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坡洪面帶獰笑,這玩意是他們落家的傳家寶,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天魄晶。

就算是虛源境,被冷不丁的偷襲一下,也能被打的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他也觀察出來了,宋北這種奇怪的狀態下是煉三境初期,他是煉三境後期,本來天魄晶是給邪神準備的,但打打殺殺哪來那麼多的講究,贏了最重要,落坡洪直接先給宋北來了一下。

宋北沒當回事,非常裝的想要一掌拍開。

沒料到那東西力道奇大,直接擦著宋北的手臂砸在了宋北的胸膛上。.Ь.

啪!

宋北身體往後一抽,眼淚花都被這一下打的冒了出來。

捂著胸膛當場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體內的靈氣和邪氣從毛孔中往外噴湧。

那個視覺效果,看起來就像一塊沾滿塵土的毛毯,被狠狠砸了一下,冒出來很多到灰塵一樣。

天魄晶回彈到了落坡洪手中,落坡洪抓著天魄晶,面帶猙獰笑容,還想要再給宋北結結實實的來一下。

一道譏笑聲傳來。

「一把年紀了,偷襲一個小年輕,你是不是算不明白二加三等於幾?」

落坡洪警惕的盯著四周。

這個說話的聲音他聽出來了是邪神。

但這個聲音居然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落坡洪手中緊緊的攥著那塊天魄晶。

一旦邪神露面,他就立刻動手直接給邪神偷襲這麼一下。

落坡洪掃視一週後目光聚焦在了樓梯口。

其他的地方不可能藏著人,十有八九是在樓上。

落坡洪冷笑道,「邪神,別裝神弄鬼,出來!」

一道近乎透明的身影悄然在落坡洪身後成形,正是邪神的模樣,還是揹著手。

落坡洪等了幾秒鐘還是沒有等到邪神的回應。

再度開口道,「邪神,有種的話就出來!」

「你配嗎?」

不屑笑聲傳出。

落坡洪剛想要放狠話,在他身後,那道透明的靈氣身影忽然摁著落坡洪的後腦勺,朝著地面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

木製地面當場被落坡洪的腦袋砸出了一個坑。

落坡洪想要偷襲的那個天魄晶直接咕嚕嚕的滾了出去。

那道透明身影鬆開了落坡洪。

落坡洪拼了命的想要奪回天魄晶。

那道邪神的靈氣身影凝聚在了天魄晶前方,擋住了落坡洪的手。

沒想到落坡洪的目標根本不是天魄晶,這是想要聲東擊西。

轉過頭就想要從茶樓衝出去。

反正活下來最重要。

沒曾想那道邪神的靈氣虛影悄然潰散,就像一團煙霧一樣再度擋在了門口擋住了落坡洪的去路。

一道靈氣屏障直接推著落坡洪往後倒飛而去,落地後,落坡洪驚恐的看著那道邪神的靈氣虛影。

「相,你居然把相凝聚到了這種地步。不對,你不是江湖中傳言說的半步虛源。你騙了所有人,你是虛源境!!!」

邪神的笑聲從樓上傳來。

「不是騙了你們,實在是你們這些沒頭沒腦的東西,太過於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是隱世家族眼高於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Ь.

不是我的騙術有多高超,實在是你們這些人太傻。你們有些人,還不如俗世江湖中的有些人腦子靈光。隱世江湖中能打的也沒幾個,人間太寂寞。」

外人聽著邪神這是在裝,但身在邪神氣勢下的落坡洪清楚的知道這位究竟有多

恐怖。

他一個煉三境後期,生死只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落坡洪看著樓上,「你前段時間橫空出世,在隱世江湖大打出手,但隱藏了真實實力,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邪神冷聲笑道,「不該問的,別問!」

落坡洪臉色蒼白,「我是炎夏盟的十三舵主之一,背後還是隱世家族的落家。邪神,你不是一個人,你背後還有十神會。你如果殺了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們落家乃至整個炎夏盟都會把你們十神會從江湖除名!」

邪神朗朗笑聲從樓上傳來。

「小小落家何足掛齒?我布的局,你是開啟局面第一步,你說我敢不敢殺你?」

「嗯?」

落坡洪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咔嚓一聲!

落坡洪的腿往前掰了起來,落坡洪抱著腿在地上哀嚎起來。

整個人額頭青筋暴起,痛苦萬分的在地上打滾。

趴在地上咳嗽的宋北連忙伸出手大喊一聲,「老頭兒,別弄死了。我的搖錢樹,這是我的搖錢樹啊!」

咔嚓!

落坡洪的手腳全部骨折了。

整個人躺在地上痛苦萬分的滾來滾去,邪神的那道靈氣身影不知不覺之間就消散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宋北坐了起來,腦子裡重複著剛才邪神動手的方式,虛源境甚至不用露面就可以動手了。

就剛才那一招,宋北感覺,整個茶樓的所有人的生死都只在邪神的一念之間。

揉了揉胸膛,走到了落坡洪面前,「您瞧瞧,讓您吃您不吃,非得跟我來這一套。」

落坡洪盯著宋北,眼神陰鷙,「你敢殺我嗎?」

「你個小調皮,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我的搖錢樹,我哪裡捨得殺了你呢?還指望你掙錢呢!」

落坡洪顯然是沒明白宋北的意思。

馮簍蠻走了過來,朝著落坡洪的腦袋就是兩腳。

「我馮某人什麼時候成了最不靠譜的了,你才不靠譜!你才不靠譜。」

馮簍蠻朝著落坡洪的身上又是幾腳。

宋北把落坡洪綁了起來,手腳全斷了,邪神出手,落坡洪餘生都只能這樣了。

「怎麼一股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

馮簍蠻愣了一下,「哎吆,給小蒙熬的藥放在爐子上忘了!」

說著話馮簍蠻朝著後廚跑去。

宋北從地上撿起剛才的那塊長得像是洗腳石的東西,這個東西獼猴桃大小,放在手裡感覺很趁手。

剛才被打了那一下,宋北就感覺被無數的針紮了一樣,並且這些針以捱打的地方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擴散,最後蔓延到了全身上下。

就一個瞬間,全身的每一個地方都在刺痛,腦瓜子都嗡嗡的,一片空白感覺失去了思考。

今天如果不是邪神,宋北絕對被落坡洪偷襲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