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初低聲問他。

視線一直鎖在前方的聞清野,半晌才開口:“不生氣,無關的人,為她生氣不值得。”

宋梨初微驚,好看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

“可她都用你的名號招搖撞騙了,你就不怕因為她而官職不保?”

聞清野聽到宋梨初這話,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這個世上除了你,沒人能讓我身份不保!”

此話一出,宋梨初身體僵在原地,像尊雕塑一樣望著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聞清野見狀伸手在她漂亮的小臉上捏了下:“假的永遠都是假的,真不了,他們只要腦子沒壞,一查便知,根本不會以身犯險來做這種事。”

聞清野果然不愧是聞清野,考慮問題真的永遠比她快一步。

其實這事兒有一半責任在於她,倘若她沒有誤會,朱悅肯定沒這個膽子敢氣焰這麼囂張的說這話。

畢竟這種小三行為,不管是放到哪個年代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

看著那人在聽到朱悅說出聞清野三個字,明顯是楞了一下。

旁邊一個小弟用手捂著,在他邊上耳語了兩句,男人的臉明顯黑了下來。

等小弟遠離開,男人陰鬱著眸子,抬手就給了朱悅一記耳光:“小賤人,敢騙我!”

一耳光下去,朱悅被打得頭昏眼花,趴在地上,可她沒忘記自己需要透過聞清野保命這件事。

聲音羸弱卻依舊在試圖說服對方:“不,我沒有騙你,他雖然結婚了,但是他被逼的,我是他初戀,他說過,會想辦法離婚,然後來娶我的,那天你們也看到了我倆一起出現在電影院,不是嗎?”

兩人翻臉那天,朱悅來之前就被對方糾纏,後來她想辦法試圖說服了對方,告訴他們自己物件是有身份地位的,如果他們敢隨意招惹她,她物件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當時那群小弟被她唬到,沒人敢真的上前,就偷偷摸摸裝路人進去看了一眼。

還真看到聞清野一臉正氣的出現在她身邊。

那群人見狀就沒敢多停留,畢竟有權勢的人,他們是最不敢招惹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

見到他們跟老鼠見了貓沒啥區別。

宋梨初聽著朱悅滿嘴跑火車,眼睛不自覺心虛的去看旁邊的聞清野。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視線,聞清野也轉過頭看向她,宋梨初嚇得趕緊挪開眼。

“心虛了?”

“誰,誰心虛了,又不全是我的錯……”

“合著,那還是我的錯?”

“翻舊賬是不是?”

宋梨初瞪了他一眼,明明不佔理,這話一出不佔理都不行。

聞清野自認說不過她,認命的勾著唇,搖了搖頭。

眼看著朱悅打算徹底將聞清野利用到底,宋梨初還是挺擔心她會敗了他名聲。

軍人別的不怕,就怕被這種人汙名化,到時就跟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真就任由她這麼胡說八道下去嗎?”

“不然呢,不是你說想救她嗎?”

“我……我是說想救她,可沒同意讓她這麼汙衊你呀,現在看她這麼狡猾,真想一走了之算了!”

宋梨初嘟著嘴,越想越氣,這朱悅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他們現在就算真的救了她,她也不一定會感激,指不定還會說更多無中生有的事來。

“一走了之肯定是不行的,就單單那夥搞地下賭博的人,就不能輕易放過,害群之馬必須要嚴懲。”

“你有辦法?”

聞清野抬頭看了眼他們進來的方向,低頭看向宋梨初。

“你出去,往右拐,我記得不遠處就有一個警局,你進去說明情況,然後讓他們悄悄派人進來,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行。”

他們不出手是最好的,畢竟那群人一看就是身上帶這傢伙,真要發生正面衝突,後果難料。

保險起見,出去找人最穩妥。

等宋梨初找到人,悄咪咪的進來時,就見那幾個混混全被聞清野用衣服綁在旁邊的柱子上。

朱悅雙手捂著差點被撕爛的衣服,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她那不要臉的繼母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說什麼要讓朱悅肉償她兒子的債,希望他們能夠放過她兒子。

朱悅的父親也癱坐在地上,明顯是經過一番廝打後,身體一直護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兒子。

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差點被人強暴的朱悅。

警察進來看到這一幕後,第一時間就衝過去給那幾個混混戴上了銀手鐲。

見到聞清野則是身子挺得倍兒直,恭敬的朝著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長官好!”

“嗯,這些人好好盤問盤問,除了地下錢莊看還有沒有幹其他犯法的事。”

“是,長官。”

幾個熟練的警察將幾人處理後,看到地上的朱悅等人一時犯了難。

瞧這樣子,十有八九是聞清野認識的。

聞清野理了理袖口,看了眼地上正哭得肝腸寸斷的朱悅和她那幾個不要臉的家人,聲音冰冷:“按正常流程走,犯事的一律送進去。”

“是,明白。”

朱母聽到要將自己兒子送進去,嚇得趕緊爬到聞清野褲腿邊祈求他。

“長官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是被騙的,他真的是被騙的。”

聞清野像看垃圾一樣的看著她,腿大力往後一抽,直接拉開了自己和她的距離。

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這話你留著跟裡面的警察說,他要真是無辜的,自然不會有事。”

聞清野的話就像一根針刺進朱母眼睛裡,嚇得她眼睛一個勁的狂跳不止。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要不是心甘情願去賭的,誰都勸不動的。

為不讓自己兒子進去,她再次試圖爬到聞清野腳邊,可惜這回被旁邊的警察直接攔截,將她拉到一邊。

見聞清野無動於衷,事不關己的樣子,朱母深怕他這尊大佛就此拋下他們離開,到那時她兒子就真的完了。

她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聞清野面前,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長官,他們肯定會栽贓陷害我兒子的,看在悅悅是你初戀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