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以上這些如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門鎖被開啟了,以堪稱奇蹟的方式自行開啟了!

此刻,盯著已自行開鎖的房間房門,奧菲思緒轉換,很明顯,她雖確實曾疑惑於剛剛的奇怪微風,可事實上目前的她已不在乎這些,而是早已被顯露門縫的房間吸引,吸引了女人所有注意力。

(應該沒關係吧?反正我從始至終沒有暴力破門,門鎖是自動開啟的,再加之現場僅有自己,何不趁此機會……)

凝視著身前房間,奧菲思緒翻湧,整個人如沉浸在猶豫糾結中那樣表情不斷轉變,很快,貌似打定了某種主意,女人有了動作,輕輕咬了咬嘴唇,接著伸出右手推向房門。

由於門鎖已經提前收回,果不其然,手臂輕輕一推,緊閉多年的房門就這樣被奧菲瞬間推開。

吱嘎。

伴隨著房門開啟,接下來,房間場景映入眼簾。

定睛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幕華貴現場,內部陳列著諸多價值連城傢俱器物,地面鋪著層紅色地毯,周圍放置著精美傢俱,牆壁則懸掛著各種獸頭或做工精湛武器盾牌,而作為陪襯的部分黃金器具亦同樣散發著誘人氣息,儼然就是間奢華濃郁的貴族臥室。

不,不對……

這裡不是臥室,雖裝飾精美典雅華貴,奢華程度絲毫不輸其他房間,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裡並無臥床,別說臥床了,就連木桌椅凳都沒有,但這裡也同樣並非倉庫,畢竟倉庫是何樣子奧菲比任何人清楚,所以當看到這間既不像臥室又不算倉庫的怪異房間後,奧菲愣住了。

愣神期間,視野繼續環顧,接著,她有了發現,發現了一個更加令其茫然費解的奇異畫面。

當目光掃過前廳望向後方,也就是看向那面位於房間盡頭的牆壁時,場景發生了改變。

如果說前廳整體透露著奢華氣息,牆壁也掛滿了珍惜獸頭或貴重武器的話,那麼盡頭這面牆壁卻空曠很多,牆壁沒有獸頭,沒有武器,沒有任何能彰顯奢華的裝飾品,有的只是雪白,雪白的牆壁正中也僅僅只掛著幅約一人高度彩色油畫,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

正如剛剛說的那樣,盡頭牆壁雖整體雪白沒有裝飾,正中也只掛著副彩色油畫,然而在油畫後方的牆壁上卻赫然塗抹著大量疑似血液的紅色顏料,在顏料的線條勾勒下,最終組成出一副類似星芒法陣的巨大圓形圖案,而油畫則恰好懸掛在星芒圖案的正中央!!!

介於西方人大多對魔幻電影較為喜愛,誠然奧菲完全看不懂那畫在牆壁的圖案意義,可她還是從圖案中受到啟發,本能連想起以往看過的魔幻電影,記得很多魔幻電影裡就曾經常出現一些常人看不懂的星芒圖案,沒想到如今竟親眼目睹,目睹到一副極似星芒法陣的紅色圖案!

(那是什麼東西?還有中間的油畫又是畫的什麼?)

結果是毋庸置疑的,因本就好奇心濃烈,再加之房門開啟暢通無阻,掃了眼樓梯方向,見現場依舊僅有自己,奧菲再不遲疑,就這樣在好奇驅使下邁動雙腿走進房門,走進了這處詭異房間。

……………

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奧菲察覺到一股冷意,但這所謂的冷並非來自於身體層面,而是虛無縹緲的意識層面在發冷,感覺難以形容,幾乎無法說清,也正因連奧菲自己都無法說清,針對冷意,奧菲也只能強自忽略,至此在好奇促使下越過房門越走越遠,直至抵達房間內部。

對於早已見慣了種種值錢珍寶的奧菲而言,前廳的奢華裝飾對她沒有吸引力,她只是腳步輕盈一直行走,最終來到了那面既有油畫又有圖案的詭異牆壁前。

隨著距離接近,原本還因距離較遠而不甚清晰的星圖內容與油畫內容統統盡收眼底,首先可以肯定牆壁確實畫著副類似星圖的碩大法陣,星圖通體渾圓,中間則是由諸多血色線條所勾勒出來的古怪符號,符號晦澀難懂,有的類似彎月,有如同星辰,有的則以幾何方式將大量符號互通連線,繼而共同匯聚正中,而正中則勾勒了一顆極似人類頭骨的骷髏圖案。

