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被坑了

唐知縣滿頭大汗地跑進後院，扯著師爺的袖子喊：“快！快把我那箱真正的銀子搬來！不然陳煜那瘋子真敢砸我的衙門！”

師爺也急得團團轉：“大人，您當時不是說銀子藏得越隱秘越好嗎？現在一時半會兒哪找得出來啊？”

“那你快想辦法啊！”唐知縣幾乎要跳腳，“陳煜的錘子就在堂上擺著，咱們可頂不住啊！”

師爺靈機一動：“大人，要不先拿別的東西頂替一下？”

“頂替？”唐知縣猶豫了一下，“用什麼？”

師爺神秘兮兮地從屋裡搬出一堆珠光寶氣的小物件：“這是夫人的私房首飾，大人，暫時拿去穩住陳煜，回頭再找銀子補上！”

唐知縣一拍大腿：“好，就這麼辦！”

大堂上，陳煜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錘子，嘴裡哼哼著一支不知名的小曲。他身後的幾個海盜頭目一臉佩服地看著他：“少主，咱們真的只帶了一把錘子就能把衙門翻了？”

陳煜回頭瞥了他們一眼，故作深沉：“記住了，震懾力不在於你帶了多少武器，而在於你的氣勢。只要你有錘子一樣的氣勢，再大的場面都能鎮住！”

正說著，唐知縣戰戰兢兢地走進大堂，後面跟著幾個衙役，抬著一隻沉甸甸的箱子。

“大人，這回是真的銀子嗎？”陳煜笑眯眯地問。

唐知縣乾笑兩聲：“當然當然，少主請檢查！”

陳煜開啟箱子，頓時愣住了。箱子裡閃著金光的，竟是一堆珠釵、玉鐲、金耳環和各種華麗的飾品。

他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唐知縣：“大人，您這是覺得我陳煜天生愛美，想讓我去開首飾鋪子嗎？”

唐知縣趕緊擺手：“不不不，少主誤會了！這些東西雖然是首飾，但它們價值連城啊！絕不比銀子差！”

陳煜點點頭，抄起錘子輕輕敲了敲地面：“唐大人，你知道嗎？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敷衍我。”

“敷衍？不不不，絕對沒有！”唐知縣嚇得差點跪下，“少主稍等！稍等！我這就去把剩下的銀子補齊！”

唐知縣剛轉身要跑，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衙役急急忙忙衝進來：“大人，不好了！門外來了幾十個百姓，說要見陳少主！”

“百姓？”唐知縣懵了，“見陳少主幹什麼？”

陳煜一臉好奇：“怎麼，還有粉絲找上門了？”

衙役慌慌張張地解釋：“他們聽說陳少主帶著錘子來咱們衙門討公道，覺得少主是個‘錘錘鐵面無私’的好官，也想來討個公道！”

“什麼錘錘鐵面無私？”陳煜哭笑不得，“我連個官帽都沒有，哪來的名號？”

這時，門外的吵鬧聲更大了，幾名壯漢直接衝了進來，其中一個舉著一隻破碗，哭得稀里嘩啦：“少主！咱村的水井被隔壁村的人霸佔了！您一定得替我們做主啊！”

陳煜嘴角抽了抽：“這……這是衙門的活吧？你們找我幹什麼？”

另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也擠了上來：“少主！縣城的藥鋪最近亂漲價，咱窮人都買不起藥了，您快幫忙主持公道吧！”

還有一個老頭捶著柺杖走到陳煜面前：“少主，咱們村裡最近的路燈壞了，晚上走路都摔了好幾回，您是不是得給修一修？”

陳煜徹底無語了：“修路燈也找我？你們這……是不是對‘錘子’有什麼誤解？”

唐知縣站在一旁，原本以為這場鬧劇會把陳煜的氣焰壓下去，沒想到陳煜反而樂呵呵地開始接受起“百姓”的投訴。

“好，水井的事我管定了，明天帶錘子去砸隔壁村的頭人！”

“藥價亂漲？行，回頭我敲敲藥鋪的老闆，讓他漲價也漲得合理點！”

“至於路燈……呃，算了，我找木匠幫你修吧！”

聽了陳煜的回答，百姓們紛紛歡呼：“陳少主果然是錘錘鐵面無私！咱們就服您！”

陳煜忍不住扶額：“我到底是從哪來的這個名號啊……”

一片混亂中，唐知縣終於找到了機會溜回後院。他喘著氣對師爺說：“這陳煜分明就是個麻煩製造機！再讓他待下去，我的官帽遲早不保！”

師爺皺眉想了想：“大人，要不您乾脆認慫，把剩下的銀子全給他算了？”

“全給他？”唐知縣咬牙，“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師爺嘆氣：“大人，這次您不賠，就等著被他扛著錘子鬧到京城去吧！”

