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帶在這裡的嗎?”趙靈兒問道。

“是啊。”

“難怪我之前見不到你,原來是有人把你帶走了。”趙靈兒問道:“那你知道是誰把你帶走了?”

林驚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醒來便在這裡了。”

趙靈兒繼續問道:“那你身上的傷勢又是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便是這樣了。”林驚蟄說道。

“真的嗎?”

“嗯。”

“那你是怎麼復活過來的,自己知道嗎?”趙靈兒問。

“我好像泡過了那血水,然後自個復活了。”

“血水?之前泡的天血洗禮?”趙靈兒問道。

“嗯。”林驚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之前是不是死過了一次?”趙靈兒追問。

“是啊,後來我泡了血水,所以才復活了。”林驚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問。

“所以說你死之前便認識我了?”

“沒有,我死之前不認識你啊。”林驚蟄道。

趙靈兒笑道:“那就是說你死之後才認識我的?”

“是啊。”林驚蟄說道。

“這麼說來,你死後也有意識?”

“意識?人死後怎麼可能有意識?”林驚蟄緩緩說道。

“&既然沒有意識,你又怎麼認識我?”趙靈兒說道。

此話一出,林驚蟄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裡矛盾,已經被趙靈兒識破了自己的謊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其實,你之前並沒死,而在裝死的吧?”趙靈兒說道。

林驚蟄點了點頭,既然自己身份已經被識破,也懶得在找語言修飾了。

“難道你之前便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林驚蟄問她。

趙靈兒說道:“我之前還不相信,後來你消失了半年之久,我依然感應不到你的存在,但你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裡,說了一頓矛盾話,自然便知道你之前可能並不是一具屍體,而是活人吧。”

“你的意思便是說,我如果沒有突然出現在這裡,你便當我以前是一個死人嗎?”林驚蟄道。

“是啊,如果你沒出現,我會一直被瞞在鼓裡,我還一直認為自己是真的收了一個屍奴呢。”趙靈兒說道。

“所以你會怪我嗎?”林驚蟄問道。

“怪你,能怪你什麼呢?”

林驚蟄搓了搓鼻子,其實他很滿意那套偷天換日之術,畢竟這套神術之前都能瞞過元嬰修士,何況趙靈兒這個練氣修士,不對,她的氣息好像是築基,能在半年間,從一個練氣修士成為築基修士,這些天才似乎非常少見。

“你是築基修士了?”林驚蟄望著她,緩緩說道。

“是啊。”趙靈兒道了一聲:“所以說,你找我真正目的是?”

林驚蟄見她直接問了,也只好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血池裡的血水來療傷。”

“天血洗禮?”趙靈兒面露難色。

“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你只要給我指示一下血池的方向便行。”林驚蟄道。

“這麼簡單?”

“嗯,就是這麼簡單。”林驚蟄說道:“那你知道在哪裡嗎?”

“知道,只是那裡有兩個師兄在看著。”趙靈兒道。

“那他們的修為?”

“都是結丹。”

“結丹?那好辦,只要不是元嬰就好。”林驚蟄說道。

“你打得過他們?”趙靈兒疑惑。

“打應該打不過,自保應該還行。”

“那你還去?”趙靈兒道。

“只要不是元嬰,都有一絲機會牽制他們,混入血池之中。”

“血池對你真的那麼有用嗎?”趙靈兒說道。

“我渾身的傷,還要藉助血池的能量。”林驚蟄緩緩地抬起下身的衣服,露出了一片觸目驚心的創傷。

趙靈兒深吸了一口氣,“你這些傷口好像大部分都是被火焚燒過後留下的創傷,你這是怎麼弄的?”

“說來話長,還是不宜說。”林驚蟄拒絕回答她這個問題。

趙靈兒沒有追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我可以帶你去。”

“你帶我去?不不,那會給你添亂的。”林驚蟄拒絕了她。

“不,沒怎麼添亂,我說你是我的屍奴,應該能瞞過那兩個師兄的。”趙玲兒說道。

“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以,他們之前見過你,當時他們都不知道你是活人,現在應該也不知道吧。”

不過林驚蟄還是覺得此舉太過危險,開口拒絕了她。。

趙靈兒說道:“還是帶上我吧,大哥哥。”

說到最後,她連大哥哥這個親近的語氣也帶上了。

林驚蟄說不過她,只好把她帶上,當即也施展了“偷天換日之術”,隱藏了氣息,把自己扮演成一個屍奴,跟在趙靈兒身後。

當兩人從茅廁這邊走出來之時,迎面便走來了一個黑衣男子。

“師妹,他是誰?”黑衣男子指著滿身血汙的林驚蟄說道。

“我的屍奴。”趙靈兒說道。

“屍奴?屍奴你怎麼不收進納物戒內?”

“我收不收是我的事,不勞師兄操心了。”

死去的屍體確實是能塞進納物戒內,可林驚蟄是一個大活人,收進去會窒息的。

“怎麼不關師兄的事呢,一股濃濃的腐臭之味,燻到我了。”

“你,故意找茬是吧。”趙靈兒氣兇兇的道。

“我是故意又如何?誰讓你師兄廢我的前程。”

“青雲師兄突破結丹那是他的事,這又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

“要怪就怪你們都是宗主夫人的弟子,現在宗主夫人下落不明,才導致我們宗門被天策教攻打,一切緣由都是你師尊惹起的。”

“天策教攻打天屍宗不是因為大長老惹來的情債嗎?”趙靈兒道。

“話雖如此,但你師尊也脫不了干係。”

“胡扯,我師傅失蹤半年之久,也沒見宗門派人來尋找她,現在宗主出事了,你便怪在師尊頭上來。”

林驚蟄見趙靈兒如此對宗主夫人打抱不平,感覺有些惋惜,可她最敬愛的師尊卻是墨家的人。

不過他認為宗主夫人雖然欺騙了自己,卻也有可憐的一面,那便是在天屍宗受盡屈辱委屈,也是為了等這一天,情有可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