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貼身衣服四處散落,大半的被子也已經垂落在床邊的地毯上,剩下的一半搭在床邊的位置,隨著一聲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上下浮動。

今天是蕭染訂婚的日子,可此時和她共赴雲雨的人卻是她未婚夫商祺的小叔商酌言。

“放開……唔……我們不能這樣……”

商酌言的動作聞言有片刻的停頓,藉著床頭昏黃的壁燈盯著身下的人。

從蕭染的角度看過去,燈光從商酌言頭頂的位置傾瀉下來,他微微低頭,上半張臉都掩藏在黑暗中,讓人瞧不真切他眼睛裡的情緒,但那道視線卻依舊灼熱得讓人忽視不了。

蕭染以為商酌言會就此清醒從而放過自己,卻不想他只是低聲笑了聲,下一秒抬手捏住自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既然知道不能,為什麼還爬上我的床?”

蕭染也不想的,只是此時家裡的臥室中,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正在和商祺翻雲覆雨,縱然這個婚約並不是蕭染想要的,卻也噁心到了極致,但她無處可去,所以只能去酒吧裡消遣,卻不想被人暗算下了藥,醒來就看到了商酌言。

兩人還是如此尷尬的局面。

“我現在就走……”蕭染轉身想要下床,可她的腿剛想從商酌言的腰側收回來就被商酌言用力按回了原處,還順勢捏了捏她腳踝處的凸起:“走什麼?做都做了,不如將錯就錯?”

蕭染還沒反應過來商酌言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的嘴巴已經被大手罩住,在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的間隙裡,商酌言已經重新有了動作。

比之前更重,更狠。

好似清醒地認識到他們的不應該之後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

蕭染瞪大了眼睛,卻抵抗不了。

敲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急促的,恨不得直接將門卸下來的那種力道,伴隨著一陣陣不客氣的叫囂傳入兩人的耳朵:

“開門!蕭染你是不是在裡面?媽的,訂婚第一天就給老子戴綠帽子你是想死嗎?滾出來!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是商祺的聲音,蕭染聽出來了,商酌言更是清楚門外的人到底是誰,只是比起蕭染的緊張,商酌言則顯得並不在意。

“嘶……”商酌言因為她的緊張感受到了一絲疼痛:“放鬆,敢出來偷情,不敢面對?”

“我沒有……”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嗯?”

蕭染沒時間跟他爭執這個,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重,隱約還有撞門的趨勢,她的確不在意這個婚約,但她卻不能解除,不能被商家抓住把柄,更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蕭家和商家的生意。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她竟推開了商酌言,撿起四散的衣服下了床。門是不能走了,蕭染走向落地窗,可他們身處的位置是深城最高的酒店,77層的高度跳下去怕不是要成為一灘爛泥。

蕭染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尋找藏身之地的時候,商酌言倒是愜意地穿上浴袍靠在床頭的位置點了一根菸,吞雲吐霧中就那麼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像看一隻在試驗箱裡明明逃不出去還要東奔西走的小白鼠。

門外的叫囂還在繼續,商酌言被吵得有點煩,他又抽了一口煙,輕聲開口:

“與其在那裡不知所措,不如來求求我,說不定我能幫你。”

蕭染停下來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不相信,但眼下這個情況似乎除了他也沒有人能幫自己了:

“條件是什麼?”

商酌言輕笑一聲,將煙捻滅在菸灰缸裡,看著蕭染嬌豔欲滴的嘴唇,開口道:

“等下用上面滿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