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火龍與鳳凰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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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災”燼心中焦急，已在暗罵福茲·弗很久了。
那傢伙的艦隊怎麼還沒趕到，就這麼一段時間，已經放任不知多少艘戴維·瓊斯海賊團的艦船過去了！
讓他心中稍有安慰的是，他知道和之國主島有奎因那個死胖子在，雖然他們平時很看不上對方，但是現在卻是彼此得力的長矛與盾牌。
更何況，凱多大哥與黑色瑪麗亞應當也開始有所動作了，他們絕不會放任戴維·瓊斯海賊團就這麼進攻和之國，將那裡佔據的。
至於黑炭大蛇？
與其信任他，不如期待戴維·瓊斯海賊團這邊會有人犯蠢。
咻——
一道青炎射過，驚醒了燼，他猛地偏頭，可是面具的一側還是被擊穿，臉上也露出血痕。
“燼。”馬爾科扇動著絢爛的雙翼，笑著說，“在和我的戰鬥中，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看來你遊刃有餘啊？”
燼不理會馬爾科的嘲諷，他的黑色封閉面具已在之前的數次與馬爾科的廝殺中破損得不成樣子，現在索性伸手將它摘了下來，丟到海浪裡。
馬爾科看著燼面具之下的、褐色面板的臉龐，他那一頭的灰白色長髮披散到雙肩之上，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就是露娜利亞族的真實模樣嗎？你一直戴著面具，我還以為你必須依賴面具才能呼吸……”
露娜利亞族是世上眾多種族之一，曾經也被稱為“神之一族”，能使用火焰，可以在眾多惡劣的環境中生存。
這個名號當然會招致自稱“造物主後裔”的天龍人的仇視，露娜利亞族很快遭到追捕獵殺，現今已極為罕見，幾乎絕種。
“沒想到露娜利亞族的倖存者，原來有一位在凱多的手下當最高幹部。”馬爾科扇動著絢爛雙翼，如同煙花一般綻放燃燒。
“我和伱們在理念高度上就不一樣。”燼冷酷地說，“我追隨凱多大哥成為海賊，是為了讓這個世界，變為自由、解放的世界。”
“‘自由’？‘解放’？”馬爾科從關鍵詞中聽出了某些熟悉的意味，試探著問，“喬伊·波伊的傳說？”
燼有些意外，仰起頭來：“你竟然也知道喬伊·波伊？”
“很難不知道。”馬爾科擺了擺絢爛羽翼，“這個情報在我們內部，只要是噩兆統帥，肯定是知情的，大部分悖論將軍也知曉。”
“但你們還是選擇追隨戴維·瓊斯。”燼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站在了價值觀的制高點上一樣。
“你們想要的，是低階趣味的，而凱多大哥與我，已脫離了這個層次。”
馬爾科聽了，卻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的‘自由、解放’是指你們百獸海賊團不受任何拘束，而和之國人則作為肥料、牲畜來供養你們，那這樣的‘自由、解放’還是不要也罷。”
“你們現在的行徑，與天龍人到底有多大區別？如果他們的殘酷程度是十，你們的就是六或者七，五十步笑百步？”
“我曾與戴維·瓊斯船長探討過這個問題，他對你們的‘自由、解放’毫無興趣。”
“他認為世界需要的變革是‘契約與公平’，剩下的，無論是體制、國情、人文、法律，只要能真正地運轉起來，就足夠了。”
“如果運轉不起來，那就是‘契約與公平’出了問題，就需要注入變革的潤滑劑……”
“胡說八道！”
燼不知是被馬爾科將他們與天龍人等價激怒，還是被戴維·瓊斯的保守理念激怒，強行打斷了馬爾科的話。
