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停止了爭吵,全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然後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可由於樹木的遮擋,他們根本看不到宋梨初那個位置所能看到的東西。

王芝第一個反應過來,人一下子就迅速朝著她跑了過去。

當她站在宋梨初的位置,透過樹縫看到距離他們人就有一段距離的橋時,人一下子就欣喜若狂地跳了起來。

雙手一伸直接抱住了宋梨初:“我們真的找到了,梨初我們真的找到了,你真的太厲害了……”

說著就直接抱著宋梨初的臉親了一口。

原本還在為他們高興的聞清野臉一下子就黑了,心想,王芝這都什麼行為,再高興也不能隨便抱別人媳婦兒亂親吧!

要不是看她是女的,他不好說什麼,這要是男的,他估計能當場直接將對方一腳踹翻過去。

周承運等人聽了王芝的話,全都瘋狂地朝著宋梨初的方向奔跑。

在確定找到橋後,幾名男生全都高興不已。

剛才還不停質疑宋梨初和周承運他們的兩名女生,臉上頓時緋紅一片,羞得不敢再看周承運他們。

田惠恩瞥了眼不遠處的橋,心裡雖然高興,但面上依舊保持著不悅的表情。

“誰知道是不是運氣好?之前一直都是你們自己在那兒說,我們偶爾發表個意見都會被你們駁回,搞得好像你們是隊長,是核心一樣,憑什麼呀?”

她的話其實也說出了另外兩名女生的心聲,但此時她們不敢再隨便吱聲,擔心真的被他們甩下,到時候被滯留在這裡過夜,這不是她們想要的。

她的話讓剛恢復一點的氛圍再度陷入僵局,周承運被她的話氣到恨不得衝上去扇她兩巴掌,但卻被宋梨初直接伸手攔截住。

她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稍安勿躁,周承運的肩膀被另外一名男生抓著,也是擔心他衝動之下對田惠恩下手,這樣肯定不行。

宋梨初抬眸直視著眼前的田惠恩,然後一點點朝著她走去。

在兩人距離一米左右的距離,她停了下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聲音冷漠中帶著嘲諷:“憑什麼?憑你蠢,憑你無知,憑你無能卻又心有不甘……你一路上的質疑不過是想要故意挑起大家心中的不滿而已,我知道你在怨恨我讓你在我們和劉美靜之間做了抉擇,想報復,但可惜,你怨錯了物件,如果可以,你以為誰願意成為你的隊友,誰願意帶著幾個拖油瓶前行?”

“你……你敢罵我?”

“罵你怎麼了,我罵的哪句話有錯,哪句話不是事實?”

被宋梨初當眾說蠢,田惠恩一怒之下,人直接朝著她的方向就衝了過去,預備和她當場廝打,狠狠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在她手剛要觸碰到宋梨初時,她迅速閃開反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猛地用胳膊肘直接將田惠恩死死抵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速度快到旁邊的人全都咋舌的地步,連宋梨初出手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見田惠恩被她死死抵在了樹上,整個人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本能地試圖推開宋梨初,可她越推,她越是呼吸不上來,臉色漲紅到可怕,彷彿有種瀕死的狀態。

嘴裡發不出一個字來,只有那無力的雙手不停拍打著宋梨初的胳膊,試圖讓她鬆手。

可宋梨初卻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原地,死死鉗制著她,就這麼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她。

周承運和王芝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全都冷不丁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宋梨初竟然還會功夫,不僅下手快準狠,而且動起來後,幾乎能一招將人斃命。

一時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旁邊的聞清野也同樣被她震驚到,但擔心她下手太重真的將田惠恩如何,腳下的步子才抬起來,就見宋梨初鬆開了抵制她的胳膊。

那一刻,田惠恩猶如重獲新生,不停地大口喘息著,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宋梨初冷然地看著她:“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了嗎?就你這點能耐,真要把你丟在這兒,我敢保證不出二十四小時,你必定曝屍荒野,屍骨無存,你信嗎?”

田惠恩被宋梨初嚇得毛骨悚然,滿臉驚恐,一雙眼睛死死看著她,渾身發抖,卻再也不敢反駁她,也不敢再拿話術激怒她。

見她不說話,她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們願意做你們這種人的領導者?但凡你們能給出一點有建議性的意見,誰願意擔這個責,冒這個險?如果有可能,誰不願意跟強者做朋友,跟王者做搭檔,可惜,我們時運不濟,遇不到……”

說著,她又冷冷瞟了眼旁邊那兩名女生,倆女生嚇得本能往後退了兩步,大氣不敢喘。

“既然我們帶了這個頭,就會盡我們所能帶你們出去,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再敢一而再再而三挑撥離間,動搖軍心,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我這人心胸狹隘,不是宰相,肚裡撐不了船,一旦再發生什麼意外,我不會再出手相救,至於你們後果會如何,都有你們自己擔著……”

“話我說到這兒,何去何從,隨你們,是跟著我們走,還是自尋他路,腿長你們身上,你們掂量……”

說完,宋梨初再也懶得理會驚魂未定的田惠恩,還有那兩名剛還吵著質疑他們的女生,給了王芝和周承運一個眼神後,幾人直接朝著橋的方向再度出發。

聞清野站在旁邊,真的被自家老婆方才的氣場和舉動給震撼到。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起初還以為她會好言相勸,然後一個一個地勸說。

沒想到竟然直接來強的,用實力和武力直接進行了鎮壓。

但這的的確確是最有效也是最迅速解決這種內訌問題的辦法,只不過後面肯定會帶去副作用。

比如某些人會因此打小報告,找人哭訴,然後散播她仗著自己有能力而欺負隊友的謠言。

走到今天,聞清野不知經歷過多少次這種小人行徑,但他好像每次都秉著人在做天在看的原則,問心無愧即可。

為此,看到方才的宋梨初,某一刻他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種勇猛那種果斷不脫泥帶水的霸氣,真的,著實讓他驚豔了一場。

此刻,哪怕是看著她的背影,聞清野嘴角都帶著那種發自內心的驕傲和讚許。

這樣的媳婦兒怎能叫他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