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準的!你放心~我只是說萬一嘛!不過你一會兒也打起精神來,我雖說是信了那廝一回,但可不能不防著他,你若發現哪裡有任何不對,及時告訴你姑娘我哦。”

“嗯嗯!”稚桑立馬認真地使勁點點頭,“姑娘這樣想就對了,咱們要小心!那個混不吝的小紈絝,姑娘您可千萬要小心!您看秦家姑娘那麼聰明的人,不也被他給哄騙去了嗎?”

“哼,萱宜那是被那什麼噁心人的太孫給嚇糊塗了,才會著這混蛋的道!”

說到自家小姐妹,傅雅氣呼呼地攥起小拳,要不是那個可疑的丫鬟已朝他們走來,魏絳深毫不懷疑,傅雅肯定要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魏絳深一挑眉,危險十足。

春月笑盈盈地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福身道,“姑娘,稚桑姐姐,馬車已經收拾好了。”

“嗯,”傅雅與稚桑對視一眼,作勢很焦急的樣子道,“那快走吧,趁我娘還沒發現。”

說著,她在春月的攙扶下飛快地上了馬車,等稚桑也上來,她立馬拍了拍車轅道,“快走快走。”

本也想跟著上車的春月笑靨一僵,不過很快,她又露出了另一種深笑,示意車伕快來駕車。

馬車很快動了起來,車裡只有傅雅和桑稚兩個小姑娘。

其實這輛馬車讓春月坐進來也不擠的,貼身的丫鬟可以跟著自家姑娘上馬車的。

不過傅雅才不想讓那丫頭上來礙眼,任憑稚桑給她使了眼色,她也不改她那小脾氣,小下巴一揚,傲嬌嬌一啞哼,就把春月上車的機會給斷了。

稚桑有些擔憂地四處瞧著,傅雅似有所覺地一眼就看到了馬車上的食盒。

“這食盒是你準備的嗎?”傅雅戳了戳稚桑輕聲問道。

稚桑這才注意到了身旁的食盒,她搖了搖頭,“奴婢哪還顧得上準備這些啊,估計是府上管家備的吧?”

“這馬車本就是有問題的,他們還能讓管家經手嗎?”傅雅盯著這食盒,總覺得怪怪的,她忽然伸手,將這食盒的蓋子拿了下來。

這可把稚桑嚇了一大跳,“姑娘!”

食盒開啟,只見裡面就是一盤尋常的桃花酥,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稚桑見狀,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趕緊從自家姑娘手中接過食盒蓋,小聲地嘟囔道,

“姑娘您要嚇死奴婢!這裡面萬一有什麼別的東西,您就這樣開啟,也太危險了!”

傅雅翻了個白眼,“這麼個食盒裡能藏著什麼東西啊?難道還能藏著個人?估計春月還想著討本姑娘的歡心呢。她倒是伶俐,還知道本姑娘喜歡吃桃花酥。”

小姑娘沒好氣冷哼一聲,可說完,她自己卻頓了頓,仔細瞧了瞧這碟子酥後,忽然道,

“不對,這是荷花記的花酥,不是府上膳房做的,那丫頭可弄不來。稚桑,把這酥都掰開看看,裡面應該有東西。”

這荷花記的花酥在京城裡很是有名,價錢也不便宜,可不是春月這等小丫鬟能買得起的,同樣也不是她能輕易識出的。

能弄來這盤花酥,還用府上的碟子裝著放在食盒裡的,傅雅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