沒有人知道複雜星圖的具體意義,同樣無人清楚正中骷髏的具體意義,只是普通人的奧菲亦自然而然看得莫名其妙,根本看不懂半分意思。

好在凡事無絕對,詭異星圖雖全然不懂,但掛在星圖前方的油畫她卻看懂了,或者說一眼就看清了畫中內容,簡單來講就是副人物油畫,一副以兩人為主題的寫實性畫作。

定睛看去,就見油畫中同時存在兩人,分別為一男一女,且兩者統統年輕,男子滿頭棕發容貌帥氣,穿著套中世紀貴族禮服,且腰間懸掛寶劍,整體頗為威武,女子則髮絲純紅容貌美麗,一身華貴的長裙更是襯托著其苗條身材,男子位於油畫左側,女子位於油畫右側,正互相以面對面的方式低垂腦袋緊閉雙眼,且無論是誰皆將雙手緊扣胸前,就這樣維持著統一祈禱動作。

其實看到這裡明眼人都能輕易猜出畫中男女是何關係,答案十有八九是情侶,唯獨雙方動作古怪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博物館工作人員,奧菲無疑是見過世面的,若仔細回憶的話,她還是能從腦海搜尋出很多以往見過的油畫藏品,其中亦不乏畫中人物做祈禱動作,只是這兩人動作完全一致的祈禱卻從未見過,況且還是面對面動作一致,整齊劃一,另外……

如果說畫中男女的祈禱動作已經算得上怪異,那麼畫中背景就是徹頭徹尾的難以理解了,男子所在的左側背景是陽光明媚的藍天,女子所在的右側背景則是恰好相反的夜幕星空!

於是,一副畫就這樣被硬生生劃分為黑白兩端,感覺極其突兀,突兀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以上便是奧菲所目睹的畫中內容,整體感覺可謂是既驚愕又突兀,在結合油畫後方還畫著副更為詭異的赤紅星圖,兩者加在一起,奧菲茫然了,被星圖與油畫的雙雙詭異徹底搞懵,她做夢都沒想到這間她好奇了整整3年的上鎖房間裡竟隱藏著這樣一幕場景,且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奧菲本就好奇心重,此刻的她固然得償所願走進了神秘房間,可勾勒在房間牆壁的古怪星圖和詭異油畫卻再次為奧菲帶來了新的疑惑,疑惑促使下,女人眉頭緊鎖,大睜的眼睛始終鎖定油畫,試圖進一步有所發現。

接下來……

憑藉著一雙因常年清點藏品所練就的敏銳眼睛,奧菲竟當真發現了其他,在臨近油畫邊緣的框架角落裡發現了兩行細小文字!

見狀,奧菲先是一驚,忙雙目圓睜鎖定文字,這顯然是下意識行為,是任何一名人類的本能反應,她想看清文字,看清內容,只是,不知怎麼的,明明心裡的打算是優先瀏覽文字內容,可就在她瀏覽文字的剎那間,奧菲竟螝使神差張開了嘴巴,旋即不由自主朗讀起來,竟赫然以朗讀方式清晰念出了文字內容:

“無情在籠罩著你們,地獄在包裹著你們,熊熊冥火始終在淬鍊著你們,以日夜不停的方式頻繁折磨著你們,但你們的愛情卻最終經受住了考驗,再此,我將幫助你們,以相隔為代價釋放你們,霍烏爾託阿塔,庫巴哈拉!”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好似著魔了那樣,目光剛一鎖定文字,奧菲就當場不受控制自語念出,以清晰響亮的口吻念出了那段不明內容,末尾更是說了串極致隱晦的繁雜咒文!

(嗯?我怎麼了?我剛剛在做些什麼?我為何會念出來?明明我只是看看而已,可為什麼……)

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念罷文字的剎那間,奧菲就已經清醒了,繼而神情愕然滿是疑惑,疑惑於自己在做些什麼,為何莫名念出所見文字?

具體是為什麼奧菲是不可能找到答案了,因為還不等她掙脫愕然,下一秒,現場發生異變,瞬間發生了一幕突破人想象極限的恐怖變故!

呼啦,呼啦啦!

房間颳起颶風,一大股沒有來由的極致狂風在奧菲結束完吟誦的剎那間籠罩現場!就這樣以毫無徵兆的方式憑空席捲整個房間!

叮噹,噗通,嘩啦啦……

“啊!”

由於狂風出現太過突然,加之風速實在兇猛強烈,陳列在房間的諸多物品紛紛在狂風中晃動搖擺,各種器皿碰撞響徹現場,奧菲更是在猝不及防下發出尖叫,她被房間的突兀變化嚇壞了,嚇得的她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她搞不懂現場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剛剛還沉寂正常的房間如今被狂風籠罩,或許是狂風的較久吹拂讓女人逐漸適應,見狂風經久維持,奧菲終於反應了過來,忙調轉身體拔腿就跑,徑直跑向身後房門。

很明顯,面對如此詭異莫名的高頻狂風,奧菲哪還敢留在原地?為今之計只能逃跑,無論如何都要先跑出房間再說!