“凱多大哥無疑就是傳說中的‘喬伊·波伊’，他必定會解放這個世界，讓天龍人與世界政府這些存在通通消失，讓世界真正地自由！”
“‘真正自由’……”馬爾科撇了撇嘴，“看來你們的想法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激進，當然了，如果站在海賊的角度看，無序的、弱肉強食的世界反而更好。”
如果說戴維·瓊斯一方追求的是“有約束的契約與公平”，那麼凱多一方追求的則是“絕對的自由與解放”，以自身強大來決定一切。
它們其實並不完全衝突，有些方面還是還是互通的，只是凱多一方遠比戴維·瓊斯一方激進且毫無底線。
燼卻不願再與馬爾科打嘴炮，他扇動黑色羽翼，舉起烈焰纏繞的武士刀，對準了馬爾科，強勢地砍出了一刀！
這一刀在空中扭轉變形，竟化作一條火焰之巨龍，咆哮著、怒吼著撲向了馬爾科。
“御守火龍皇——”
馬爾科不慌不忙，雙爪收縮交叉，像是彈弓一樣蓄力，隨後彈射出羽翼伸展開來就鋪天蓋地的青色鳳凰，唳叫著捅向了燼。
“不死鳳凰印——”
轟——
兩團迥異的火焰湧到一處，爆裂的火光四射而去，就像是一顆龐大的太陽在瀑布邊升騰而起，火舌如同流星一般墜向海面。
爆炸之後，被波及的燼失去了左邊的黑色羽翼。
他身上全是灼燒的痕跡，皮肉都燒爛了一大塊，原本就是褐色面板，烘烤之後如同焦黑一般。
燼相信，馬爾科也一定像他一樣身受重傷，他擺動僅剩的右邊羽翼，勉強保住了平衡，在半空中懸停。
而這時，他卻聽到高空之中傳來一聲鳴叫，他驚愕地仰頭，就看到了一頭完全由青色火焰覆蓋的、熊熊燃燒的不死鳥，飛在了他的上空。
這頭不死鳥就像是一朵烏雲，將月亮遮蔽，陰影也將燼徹底籠罩。
“雖說‘不死鳥形態’的自愈能力極強……”燼心神大震，“但是不僅自愈了，而且力量還變強了……他沒有極限嗎？”
巨大的不死鳥一頭扎向了燼，燼被迫無奈，挺身迎了上去，再度祭出火焰，試圖將不死鳥一刀兩斷。
然而，他失敗了，在剛才那一擊之後，他本就處於強弩之末，不死鳥的力量又變得更為強勢，交手之際，他的武士刀應聲斷裂！
“凱多大哥……”燼發出最後的呢喃。
青色的火柱將他的身軀貫穿，露娜利亞族的火焰消失。
他的雙眼在失去生命氣息的片刻後，就失去了所有神光。
不死鳥懸停於海面之上，青色火焰慢慢消減，露出了馬爾科原本的模樣。
他看著燼的屍首落入海水之中，被紛亂的海流裹挾，沒入到和之國外壁的瀑布之中，然後才撫摸著滾燙的契約之印，令它平息下來。
戴維·瓊斯海賊團的艦隊僅被這場大戰阻礙了片刻，隨後又湧向和之國外海，這次一路上都暢通無阻了。
“現在僅剩下凱多這個強敵了。”馬爾科沒有將黑色瑪麗亞放在眼裡，他遠眺了和之國主島一眼，然後再看向鬼之島的方向。
沒想到這一看，讓他看到了極為驚人的一幕。
只見那座鬼之島，不知何時，竟然被一團團焰雲託舉著，飛在了半空中。
它並沒有朝瀑布的方向來，而是徑直飛向了和之國主島！
——
花之都，和之國的都城所在，同時這裡的繁華昌盛與四周的九里、兔丼、白舞、鈴後、希美的窮困潦倒截然不同。
即便是這樣一塊土地，現在全城也陷入了混亂之中。
據說，戴維·瓊斯海賊團的“火拳”艾斯，率眾奪取了兔丼，釋放了那裡的囚犯兵五郎與河松，又策反了採石場的看守們。
他們途徑財神鎮，與原白舞的大名、現在淪為平民的霜月康家揭竿而起，糾集了一大群人，攻入了花之都。
接二連三的驚人訊息轟炸著花之都的人們。
先是“疫災”奎因與“滿篩”笹木竟然敗亡，然後是霜月康家大人竟然未死，最後才是花之都現在的混亂局面。
黑炭大蛇連忙派出士兵鎮壓，又向凱多求援，他本人則縮在將軍府內，等待著局勢發展。
他召集了所有大蛇御庭番眾成員護衛左右，又將自己最喜愛的寶物打包好，將最喜愛的女人小紫帶到身邊，一副見勢不妙就會開溜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