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是腦袋被磚拍了嗎?
章節報錯
“不行哦,人要言而有信。”九九一本正經的說。
九九那張雨雪可愛的臉上盡是天真無邪,看著可愛的緊。
南元香嘀咕了起來,“我怎麼能懷疑九九呢?九九是誰?她是公主,什麼事都能做到,她很聰明,很棒,無所不能。”
“她似乎沒什麼做不到的事兒,我有今天,也是因為她。”
“我為何想不開,懷疑她不行呢?”
“我是腦袋被磚拍了嗎?”
南元香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小表姐,你在說什麼?九九聽不到哦?”九九側著耳朵說:“你大聲點唄?”
南元香:“……”
“我說我回去就倒立寫作業。”
不淑女就不淑女吧。
她願賭服輸,輸得起。
“這還差不多。”九九壞壞的笑了。
佳貴妃看著她那樣子,寵溺的跟著笑了笑。
她的小姑娘又淘氣又可愛,給宮裡沉悶的生活增添了很多樂趣。
也幫她改變了處境。
沒有小姑娘,就沒有她的今天。
佳貴妃感念九九的到來。
只是,天慈和元香就遭殃了。
但,讓他們長個教訓,以後不要嘴那麼快,少說多聽,謹言慎行。
·
南府,南元香家裡。
鄒氏被手上的玉鐲子吸食體內精氣,吸食了許久,人也變了。
她不似之前明媚動人,她消瘦憔悴了許多,雙目空洞無神,時不時還發瘋大喊大叫,或者拿拳頭砸牆。
她那雙髒兮兮的手上,到處都是傷口,混雜著斑斑血跡,看著很是可怕。
“給我把這鐲子拿走,拿走。”
“我好難受,渾身都難受。”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老爺,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夫人,我對不起你,我知錯了,你幫我跟老爺求求情?”
鄒氏跪在被圈禁的屋子裡,不停的求饒。
但沒人搭理她。
南舒文也已經很久沒過問過鄒氏的事兒了。
顯然,他是要鄒氏死。
鄒氏這樣歹毒心腸的人,留不得。
加上他降職了,降職的原因也是因為鄒氏。
他有些恨鄒氏,想讓鄒氏快點死了。
但鄒氏的女兒,南寶林,就不一樣了。
鄒氏再怎麼著,都是她的娘,無論如何她不會讓她娘出事的。
南寶林找到了南舒文,她跪在南舒文腳下,抱著南舒文的腿,求南舒文,“爹爹,求求你,放了我娘吧?這些日子,她受的懲罰已經夠多了。”
“什麼娘?你的娘是我正妻李氏,李心兒。”
“鄒氏,那是你小娘。”
以前南舒文寵妾滅妻,家裡正妻和小妾含糊不清,分不出高低貴賤。
正室不像正室,小妾不像是小妾。
現在鄒氏害李氏的事兒一出,南舒文又被降職,仕途受了影響,他怕了,便開始分妻和妾了。
也真是可笑。
南寶林聽著從南舒文口中說出的殘忍事實,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以前爹不是這樣說的。
為什麼就變了呢?
她難解的擦了擦眼淚,吸著鼻子說:“那爹,你救救我小娘吧?女兒求你了?”
南舒文不說話,專注做自己的事兒。
南寶林見狀,忙磕起了頭。
但她就是磕破腦袋也沒用。
南舒文為了自己的烏紗帽,始終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南寶林難以置信極了。
以往疼愛她和孃親的爹爹,怎麼一夕之間就全變了?變得這麼鐵石心腸?
南寶林失望的哭了很久,哭完後,她見求南舒文實在沒用,純屬白費力氣,她便琢磨著,進宮求九九。
但,她一庶女的身份,沒有家裡人幫忙,怎麼可能進得了宮?
她在宮門前徘徊了數天,也沒有進去。
她孃親的情況越來越糟。
再這樣下去,她孃親必死無疑。
南寶林又慌又傷心。
她該怎麼辦?
恰逢此時,佳貴妃出宮的馬車,從宮裡緩緩走了出來。
昭寧帝看佳貴妃最近有些想家,就特許佳貴妃帶著九九,南元香,十三皇子幾個孩子回孃家看看。
待會兒他忙完,也會跟上來。
此刻,馬車裡嘰嘰喳喳的。
九九用茶杯玩弄著一個骰子,讓十三皇子和南元香猜大猜小。
三人玩得可開心了。
佳貴妃一個大人,對這些自然不敢興趣,她揭開了馬車邊上的簾子,看向了外面。
外面南寶林也正一臉蒼白的看著她的馬車。
看到是佳貴妃的馬車,馬車裡還有十三皇子和南元香時,南寶林當即肯定,九九也在馬車裡。
她想要求九九,讓九九放了她娘。
現在只有九九能幫她了。
她提著裙子,不管不顧的上前,要追上佳貴妃的馬車,但她還沒上前,就被佳貴妃馬車後面的御林衛給攔住了。
“你是誰?”
“要幹什麼?”
御林衛拔出了手裡的刀攔人。
兩把刀,一左一右的架在了南寶林的脖子上。
刀身泛著森森寒光。
持刀的御林衛一身殺氣。
南寶林被嚇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膽戰心驚的看著脖子上的刀,道:“兩位大人,不要衝動,我是官眷。”
“管你是誰呢?你想幹嘛?”
“我想見小公主……”
“就憑你?也想見小公主?”御林衛不屑的說:“你當公主什麼阿貓阿狗都見嗎?”
南寶林被這話打擊的渾身發冷。
她竟然見不到公主?
見不到公主就求不了公主。
她該怎麼辦?
她不甘心的看向了早已離她而去的馬車。
她已經看不清裡面的人了,只聽到了南元香大咧咧的笑聲。
南元香笑得好開心啊!
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笑過,也不敢這樣笑,現在卻敢?
憑什麼?
那個醜八怪,憑什麼能進宮陪著公主?還能去上書房上課?
憑什麼她過的比她好。
她曾經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的。
現在卻攀上了公主,各種風光,即便那麼醜,也沒人敢說她,她如今過的很好,看著也自信了許多,她身上的光芒像是都被南元香奪走了一樣,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