只是……

碰咚!

就在奧菲剛剛跑至前廳且即將奔出房間的那一刻,伴隨著一聲哐當巨響,房門關閉了,被一股隨後刮來的狂風當場吹動徑直關閉,其實房門關閉不是重點,重點是奧菲打不開房門,任憑她如何使勁如何推拉,這扇明明未曾上鎖的房門卻始終紋絲不透!

咚咚咚,咚咚咚!

“啊!怎麼回事?門,門怎麼打不開?”確認房門無法開啟,門前,本就驚慌失措的奧菲被徹底嚇瘋,繼而在敲砸房門的同時扯開嗓子瘋狂叫喊:“外面有人嗎?我被困在裡面了!救命!誰能來救救我,快點過來救救我啊!”

如上所言,面對著房間詭異變化,狂風中,奧菲開始叫喊,像任何一名身處險境的被困者那樣本能砸門發出呼救,試圖獲得外力救援,她知道博物館仍然有人,就算多數同事員工已經下班,可負責衛生打掃的幾名清潔員卻肯定沒有離開,只要有一人能聽到動靜,屆時就必然會詢訊上樓趕來救她!

奧菲是這樣想的,然而遺憾的是,她的呼喊沒有效果,和陣陣劇烈的砸門響動一樣沒有吸引任何一名同事或保潔員上樓回應,門外依舊死寂無聲,感覺就好像整個城堡已只剩自己那樣孤寂冷清,慌亂中,奧菲回頭看向身後,想尋找能幫助她弄開房門的武器工具,其實也對,房門雖推砸不開,但房門畢竟是木材所制,而房裡則又明顯放有一定數量的鎧甲武器,既然自己無法推開,那就乾脆藉助武器破開房門好了,此刻,奧菲的目的就是尋找武器,尋找一把能快速劈開房門的趁手武器,奧菲的想法是正確,但現實卻完全沒有給她機會,因為……

剛一回頭,她恰好看到一幕畫面,一幕足以把奧菲乃至任何人活活嚇死的恐怖畫面:

視野中,就見那懸掛於對面牆壁的油畫猛然閃爍藍光,混合著現場冷冽狂風,油畫通體被一股莫名藍光包裹,接下來……

畫中伸出了人手,一條人類手臂。

就好像掙脫了一座圍困千年的牢籠那樣,人手在率先伸出油畫後拼命掙扎繼續前衝,繼而露出那連線手臂的肩膀、身軀、四肢乃至面門腦袋。

僅僅數秒間,畫中就鑽出了一人,鑽出名男子,一名身著貴族禮服的棕發男子,赫然是畫裡那名青年男子!!!

說實話,由於外貌和畫中男子完全一致,如果排除男子是從畫裡鑽出的可怕的現實,其實棕發男子並不嚇人,不僅不嚇人,那帥氣的外貌和挺拔的身姿相反還很有魅力,完全能吸引任何女性目光,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男子的帥氣外貌卻沒有維持太久,隨著男子鑽出油畫,或者說當男子踏進現實空間後,接下來,男人外貌變了,整幅身體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快速發生著變化!

狂風籠罩下,男人開始枯萎,就好像一具常年被風沙打磨的屍體般迅速塌陷逐步萎縮,原本正常的肌膚轉為黑色,原本挺拔的身體消瘦萎靡,帥氣的臉龐更是在異變中扭曲猙獰,繼而冒出裂紋逐漸龜裂,隨著身軀變黑面板龜裂,部分血肉脫離身體,不僅如此,男人枯萎乾裂的同時,早先還華麗鮮亮的外套亦同時發生變化,宛如古墓出土的衣物般快速變舊,變黑,直至成為一件看不出原本顏色破碎布條。

用了僅僅半分鐘,男人完成了演變,在脫離油畫後迅速肢體枯萎,瘋狂蒸發水分,最終演變成為一具通體漆黑的駭人乾屍!!!

不,不對,那不是乾屍,乾屍畢竟是屍體,屬於死人,況且屍體也不可能活著,而此刻,男子的狀態極其詭異,明明成為了乾屍,可他卻沒有倒地,沒有死亡,反而雙腳離地懸浮半空!

至於奧菲……

從油畫冒出藍光鑽出男子,再到男子演變化為乾屍,整個過程被奧菲目睹,被早已呆滯門前的奧菲從頭到尾盡收眼底。

由於畫面太過震撼,奧菲呆住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思維早已混亂,而導致她如此狀態的原因則恰恰是她見螝了!赫然看到一隻螝從油畫裡鑽出,以超出人類理解極限的方式從一副油畫中來到現實世界!

