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鈺聲音冷的已經和外面的冰溜子能比了,面無表情的臉上全是冰霜。

羅麗氣的抬手就要打羅鈺,卻被羅鈺精準地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推,將羅麗推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衝突使得羅父和羅母一驚,連忙站了起來。

羅母扶起羅麗,氣的指著羅鈺就罵。

“天殺的老五,我當初就不該生你,你膽肥了,敢推你姐,還有沒有尊卑大小了。”

羅鈺也站起身,冷笑著看向母女情深的二人。

“沒有,都要斷我活路了,還尊個屁!

告訴你們,工作的事兒沒門,想要工作自己考去,我不讓。”

羅麗和羅母一驚,“你,你怎麼能這樣?”

老五要是不肯讓出工作她們要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去下鄉?

羅麗急哭了,趴在羅母的身上抽泣。

“媽,我要工作,你讓老五把工作讓給我,我不去下鄉。”

羅母心疼地拍著羅麗的後背,“咱不去,那個工作是你的,誰也別惦記,我讓老五讓出工作她就得讓,我是她媽。”

羅鈺也站起身,冷笑著看向母女情深的二人。

“沒有,都要斷我活路了,還尊個屁!

告訴你們,工作的事兒沒門,想要工作自己考去,我不讓。”

羅麗和羅母一驚,“你,你怎麼能這樣?”

老五要是不肯讓出工作她們要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去下鄉?

羅麗急哭了,趴在羅母的身上抽泣。

“媽,我要工作,你讓老五把工作讓給我,我不去下鄉。”

羅母心疼地拍著羅麗的後背,“咱不去,那個工作是你的,誰也別惦記,我讓老五讓出工作她就得讓,我是她媽。”

聽到羅母的承諾,羅麗趴在她的肩上得意地看向羅鈺,眼裡哪還有半點淚水。

羅母看向羅鈺,強硬道:“我讓你讓你就讓,就這麼定了,你今天就去報名下鄉,明天把工作讓給你二姐。”

羅鈺笑著看向羅母,“我說了,我不讓。”

羅母見羅鈺不聽她話,站起身抄起屋門口的笤帚照著羅鈺的臉兜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羅鈺眯了眯眼,抬手將笤帚抓到了手裡,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羅母。

“再打我,就別怪我動手了。”

稍一用力就將羅母手裡和笤帚抽了出來扔到地上,看向羅母的目光又恢復平靜無波的狀態。

“今天說到了讓出工作的事兒,那我正好也有事兒跟你們說。”

羅父看著亂糟糟的屋子眉頭緊皺。

“你有事兒可以說,但工作……”

羅鈺抬手阻止了羅父,“你可閉嘴吧,再說我就去舉報你們弄虛做假,欺騙黨和國家,意圖顛覆黨和國家制定的政策,甚至意圖推翻黨和國家的領導。”

聽到羅鈺的話羅平三人嚇的腿都軟了。

平時不吱聲,一來就來大的,這誰受得了。

羅鈺見自己一頓輸出嚇住了三人,不等他們緩過神兒來接著道:“第一,以後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你們不得插手,不要打著為我好的大旗給我定親事,否則,我就去舉報你們搞包辦婚姻,意圖推翻社會主義復辟封建王朝。”

羅父一聽,鼻子都要氣歪了。

怎麼又是舉報?

再說了,誰家兒女的親事不是由父母做主的?他做主怎麼了?

可一想到舉報的後果,羅父又捏著鼻子認了。

“行,我同意,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做主,你想嫁誰就嫁誰,家裡不管,但你的嫁妝我們也不會管。”

羅母想說什麼,卻被羅父一個瞪眼給瞪了回去。

羅鈺壓根沒理會羅母,接著道:“可以,但我的聘禮你們一分不能留。”

羅父聽完更氣了,可他卻拿羅鈺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怕一個不如意羅鈺就去舉報。

現在正是敏感時候,萬一真的去舉報他們,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弄不好工作都得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讓親生姑娘給告了,說出去丟人。

羅父咬了咬牙,“我就納悶了,舉報家裡對你有什麼好處?”

羅鈺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沒好處,甚至會連累我,但只要我不好過,我就拉著全家都不好過,再想讓我一個人吃苦受罪付出所有,門兒都沒有。

那樣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你們還是珍惜眼前吧。”

羅父聞言喘了口粗氣,稍微平靜一下。

“我答應你,不出嫁妝,不留聘禮,婚事自由,不過這工作……”

羅鈺冷笑著看向羅父,“都說了讓你別惦記,再惦記我現在就出門去街道辦。”

羅父深吸一口氣,“那我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吧?”

羅鈺大手一揮,“沒有,要什麼好處?這些年你們得的好處還少嗎?

我四歲墊著板凳幫我媽做飯,六歲家務全扔給了我,還得伺候我媽坐月子,你問問去,有誰家是姑娘伺候當媽的坐月子的?走八百里地都找不到一戶這樣的人家。

七歲我媽為了有人能伺候我大嫂做月子,硬壓著我不去上學,大嫂做完月子二嫂又生孩子,然後大嫂又懷上了,要不是街道辦找上門,九歲我媽還不想讓我去呢。(本文用的都是週歲,東北這邊虛歲八歲才能上一年級)

再說我那兩個嫂子,進門後別說我哥的衣服了,就是她們的褲叉子都是我給洗的,有這麼壓榨人的嗎?

封建社會給地主家做長工都沒這麼幹的吧?

這麼些年我一邊上學一邊幹家務活,上學幫著兩個姐姐作弊,作業全包,下了學還得做飯洗衣服帶孩子,誰家孩子像我一樣活的跟老媽子似的?”

羅鈺越說越氣,氣羅家人的自私,也氣原主的懦弱,不然也會因為屁大點事兒就把自己生生憋屈死了。

羅鈺氣原主傻,她就鬧不明白了,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讓她讓著所有人,與其讓自己憋屈,不如創死所有人。

羅父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回頭看向媳婦,見媳婦眼神兒躲閃不敢與他對視,就知道老五沒胡說。

他平時上班,家裡基本都是媳婦在管,他還真不知道老五受了這麼多委屈,當然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多說什麼,反正家裡活有人幹就行,是誰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