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七殺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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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陵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師父顧道玄和我爺爺是故交,我也是沾了爺爺的光。”
猴子不禁感嘆道:“虎子,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楚仲安突然插話道:“猴子,我估摸著現在咱們也不是虎子的對手,你看他背後的畫軸,那可是顧老的丹青,聖人手段啊。”
劉子陵聞言急忙道:“西風哥,你可別打趣我了,這畫中人你也知道,那可是太初劍神王桓靈,不到危急時刻他老人家才不會出來救我…就算是我師父要請他出手也得客客氣氣的。”
猴子看著劉子陵身後的畫軸疑惑道:“王桓靈?就是那個在伏龍關殺得大荒皇庭全軍覆沒的太初神衛?這傢伙不是死了好久了嘛,我記得他的屍體現在還在伏龍關外無人能靠近呢,怎麼在你身上?”
“布衣劍神確實已經仙逝了,我這裡只是一幅師父做的畫像,不過據師父說這畫像有王桓靈前輩的靈魂投影在其上,所以要並不能單純以畫像對待。”劉子陵解釋道。
“這就是聖人手段嗎?好想見識一下啊!”江淮詩湊到劉子陵身邊說道,說著她竟直接把畫軸抽了出來。
當劉子陵向後看的時候,江淮詩已經把畫軸開啟了,猴子也立刻湊到江淮詩身邊看了起來。
“淮詩姐,不要啊!”劉子陵焦急呼喊道。
“畫得真好,栩栩如生,畫中人彷彿活過來了一般!”江淮詩誇讚道。
“就這?我以為會有人從畫中走出來呢,這麼看除了畫得很好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嘛…”猴子有些失望。
他從江淮詩手裡奪過畫仔細觀察,突然咧嘴笑道:“這王桓靈長得還沒我好看呢!”
劉子陵驚呼道:“猴子哥,可不要亂說!”
“沒事啊,看你那大驚小怪的樣子,他還能出來打我不成?”猴子依舊沒當回事。
突然他眼前的畫面上金光亮起,一個“滾”字響徹整間密室,隨後猴子就被一股無形巨力彈飛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那幅畫自己從新捲起再次變成了畫軸模樣,隨後飄到了劉子陵身邊。
劉子陵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猴子,他恭敬收起了畫軸說道:“師父曾說他化道後所作丹青會有附靈效果,這就是所謂靈魂投影,雖然並不是真正活過來也是有意識的。”
猴子起身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苦著臉說道:“這位劍神脾氣還挺大,我不就說了一句他長得不好看嘛,至於動手麼…”
猴子話音剛落,已經被劉子陵收到背後的畫軸再次閃起金光,猴子立刻警惕說道:“前輩,我錯了,莫動手!”
那畫軸這才再次歸於平靜。
楚仲安笑道:“猴子,我看你就是咎由自取,都是成家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江淮詩帶著笑容點頭道:“我看也是!活該!”
猴子苦笑道:“我哪知道畫還能揍我…”
楚仲安嘿嘿一笑道:“猴子,你不記得剛剛我說的話了?有了這幅畫虎子的戰力絕對在你我之上。”
“我哪知道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這是某種法器呢…”猴子瞪了楚仲安一眼,明顯是怪楚仲安沒有說清楚。
江淮詩此時突然說道:“西風剛剛說那個豆豆姑娘有匹敵聖人的實力?”
“對啊,真的假的?那個豆豆比你我也大不了多少,難道是某個駐顏有術的老傢伙?”猴子立刻附和道。
劉子陵立刻說道:“前不久豆豆才和我師父大戰一場,這是我和西風哥親眼看見的,她真的很厲害!”
楚仲安拍了拍猴子說道:“你剛才說的話要是讓豆豆知道,一定吃不了兜著走,我覺得以她的心性絕不是什麼老傢伙!”
猴子有些尷尬笑道:“她這不是沒在嘛。”
江淮詩突然嚴肅說道:“厚載,既然已經找到了西風,咱們說正事吧!”
猴子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的表情也立刻沉重起來說道:“仲安,我差點忘了,淮詩之前在戰場上遭受了靈魂創傷,我們在走投無路下選擇用仙靈香治療好了傷勢,如今淮詩每天若是不用仙靈香便會痛苦不堪。”
楚仲安先是一驚,隨即瞬間變了臉色,他眉頭緊皺說道:“你們糊塗啊!猴子,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仙靈香是清和人散播的!其中一定有大陰謀!”
猴子無奈道:“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走投無路下只能出此下策,此事都怪我!”
江淮詩卻是說道:“西風,是我決定使用仙靈香的,厚載只是心疼我…”
楚仲安哀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爭論誰對誰錯沒有什麼意義,如今清和人已經被韓林甫驅逐,不過如今潁州市面上依舊有仙靈香售賣,如此看來牽扯更廣了一些。”
猴子聞言嚴肅道:“你是說新韓也是售賣仙靈香的罪魁禍首?”
“我感覺仙靈香很有可能與令太初和星河宗覆滅的人有關,一定要儘快擺脫這東西的影響,否則後患無窮!”楚仲安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猴子一臉愁容道:“我們嘗試去戒掉這仙靈香的癮,但就算是淮詩姐也忍受不了,只能作罷,如今又有什麼好辦法?”
楚仲安認真說道:“平安谷中有一位神醫名為安景華,我之前受傷極重,就是他老人家醫好的,我會安排淮詩姐回平安谷醫治,淮畫姐他們也在那裡。”
江淮詩聞言立刻說道:“西風,我聽你安排。”
猴子立刻說道:“我也去!”