就在奧菲被活活嚇傻沒有反應的同時,對面,乾屍男人同樣沒有太多動作,反倒更像一名剛剛從千年長眠中突兀甦醒的人那樣滿臉茫然,同時發出串滿是沙啞的低沉呻吟:

“額……啊……嗚啊……”

隨著呻吟發出籠罩現場,異變發生了,原本還呼嘯不止的狂風竟剎那間停止席捲,頃刻間消失無蹤,至此,房間恢復寂靜,雅雀無聲。

事情並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在奧菲早已呆滯的目光注視中,乾屍男人許是並不相信眼前現實,又或是依舊沉浸在自我的茫然困惑,待叫停了現場狂風后,他伸出雙手微微低頭,低頭凝視著自己,用赤紅如血的眼睛頻頻打量著自己,觀察期間,嘴裡喃喃自語:“我……怎……麼……了……”

聲音極度沙啞,就好似被地獄冥火灼燒過那樣滲人赤耳,當然聲音並非重點,重點是乾屍男人在自我觀察中逐漸認清了現實,發現自己早已不是人類的殘酷現實,只不過……

饒是認清了自身已非人類,他,依舊反應輕微,始終不曾在意,就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變成了何種模樣般完全不在意,現實貌似如此,但,隨著目光轉移看向身側,當無意中看向那副懸掛牆壁的油畫後,乾屍男人情緒突變!

“伊……萊……恩……”

“伊……萊……恩……你……在……哪?”

“你……在……哪?”

好似被天雷瞬間擊中般,就在目光觸及畫中女人的那一刻,乾屍男人有了情緒,在瞳孔驟然暴增的剎那間聲音加重自言自語,繼而頻頻念出‘伊萊恩’這個極其女性化的人物名字,如所料不錯,畫中女人應該叫伊萊恩,和乾屍男人必然存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當然以上這些統統和奧菲沒有關係,而奧菲本人也早已顧不得在意這些,由於乾屍男子始終漂浮原地喃喃自語,最終,獲得充足時間的奧菲反應了過來,徹底掙脫了那籠罩良久的愣神呆滯,掙脫是掙脫了,可掙脫後的奧菲卻更加恐懼,赫然被那個不管怎麼看都鐵定是螝的乾屍男人嚇了身狂顫,整個人魂不附體!好在她算聰明,沒有被濃郁恐懼壓垮,反而在超越極限的過度恐懼中激發了生存潛能,也是直到此時,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還在房間,竟然和一隻螝同在一個房間!

所以……

維持著身體顫抖,保持著臉孔慘白,奧菲有了動作,極其輕微的動作,趁對面乾屍仍在自語,一直背靠房門的她手臂微抬握住門把。

毫無疑問,奧菲要逃走,試圖搶在對方注意自己前實驗房門能否開啟,畢竟狂風已經消失,萬一狂風消失代表著房門封禁也一同解除了呢?

結果,奧菲成功了!

隨著手指用力,下一刻,早先還死死封閉決難開啟的房門就這樣被輕鬆拉開露出縫隙!

察覺至此,奧菲頓時大喜,忙加快速度繼續動作,以儘可能不發出絲毫聲響的方式不斷拉大的房門縫隙,直到縫隙露出門外走廊,直至門縫可供一人通行。

接下來,奧菲動了,躡手躡腳徐徐後退,不斷退往門外走廊,可……

就在奧菲已身體大半脫離房間,且眼看就要無聲退走的最後時刻,對面,剛剛還凝視油畫喃喃自語的乾屍男人卻毫無徵兆瞬間回頭,猛然看向前廳那還差半米就要退至走廊的奧菲!

隨著赤紅目光鎖定女人,連同一起的,還有一句滿含怒意的沙啞詢問:“告……訴……我……伊……萊……恩……在……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哇啊啊啊啊!”

噠噠噠噠噠!

伊萊恩到底在哪奧菲不會也不可能知道,相反她卻被幹屍男人的猛然回頭當場嚇瘋,被對方那完全毫無徵兆的看向自己嚇了個三魂離體七魄昇天,由於恐懼突破極限,加之房門開啟,再也無法忍耐的奧菲就這樣在不能撂下句不知道後拔腿就跑,像一枚離弦利箭般頃刻間跑出房間,沿著走廊拔足狂奔!

至於乾屍男人……

他聽到了奧菲回答,聽清了女人那句跑前撂下的倉皇回答。

得知答案後,乾屍男人沒有動作,他沒有追趕,沒有追擊,只是漂浮原地自言自語,再度用沙啞聲音說了句話,一句明顯比當初快上少許的喃喃自語:“不,知,道,嗎?既,然,如,此……”

“那,你,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