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選擇

第一次大戰開始了。

在黑手的指揮下，一支獸人部隊輕而易舉的攻破了來恩國王佈置在湖畔鎮附近的防禦陣列，這對於暴風城來說是一次徹頭徹尾的失敗。而對於獸人們來說，他們驚訝的發現人類士兵雖然擁有精良的武器和護甲，但他們依舊不是部落的對手。

黑暗之門附近的部落營地裡，大酋長黑手對於這一次試探性的攻擊結果非常滿意。

“人類果然是不堪一擊。”大酋長顯得極為得意：“我們的計劃可以稍作改變——直接把他們最大的城市攻打下來，就像對待德來尼人那樣！”

“大酋長，我建議還是一點一點擴大攻佔土地最安全。”站在黑手身旁的一個獸人說道：“現在部落需要穩住腳步，我們是在一個陌生的世界作戰。”

“奧格瑞姆，我想你對那些人類太高看了。”古爾丹呵呵笑道：“部落大軍會輕而易舉的把他們碾碎，然後奪取他們的土地和糧食，為我們的族人贏得新的家園。”

“想想那些留守在德拉諾的獸人——他們也不希望等待太久不是麼？”

“古爾丹說的沒錯。”黑手對此也是頗為贊同，他大手一揮：“現在我們可以在沼澤的邊緣建立前哨營地，半個月之內將這個人類王國徹底佔領。”

與此同時，在古爾丹的邀請下，索林跟隨著部落的先鋒軍朝著湖畔鎮進發，而這一次他的身份和上回大不相同。

一路上，索林保持著應有的沉默，他每天躲在自己的帳篷裡研究古爾丹贈送的書籍，雖然這個老術士足夠邪惡，但他對於力量的研究卻值得稱道。

邪能，暗影，甚至是死靈法術都有所涉獵，書中的一切讓索林大開眼界，而他的臉頰也日漸消瘦，原本黑色的童孔開始散發出綠色的光芒……

索林所做的一切都在古爾丹的監控下，而老獸人顯然並不願意讓這個人類生活的如此平靜。

在經歷了湖畔鎮的失敗後，來恩國王派出了更多的部隊駐守在赤嵴山地區，但由於洛薩還在協助調查麥迪文的事情，所以戰鬥力最強的騎兵部隊依舊被留在暴風城內防守。

夜色下，索林靜靜地在帳篷裡看著書，按照部落的作戰計劃，今天晚上他們會向赤嵴山東南邊的一座要塞發動突襲。

“人類——酋長讓你立即過去找他。”帳篷外傳來獸人衛兵的呼喊。

“稍等。”索林微微蹙眉，他不清楚這麼晚讓他過去為的什麼——難道是今晚的突襲不成功嗎？

內心帶著疑問的索林在衛兵的帶領下找到了卡加斯.刃拳，黑手任命碎手氏族的酋長擔任這裡的督軍，因為他有足夠的智慧並且足夠殘忍。

“人類——今晚我請你來參加一次狂歡。”卡加斯的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他獰笑著說道：“把俘虜都帶過來吧。”

很快，獸人士兵將一大群被束縛著的人類士兵帶到了營地的廣場上，而索林內心也是陡然一沉。

“今天晚上我們的突襲非常成功。”卡加斯大聲說道：“這些俘虜就是戰利品。”

“恭喜。”索林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他大概明白卡加斯找自己過來的想法是什麼了。

“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這些俘虜呢？”卡加斯詢問道：“你的意見我會認真採納。”

“抱歉，我並沒有什麼意見。”索林搖了搖頭：“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去休息。”

“索林——古爾丹讓你處理這些俘虜！”卡加斯直接說道：“又或者……讓我的勇士把他們都做成軍糧。”

“這是給你的兩個選擇。”

聽到碎手酋長所說的話，索林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看著卡加斯：“那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去吧，我就在這裡看著。”卡加斯哈哈大笑，他很想知道索林會怎麼去做。

深吸一口氣，索林來到了廣場上，他看到這些戰敗計程車兵臉上充滿了絕望。

“諸位——我為你們送行。”索林將頭上的兜帽緩緩摘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認出了索林，他是湖畔鎮的民兵隊長。

“事情很複雜……而我沒有其他的選擇。”索林看著男子臉上的血痕不想再多說什麼，他低聲說道：“現在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壞訊息是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活著離開，而好訊息是你們不會痛苦的死去。”

說完，索林深吸一口氣，他抬起雙手召喚出熾熱的烈火，將眼前的一大群俘虜籠罩其中——靈魂烈焰燃燒的極為迅勐，俘虜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失去了生命。

“據說……被火燒死不會有太大的疼痛。”索林喃喃自語，他將地面上的灰盡全都收集起來，順帶著將俘虜留下來的遺產也收入囊中。

“我負責把你們安葬，這就是酬勞了。”索林低聲說道。

廣場上的烈焰緩緩消散，而一旁的獸人衛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的恐懼。

“去告訴卡加斯，我有些疲憊，需要休息一下。”索林提著一個裝滿骨灰的大袋子緩緩離開。

“他和古爾丹那些走狗一樣歹毒。”卡加斯聽到衛兵的描述後眯著眼睛說道：“既然這樣，那以後的俘虜都交給索林處理好了。”

碎手酋長並非大發善心，而是他發覺自己的族人在經過殺戮後會變得愈加狂躁，那杯綠色的血液給了部落力量，但同樣也是一個無形的詛咒。

將所有骨灰埋藏在一顆大樹的底下，索林獨自在樹林裡呆了許久，直到他煩躁的心情慢慢變得平靜。

“我得放寬心一些……這些可憐人的命運已經註定，而我只是做了順水推舟的事情而已。”

“但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背叛了初衷，你在墮落！”

“想想今晚你獲得了多少靈魂碎片吧，這都是寶貴的力量！”

“這該死的力量不是一切！”

“沒有力量，你怎麼在這個世界存活？”

“繼續這樣下去，你會成為整個東部王國的敵人。”

……

“我只是暫且這麼做而已。”索林撥出一口氣，他輕聲說道：“只要我的力量足夠保護自己，那麼到時候就直接離開。”

最終，索林在內心深處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並不清楚未來自己會走到哪一步，但在現在他只想隨波逐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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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有讀者對於德雷克塔爾是術士有所疑問，我專門解釋一下——他一開始是霜狼的薩滿，但後來被基爾加丹蠱惑了，所以轉職成了術士，直到後來在奧特蘭克山谷才又得到了元素的認可。

想了解相關劇情可以去看官方小說——《部落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