。”

此時，那老漢微微一笑道。他佝僂著身軀，看似行將就木、風燭殘年。

“老頭子，這兩個小傢伙倒是心善。他們人妖殊途，能彼此相愛倒是難得。只可惜，他們想走到最後，恐怕不會是那麼簡單啊。”

那老婦人幽幽一嘆，眼中有著一絲凝重。誰也不曾想到，這對看似普通的老夫婦，竟然一眼便能看出敖菲兒乃是妖族之身。

“我方才運起天眼，想看看他們的未來命數，結果卻是一片迷霧。這兩個小傢伙的人生，註定不會平凡啊。他們的未來成就，可能還會在你我之上。”

那老漢呵呵一笑，摸了摸下巴處那稀疏的鬍子，接著說道。

“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命數，隨緣便是。不過今日這三錠銀子，倒是成了我們之間的一段因果。他日若有機會，我們還需還了這段因果才是。”

“是啊，萬物皆有緣法，旁人也無法干涉。日後若那小傢伙有難，我們幫他一把就是。老頭子，我們也該收攤了。還剩下不少牛肉，今晚你煮牛肉麵給我吃好不好？”

“好好好，老婆子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們收攤回家，我給你煮牛肉麵。”

那老漢呵呵一笑，看著那老婦人的眼中，有著一絲柔情。他們一同將鋪子收了，微微一晃，便在原地消失了蹤影。

旁邊縱然車水馬龍，人們亦是沒有注意到這對突然消失的年老夫婦。他們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無人覺得突兀，也無人覺得奇怪。

不過今日相逢，亦是有緣。蕭秋寒也不會想到，他這三錠銀子，倒是結下了一段因果。也正是因為這段因果，使得自己日後得以化險為夷。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蕭秋寒與敖菲兒抱著嘟嘟，繼續在這夜市逛著。小販的吆喝聲，從未停止，各色美食亦是多不勝數。只是到了這個時候，縱然是最貪吃的嘟嘟，也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三人逛了一會，也是有些乏了，他們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待得第二天天明，他們便又一同上街覓食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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