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骨公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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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統“-1、-1、-1”的提示中。
老太太和安茜一前一後來到一個老舊小區，小區內的樓房也都是灰暗的色調。
唯獨一棟由紅磚塊砌成的老式公寓在灰暗的環境中格外顯眼。
公寓只有四層高。
老太太帶著安茜走到了二樓。
這片地區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所有的物品或是地面都帶著一種灰暗的顏色，以及一種說不出的灰塵味。
就像是燒紙的碎屑飄蕩在空中，附著在各個角落。
這棟公寓也不例外，雖然是由紅磚砌成的矮棟公寓，但紅色在這裡也只顯得骯髒。
公寓的走廊是普通的水泥地，兩邊的門也不是厚重防盜門，只是掉皮舊木門和鐵欄。
安茜隨著老太太走到走廊最深處，掛著201門牌的門前，門上貼著一張褪色的福字，兩側也是要掉不掉的春聯。
兩人站在門口。
老太太在自己的口袋裡摸來摸去，嘴裡還不停嘮叨著：“我的鑰匙呢？鑰匙放在哪了？”
安茜瞥了一眼就掛在包帶上的鑰匙，再品了一下老太太略顯做作的演技，一下子就肯定這老太太是要挖坑給她了。
怕不是剛才讓她走快點也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
“哎呀，我好像忘帶鑰匙了。”老太太轉頭對她說道。
“不過沒關係，我兒子在屋裡呢，你敲門讓他給你開門吧。我就不進去了，你留下來和他在家休息，東西我去給你買。”
“我留下來？”
安茜一下子捕捉到她話裡的要求。
她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肩膀將她推到屋門前：“別了別了，這怎麼好意思，還是我去買吧。”
“這話說的，你來我家做客，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去買。”老太太也立刻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從安茜手裡逃出，就想往公寓門口衝。
還好安茜一個眼疾手快抓住了老太太的胳膊：“使不得使不得！”
兩人就這樣拉扯著，在門口爭執起來。她逃、她追、她們都插翅難逃。
“你們在幹什麼。”
門突然從裡面開啟。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
他在兩人面前站定，表情淡然，保持著一種冷漠又毫不客氣的態度。
“你……”安茜見這熟悉的氣質，剛想說點什麼。
老太太直接動手把她推進了屋子裡，“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隔著門板。
老太太沙啞的聲音傳了進來：“兒子，你們兩個留在家裡，我出門買菜。”
“等等！”安茜竄到門邊想要開門攔住老太太。
【精神值-5】
【現精神值：87/100】
系統的提示自動播報。
與此同時，安茜眼前的環境似乎隨著精神值的下降發生了變化。
原本泛著灰的牆壁地面以及各種物品都產生了一絲鮮亮的顏色，不過那顏色古怪至極。
地面是粉色，牆壁是藍色，木門是綠色，多種顏色混雜一起像是反射著七彩炫光的渾濁汙水看得人不透氣，只覺得噁心。
“你的精神值降低了，你的身份要求是什麼。”
安茜正捂著眼睛適應眼前的畫面，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忽然開口和她搭話。
不過他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而是自顧自地接著說下去。
“我的第一條要求是要保護你，第二是要答應剛才那隻鬼物提出的所有要求，第三條是要假裝看不見401號的人。”
“剛才我的精神值降低了5，是因為你的精神值大量降低被系統判為受到傷害，而我沒有及時保護你，違反了我的第一條要求，導致我的精神值也跟著降低。”
男人把自己的要求和剛才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全盤托出，聽起來沒有絲毫隱瞞。
“我……”
安茜晃了晃腦袋，好不容易適應了眼前的景象，她思索了一陣答道：“我的第一條要求和你一樣，但第二條和你的正相反，是拒絕那隻鬼物的所有要求。”
“所以她讓你留下也算是要求之一？”
安茜點點頭回答：“對，算要求之一。”
對面的男人聽到這句答覆後，忽地抬起頭直直地看向安茜。
他的眼神凌厲，是毫不遮掩的探究，想來是不相信這麼隨意的話也能被稱為要求。
安茜被他的眼神盯的心慌，又有些不耐。
明明是他自己問的現在卻又懷疑她，這是什麼意思？
但對方對此表示毫無歉意。
他無聲地盯著安茜看了一會兒，猝不及防地開口道：“楚清言。”
“嗯？”話題跳躍的太快，安茜還沒反應過來。
“楚清言，我的名字，在這個副本里我們的角色是未婚夫妻，你不應該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說的也是，我叫安茜。”安茜也做了自我介紹。
楚清言沒再答覆，他轉身向著屋內走著，背對著安茜說了句：“進來。”
安茜跟著他走進屋子。
進到屋子內才發現，這裡可以說是堆滿了東西，幾年份的報紙，各種包裝盒和罐子擠得滿滿當當沒有下腳的地方。
“你是第一次參加隨機副本。”
安茜走進來還沒站穩，楚清言就接著和她搭話，他的語氣肯定，認定安茜是初次參加這種隨機副本。
“是。”安茜依舊沒有隱瞞。
楚清言聽到這麼幹脆的回答，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短促又微妙的神色，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他再次開口道：“接下來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之後不要再來反覆問我。”
“隨機副本是所有玩家在小區外都有可能遇到的一種副本，它不是遊戲範圍內的副本，所以它並不受到系統規則的控制。”
“系統只能強行在隨機副本里加入補丁，限制鬼物的行動，給玩家提示。”
“不過每次加入的補丁也是不穩定的。就像這次，大部分內容都被抹去，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副本內容裡說的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楚清言邊說著，邊挪開沙發上的一疊舊報紙，示意安茜可以坐在上面。
安茜不客氣地落座。
聽著楚清言繼續解說關於副本的內容。他比安茜早一步到達公寓，已經探索了部分有關副本的資訊。
“在這個副本里，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身份，每個身份對應著一間屋子和身份要求……”
楚清言話說到一半。
“滾！”
走廊裡突然傳出一聲暴喝。
楚清言聽到這聲怒斥，皺了皺眉，立刻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門邊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