唐知縣終於妥協，命人把剩下的銀子和一些存糧、布匹一併送到大堂：“陳少主，這些東西您拿著吧，算是我們對您的敬意。”

陳煜看著堆成小山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唐大人，您這就對了。記住啊，錘子講道理，講完了咱們還能是朋友！”

唐知縣強顏歡笑：“是是是，少主講得極是！”

帶著滿載的“公道”，陳煜離開衙門……

自從“錘錘鐵面無私”的名號傳開後，陳煜的日子突然變得忙碌起來。海盜兄弟們不再是單純的海賊，而變成了“維權團隊”的中堅力量。凡是被人欺負的百姓，只要見了陳煜扛著錘子走過，都會情不自禁跪地高呼：“陳少主來了，我們有救了！”

這天，陳煜剛在船上睡到正香，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少主，不好了！隔壁村兩個族長打起來了，說要請您去主持公道！”小頭目氣喘吁吁地報告。

“兩個族長打架，關我什麼事？”陳煜翻了個身，繼續賴床。

“可是……他們把咱船停靠的碼頭霸佔了。”小頭目撓頭，“現在咱們沒地方下船了。”

陳煜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敢動我的碼頭？走，抄傢伙，咱去調解調解！”

到了村口，陳煜才發現，兩位族長已經各自帶著幾十號人馬對峙在廣場上，雙方手裡拿著鋤頭、鐮刀甚至鐵鍋，氣勢洶洶。

“我告訴你們李家人，咱張家的田就是被你們的牛啃了！你們要是不賠，今天別想走！”

“放屁！張老頭，你的田也不見得乾淨！咱李家的雞昨晚剛好少了一隻，你敢說不是你們乾的？”

陳煜聽得頭皮發麻，上前扛起錘子往地上一砸：“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陳煜，彷彿他是天上下凡的活菩薩。

“你們兩個族長，雞吃了，牛啃了，鬧得雞飛狗跳的，有意思嗎？”陳煜環顧四周，冷笑道，“今天我就給你們講個錘子的道理！”

“錘子的道理？”張族長撓頭，“這是什麼新學問？”

“就是錘定輸贏！”陳煜輕咳一聲，“你們一人一邊站好，我扔錘子過去，誰接住誰有理！”

兩族長互看一眼，滿頭問號：“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陳煜舉起錘子，假裝掂量了幾下，然後突然大吼一聲：“接好了！”

說完，他把錘子朝空中一扔，速度快得像閃電。

“哎呀媽呀！”張族長嚇得轉頭就跑，李族長則反應慢了半拍，直接被錘子嚇得癱坐在地。

陳煜撿起錘子，一臉認真地宣佈：“好了，誰跑誰理虧！李族長贏了！”

張族長跳腳：“這是什麼歪理？”

“歪理也是錘子講出來的，服不服？”陳煜挑眉，錘子在手裡轉了個圈，發出“呼呼”的破風聲。

張族長看了看錘子，又看了看李族長，忍氣吞聲：“服了……”

兩族長握手言和之後，陳煜拍了拍錘子，淡定地問：“既然問題解決了，那我來村裡一趟，總不能白跑吧？”

張族長點頭哈腰：“少主說得對，您說，您想要啥？”

陳煜一臉無辜：“我也沒啥高要求。你們村的豬看著挺肥的，要不就送幾頭上船唄。”

張族長鬆了口氣：“好說好說！來人啊，抬兩頭豬送到少主船上！”

李族長不甘示弱：“少主，這樣吧，我再送幾隻雞補充伙食！”

陳煜樂呵呵地擺手：“好嘞！錘子講道理，果然是又解氣又賺到！”

就在陳煜帶著豬和雞凱旋歸來時，他船上的兄弟們已經忙得腳不沾地。因為最近聽說“錘錘鐵面無私”的名聲，來找陳煜“講道理”的人越來越多，各種奇葩訴求層出不窮。

“少主！村頭張三的媳婦說村尾李四偷看她洗衣服，您說這怎麼處理？”

“少主！隔壁老王的狗把村長的菜園子踩壞了，人家非要賠五十兩！”

“少主！有個漁民說海盜搶了他的魚，但海盜說魚是他自己釣的，這事您怎麼看？”

陳煜差點當場昏過去：“我堂堂一個海盜少主，怎麼變成鄉村糾紛調解員了？你們把我當什麼人？”

兄弟們齊聲高喊：“錘錘鐵面無私！”

陳煜扶額長嘆：“完了，錘子的傳奇真是停不下來了……”

正當陳煜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折騰得頭暈眼花時，一個報信的衙役風風火火跑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封信：“少主，有人託我送信，說是件大買賣！”

陳煜接過信開啟一看，眉頭頓時皺成一團：“哦？竟然有人請我帶錘子去海外討債？還說要送我一艘大船？”

“少主，這是什麼情況？”兄弟們圍了過來。

陳煜冷笑一聲：“看來，這回錘子的傳奇要傳到大海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