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過了正常的吃飯飯點。

所以,吃飯時候只有呂壯和呂小菲陪同。

不過他二人也都沒咋動筷子,只是看著葉孤和白犇吃。

葉孤倒是無所謂,今天吃過那黑蛇肉後,就不是多餓。

倒是白犇不行,他是完全的修武者,對食物的需求量極大,尤其是肉食。

一開始他還能稍稍注意形象,後來越吃越嗨,完全就不想再注意形象了。

等他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白犇將他兒子喚醒。

剛喚醒小白鶴就喊餓,白犇五大三粗的身材,給白鶴夾菜的時候身形對比過大,雖然看起來很認真,但是因為小白鶴滿月之後,他就沒咋照顧過,動作僵硬而又彆扭。

一旁的呂小菲看不下去了,說她來喂,但是小白鶴壓根不讓呂小菲碰。

呂壯正要把呂小菲的母親喊出來,葉孤卻把小白鶴抱了過去,放在腿上開始夾菜給他吃。

三歲小孩可以正常飲食,只是吃飯需要注意調料。

徐老婦雖然居心不善,但在養護白鶴上倒是沒有馬虎。

該有的餵養都是正常的餵養。

只是小白鶴被封了六塵,對於很多事物感知並不敏感。

還有被關在屋子裡居多,小白鶴面板上呈現一種病態的白。

葉孤一邊給小白鶴夾菜,一邊用手拖住小白鶴後背,手心一道淡淡的真氣順著小白鶴的後背進入他的身體,給小白鶴梳理經脈。

一頓飯下來,眾人明顯看到原本小白鶴的眼神清明的了許多。

小白鶴吃飽後,白犇把小白鶴重新抱在懷裡,這一探他發現小白鶴身上的氣血似乎也比之前旺盛了。

白犇不是傻子,他知道這絕不可能是一頓飯吃出來的。

最大可能就是剛才葉孤在餵飯的時候,用真氣給小白鶴梳理經脈。

這種事,就算白犇有心想做也做不了。

內勁武師,只有到了內勁巔峰才可能做到勁氣化真氣,但那也是非常非常稀少的。

就算能做到真氣溫養經脈,誰有願意。

這隻會讓使用真氣的人的武道停滯不前。

而被溫養經脈的人,體質會得到極大改善,將來就算不踏上修煉,身體也會超出一般人的健康。

白犇神情有些激盪,就要再給葉孤說聲感謝。

結果話到嘴邊,就被葉孤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白犇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份恩情。

吃完回到客廳的時候,呂壯把他的老婆和母親都叫出來與葉孤認識了。

首先是呂小菲的母親張氏,今年四十多了,但是保養有道,看起來也就剛三十歲出頭。

身上穿戴全都是名牌,沒有一樣低於十萬的,貴氣逼人。

提前聽了呂小菲說葉孤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一見到葉孤就很熱情的打招呼。

而呂壯的母親年紀頗大,今年七十多。

她的穿戴比較簡樸,甚至都不像一個百億資產家庭的。

全身上下只有手腕上戴著一副翡翠桌子。

另外,就是手裡面拿著一串佛珠。

這佛珠還是之前呂壯請來的佛門大師送的開光之物,但也只是讓老太太精神變好,沒有那麼焦躁。

卻沒有治療好老太太半夜說胡話的問題。

介紹完之後,呂壯就靜靜等著葉孤,他想著等葉孤是不是可以在他母親沒有發作前,就能看出什麼。

然而葉孤在看了之後,也不禁皺了皺眉。

但從外表什麼的看不出一點問題。

葉孤就說要去老婦人房間中看下。

呂家人自然不會反對,然後眾人就隨葉孤到了老太太的房間。

房間裡是老式的傳統傢俱,有幾樣是老太太陪嫁,這些年過去一直捨不得扔。

所以這個房間,與呂家其他的佈置都一樣。

“葉先生,請問看出什麼了嗎?”呂壯上前問道。

葉孤呼叫真氣於眼,又用師父傳他的開眼,看了一下房間,沒有陰邪之氣。

葉孤微微皺眉,有些詫異。

而就在這時,老太太忽然覺得有些胸悶,然後就進屋坐到椅子上。

老太太喘了兩口氣,就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粗著嗓音說道:“你們是誰?來我房間作甚。”

“給我滾!”

聲音比較粗啞,聽起來頗為刺耳。

罵過之後,老太太就開始含糊不清的說著一些方言,葉孤聽了一下,也沒聽到什麼重點。

大體就是歌謠,或者一些瑣碎的事。

老太太自言自語說了幾句後,見葉孤等人還是在房間中,頓時神情大怒。

指著呂壯一家三口罵道:“不肖子孫!不孝子孫!”

“葉先生,我沒有對虐待過我媽?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罵我們。她這樣罵我們,我們都很冤枉。”

呂壯唉聲一嘆,又道:“葉先生,我媽出現這情況後,就不會離開這棟房子,而只要把她離開了這房子,她就很難受,像是要喘不過氣似的。發這病的時候,我們又不敢進去。”

老太太似乎見葉孤等人還是動都不動,神情更加猙獰。

“不肖子孫,你們居然帶了這麼一個人到我房間,看我不打死你!”

老太太說著真就拿起身邊的一個東西朝呂壯扔去。

只是東西剛扔到半空,就被葉孤奪了下來。

“先睡一覺吧。”

葉孤淡淡一聲,就手中一根金針插在老太太后腦的玉枕穴上。

老太太果然不再發怒了,兩眼微閉,自行回到了床上。

葉孤取下金針,老太太也沒有再醒過來。

“葉先生,我媽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壯心頭有些焦躁,如果李校長推薦的人都沒有辦法治療他母親的怪症,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是老太太被葉孤強行弄睡,房間裡這時候忽然冒出一股淡淡的味道。

這味道混雜在這房間的老物件氣味中,如果不是鼻子特別敏銳的,根本聞不出來。

就在葉孤鼻子動一動,準備仔細判斷下時。

一直沒咋說話的呂小菲忽然開口道:“怎麼房間裡冒出了一股沒有的味道?”

“你聞到了?”葉孤詫異的看向呂小菲。

“你也聞到了?”呂小菲反問。

“聞一下這味道從哪散發出來的。”葉孤輕笑著問道。

“那裡。”

呂小菲手指一伸,指向老太太梳妝檯上一個乳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