楚仲安卻是搖頭道:“你不能去!”
“為什麼?”猴子激動說道。
“你走了豆豆從山上帶下來的那些村民如何安置?”楚仲安嚴肅道。
猴子不以為意道:“你看著安排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楚仲安沒好氣說道:“要安排他們的人是你,準確地說整個潁州的密探都要歸你統領!”
“我?”猴子指著自己驚訝說道。
楚仲安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你!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潁州久待,解決了豆豆的事情我就要去舜州參軍,如今潁州大部分落入了新韓手裡,尹術和鼴鼠堂絕不會善罷甘休,必須有一個人留下統領暗星和晉安密探。”
猴子一臉不滿道:“楚仲安你這有點欺負人了吧,好傢伙,你把潁州鼴鼠堂殺了個痛快,等人家捲土重來報復的時候你讓我頂包,你就是這麼對待好兄弟的?”
楚仲安翻了個白眼說道:“猴子,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我不幹!誰愛幹誰幹!”猴子一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楚仲安見狀也不惱怒,以他對猴子的瞭解自然知道這傢伙在耍無賴,他撇撇嘴說道:“你這個七殺營統領不幹誰去幹?宗門覆滅這麼大的仇你不想去報了?”
猴子聞言有些懵,他想了又想才開口道:“報仇是一定要報的,你說誰是七殺營統領?你不說黃信把七殺營託付給你了嗎?”
楚仲安咧嘴一笑道:“猴子,我就問你,胭脂淚如今在誰手上?”
猴子嘴角抽搐,兩道紅光從他的袖口滑落,他將胭脂淚直接拋向楚仲安說道:“這可不是我故意藏起來的,剛才與尹術大戰之後忘還給你了!”
楚仲安沒有去接,而是側身躲過,胭脂淚直接掉落在地上。
“黃信在交給我胭脂淚的時候明確告訴我,我只是代為保管,這兩把匕首終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除了胭脂淚,黃信還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楚仲安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面令牌也放到了地上,正是七殺令。
猴子立刻認出了七殺令,他皺眉道:“是黃信要把七殺營統領之位傳給我的?於情於理這位置也是你的,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楚仲安從背後取下白墨槍平舉在面前說道:“看到沒,這才是我要走的路,北斗城大戰之前,黃信曾親口對我說,你才是真正繼承他衣缽的人,而我之所以會成為他的弟子,只是因為我的身份,密探這條路並不適合我。”
猴子一臉難以置信,他的臉部肌肉都在微微顫抖,彷彿受了什麼刺激。
“這胭脂淚和七殺令你還要不要了?這麼扔在地上若是黃信泉下有知一定要捶你一頓!”楚仲安趁熱打鐵說道。
“師父,弟子真的可以嗎?”猴子眼角隱隱有淚花閃爍,他喃喃自語道。
楚仲安朝著江淮詩使了個眼色,江淮詩立刻心領神會開口說道:“厚載,既然是黃信統領的意思,你就收下吧!”
“肖厚載,現在我以晉安的名義要求你統領潁州暗星和晉安密探!”楚仲安十分嚴肅說道。
猴子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餘下三人表情都有些疑惑。
不一會兒,猴子止住笑意,他用手指點著楚仲安開口道:“還是你小子瞭解我,確實,不把我架到火堆上我是不會就範的,你贏了,這七殺營統領我要了!”
猴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胭脂淚和七殺令,他將三件東西都收了起來。
“我答應了,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這真的是師父的意思嗎?”猴子笑道。
楚仲安鄭重說道:“猴子,我雖然有逼你的意思,但這些話都是實話,你才是繼承師父衣缽的人,我的道不在這裡!”
“沒想到我這麼不靠譜一個人還有統領七殺營的一天!”猴子苦笑道。
楚仲安走上前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說道:“猴子,你的天賦很強,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超越黃信的,而且黃信似乎也不是很靠譜…”
猴子擠出一絲笑容,他走到一旁將兩把胭脂淚插在地面上,七殺令則放在了胭脂淚中間。
“撲通”一聲,猴子跪倒在地,他朝著東北方向磕了一個響頭說道:“師父,弟子必不負重託!”
猴子起身收起東西開口說道:“仲安,我這才剛剛成親你就讓我和娘子各奔東西,太不夠意思了你!”他的表情自然了許多,顯然已經從剛剛的心境中走了出來。
楚仲安嘿嘿一笑道:“若是想見淮詩姐你就去趟平安谷,這還不好說!”
江淮詩驚訝道:“西風你也說了,平安谷在幽州西邊的葬仙山脈中,距離潁州可是有著數千裡距離,往返一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個時候劉子陵說道:“淮詩姐,猴子哥,你們還不知道,晉安的行路手段可厲害了,這點距離不是問題。”
猴子恍然道:“你們是說夜身上那種古怪鎧甲?”
楚仲安點頭,他一臉豪氣說道:“如今範御長老也在平安谷,星河宗的靈獸再加上墨家機關道,距離真的不是大問題!”
江淮詩和猴子聞言都露出喜色。
“好啦,明日之後便是各奔東西,咱們今天還不痛飲一番?”猴子激動說道。
楚仲安笑道:“早就安排好了,今日不醉不歸!”此時的他懶得管豆豆和紀靈兒了。
蔭城密室之中,幾人吃喝談笑,都暫時把沉重的心事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