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當然是外表清純的白蓮花。

前世的余天,身旁從不缺少女人追求。除了富家小姐,商業聯姻這些以外,其他最多的,就是看似單純但心機頗深的白蓮花和綠茶婊的綜合體。

這種女人很厲害。

表面上示弱,暗地裡卻能自我掌控局勢,不惜犧牲她人,達到自己目的。

雖然人人皆知有害。

可余天依然發現身旁有不少商業巨賈,乃至他們的公子,被這種女人青春的外表哄騙,深受其害。

其實。

小桃兒這種女人的心機不算深。

她表現出來的一切,是個聰明人就能看得清楚。

見她一直賴著不走,不停渴求。

余天也沒了睡意,索性坐起,提醒她保持一段距離之後,又細細給她講解了許多和男人交往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小桃兒聽了一會兒,很有興趣。

瞭解男人就相當於掌握了他們的一切。

這對她來說。

簡直就是珍貴無比的神功秘籍。

一張紙拿過。

余天持筆,略加思索,隨即洋洋灑灑寫下了近一千字。

句句要點。

從情感共鳴等多個角度出發,講述得再清楚不過。

小桃兒認真看了一遍。

隨即說道,“沒想到你對女人如何瞭解男人還這麼瞭解,你真像一個披著年輕人皮的老怪物...”

“去吧。”

余天眉頭一皺,擺擺手,“我困了,要睡覺,從此以後的路你自己走,我能做到也只有這麼多了。”

小桃兒情緒複雜離開了。

翌日一早。

余天起床,在王東嶽帶領下,和蛤蟆一起到了位於義城東區城郊位置的青山製衣廠。

青山製衣廠,規模不小,比大華製衣廠大出三四倍有餘。

透過門衛。

一行人在銷售科見到了二狗子。

他年紀在四十左右,穿著一身小西服,身材挺瘦,帶著金絲眼鏡,鷹鉤鼻下面還留著一圈絡腮鬍。

他作為銷售科長,手下管著二十幾個銷售員,可謂是志得意滿,春風得意。

見面介紹。

二狗子簡單瞭解一番。

聽說余天是春城來的,又只有個小小的織襪作坊,自然是不屑一顧。

“哦哦哦。”

他小臉兒抬得多高,抱著肩膀說,“知道了,行,既然是我發小的表弟,那來了我也不能不招待,走吧,吃頓便飯去,我還忙,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聚。”

便飯真是便飯。

就在青山製衣廠解決。

食堂的味道不怎麼樣,余天簡單吃了兩口,放下碗筷,饒有興致地盯著二狗子一直看。

他明白。

這種人是持才自傲。

仗著自己有點兒想法,有些頭腦,便覺得天底下其他人都是傻子一般。

余天見二狗子也放下碗筷,便給他點了根菸,客氣說道,“我聽我表哥說了,你這人,總有各種各樣的點子。我這次遠從春城而來,不光是為了看看我表哥,也是想和你討教一二,想問問關於服裝銷售這行當,你有沒有什麼好招法。”

二狗子最在意的就是這個。

他一肚子點子沒人採用。

平日在廠裡也沒少和別人講述。

只是說得多了,別人便當他是個話癆,總是說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實在不切實際。

聽罷。

他抱著肩膀,洋洋得意說,“那是自然,豈止是服裝?關於別的門路,我也有很多想法!你信我不,信我的話,拿兩百塊錢借我花花,放心,我肯定給你說一個利潤遠超兩百的買賣,讓你賺上一筆。”

啪。

余天想都沒想。

直接掏出二十張大團結整齊放在二狗子面前。

這般氣勢。

使得二狗子也是一愣。

他就是開個玩笑。

哪成想,余天居然當真了。

“二狗...”

王東嶽緊著在一旁說,“錢給你了,你可要說出個一二三來,別他媽的胡謅八咧,不然我第一個不同意!”

他現在和余天的關係更近一些,自然幫著說話。

二狗子收下錢,短暫想想,立刻說道,“行,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餘老闆,我剛才小瞧你了,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痛快的場面人!這樣吧,你不是春城來的嗎,你這次啥也別買,有多少錢,你全都買喇叭褲回去!屯著,也先別賣,等...等十天左右,到時候價格肯定會比現在的零售價還要高出百分之三十左右!”

十天?

余天暗想。

這不正是血疑即將流行的日子嗎?

血疑中。

除了幸子衫和光夫衫以外,喇叭褲也是標配。

只是喇叭褲現在春城也有賣的,他沒當回事。

細細一想。

二狗子說的還真沒錯。

麻雀再小也是肉。

進一大批喇叭褲回去,配合幸子衫一起銷售,價格必然水漲船高。

但這不是重點。

余天細細又看了二狗子兩眼。

片刻後。

他拉著他到門外去,兩人在牆角站定,余天給他點了根菸,試探性問,“你說的十天以後喇叭褲漲價,是不是和其他服裝有關?”

二狗子本來只以為余天是個敞亮的場面人。

聽聞此言。

他心頭也是一震。

轉頭細細打量余天,認真道,“你不會也知道了吧,知道了那個...”

是什麼。

不言而喻。

二狗子認識一些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他在內部看過血疑,除了被裡面的劇情吸引以外,他敏銳活絡的心思也察覺到了幸子衫和光夫衫可能會火。

他打聽好了血疑的上映時間,也做了工作,想讓廠長停下所有,全力趕工,爭取爭先賣個高價。

只是廠長求穩。

認為太過冒險,又耽誤不起別人家的訂單工期,便不予採納,還狠狠呵斥了他一頓,說他天馬行空,想啥是啥,不夠穩當。

“知道。”

余天還是沒說,笑著道,“我不但知道,而且我已經在製作了,只等那一天,你懂得...”

嗡!

已經在做了?

二狗子腦中一片空白,立刻怔在原地。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上將近二十歲的年輕人,心中感慨萬千。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為了確認。

他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