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真相

項問天眉頭一皺說道：「原本我以為超度之事只是活著的人圖個安慰罷了，今日看來，世間果真存在仙魔鬼神了？」

葉方寸苦笑道：「據我所知，仙神的時代早已經過去，如今是否還有仙神存世還未可知，不過我道家一脈擅長的道法與仙術關係極大，其中不乏控靈、度靈之法，我可以確定人死後並不會完全消散。」

「剛剛被葉兄超度的我大舜將士英靈如今已經踏入輪迴了嗎？他們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重回世間？」項問天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之色，他對於葉方寸的超度之術也充滿好奇，只是剛才沒機會問出口。

葉方寸沉重說道：「對於輪迴往生，我師爺曾以秘術窺探，但並未得到答案，每當有門人弟子向師爺請教有關輪迴的問題時，他老人家總會說到一句話，那便是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項問天疑惑說道：「這兩句話說的是沒有人能做到返老還童，所以更應珍惜時間，勤學苦練，當有一番作為免得老來悔恨，聖人卻是把這話用在了輪迴之事上，這是何意？」

葉方寸輕輕搖頭道：「我侍道山弟子眾多，無論是誰請教這個問題，師爺都是以這句話作為回答，再想深究他老人家就不肯再多說，這話在侍道山弟子之中那是大大的有名，也有很多猜測，但師爺真正所指就沒人知道了。」

項問天沉思片刻沉重說道：「難道聖人窺視輪迴，得到的答案竟是沒有輪迴嗎？人無再少年啊，怎麼看都透著一絲絕望！」

葉方寸神色認真道：「此中的人與花或許指的是某些特定的人或物，不過也有可能只是空言，甚至有人猜測師爺其實也沒有得到多少啟示，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問天你不必太過深究！」

侍道山關於這兩句話早有深刻研究，卻始終沒有得到真正的答案，甚至有弟子因為琢磨這些而瘋掉，葉方寸此言也是善意提醒。

項問天卻一臉不認可的表情道：「處一聖人的窺天之術聞名天下，他老人家絕不會在如此大事上胡亂言語，這兩句話必有深意，我從中感受到一股無比寂寥之感，或許輪迴真的不存在…」

葉方寸看著項問天堅定的表情，他心中無奈，看這個架勢項問天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這麼多年來，侍道山無數天才弟子都沒有弄明白的事，即便項問天再天才，葉方寸也不相信他能短時間內想通。

正當葉方寸要再次開口勸說之時，項問天突然看向那些大舜軍將士屍體說道：「不對勁，靈魂一定是存在的，剛剛我們都親眼看到那些大舜英靈在葉兄的超度下輪迴往生，若沒有輪迴那些靈魂去了哪裡？」

葉方寸走向前拍了拍項問天的肩膀說道：「問天，不要再想了，輪迴這東西你若相信那便存在，你若不信那就什麼也不是…」

項問天似乎真的陷了進去，他眉頭緊鎖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不對不對！若沒有輪迴，那超度之術就毫無意義，難道只是為了讓那些靈魂更快的消散於天地間？」

葉方寸聞言急忙開口道：「問天，道家修心，超度亡魂的過程也是我修道之人對自身的磨礪，雖然我並不知曉輪迴為何，但我知道超度一身罪惡，洗滌靈魂定能讓亡靈得以安息！」

「只為心安麼？絕不可能！我得好好想想！」項問天說著竟原地盤膝坐了下來，他閉上眼睛，臉色平靜下來。

一道淡淡的金光浮現在項問天身上，他一臉莊重，彷彿入道一般，在場眾人見狀都不再言語，大舜將士們看到項問天此舉一臉好奇，只有葉方寸可以看出一絲端倪。

「悟道了嗎？這等戰力，這等悟性，難怪師爺說他會是命運之子，真難以想象靈臺投奔那位會是怎樣的天縱奇才！」葉方寸心中感嘆。

此時，營州天狐

雪山之中，某位年輕道士身穿一身厚厚的棉衣正苦哈哈的在風雪中獨行，他穿得雖然很厚，但大雪山的寒冷豈是棉衣可以抵禦的。

這位道士不時向自己身上施展一些取暖的道法，但效果並不明顯，他被凍得臉色通紅，眉毛睫毛上都佈滿了冰霜，鼻涕流了下來卻是瞬間凝結成冰，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琉璃珠，其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

「給我指路！」道士一手掐訣一手拖著琉璃珠，道力灌注到琉璃珠內，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接連試了好幾次，琉璃珠都毫無反應。

年輕道士握著琉璃珠身體微微顫抖，他緊咬牙關似乎十分憤怒。

「師爺給我這玩意兒不會是壞了吧！怎麼還斷斷續續的，有時候能長時間指路，有時候卻是完全沒有動靜，到了這破雪山更是一點反應都沒了，害老子在大雪山裡找了好幾日，師爺真是摳門，給的寶物居然不禁凍！」

年輕道士大聲嚷嚷著，臉色很是不滿，他就是與葉方寸一同下山的方靈臺。

方靈臺靠著孫處一贈予的琉璃珠為指引追尋楚仲安而來，但楚仲安或是被豆豆收入怖偶體內的奇異空間裡，或是落入地府之中，孫處一雖然是聖人，但他祭煉出來的琉璃珠卻不能探查這些

地方，所以方靈臺尋找楚仲安也是舉步維艱。

發洩一通沒有任何用處，方靈臺喚出三星銅鈴懸浮在自己頭頂，一道銅鈴虛影落下護住了自身。

「三星銅鈴真是好寶貝啊，只要催動就可以不受凍了，不過時間有限制，如若不然誰願意出去挨凍啊！」方靈臺被銅鈴虛影護住之後立刻得意起來。

方靈臺繼續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不時取出琉璃珠檢視，只是依舊沒有反應，他的心中打定了某種主意。

項問天悟道的時間並不長，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臉上有種明悟神情。

「原來是這樣！」他一臉喜悅說道。

葉方寸聞言大吃一驚，他急切問道：「問天，你悟懂了？」

項問天站起身嘿嘿一笑道：「有所感悟，我想輪迴的真相應該就是這樣！」

葉方寸眼睛亮了起來說道：「快說來聽聽！」

項問天沒有再賣官司，他直接開口說道：「葉兄，你說的沒錯，花與人確實有所指，我且問你，何為花，何為人！」

葉方寸嘴角抽搐道：「我若知曉也能有所感悟了，在我看來花就是花，人就是人！」

「沒錯，花就是花，人也是人，此言對也不對！」項問天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

「問天，你就別吊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