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來對付我,還挺聰明。”

安茜現在排在第一位,且等級已經拉開其他玩家一段距離。

如果一直放任她成長、累積資源,日後肯定更難攻打下來。

不如趁著現在,兩方領主暫時結盟,一齊將她攻打下來,共同分享戰利品。

這是個利大於弊的選擇。

安茜能猜到他們大致的想法。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想瓜分她的戰利品,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玩家#00016和炎嗣……一個領地是在樹林,一個是在石礦區,石礦區的防禦塔攻擊性會比較強,需要做好準備。”

安茜點開這兩個玩家的個人介面。

上面只透露了他們兩人的領地等級和領地位置,其它的都是私密資訊。

他們兩人在剛剛全部把領地升級到了4級,看來是把所有資源都用上,準備賭一把了。

“哼哼,那我就再來一座炮塔。”安茜動動手指,在領地裡又設定了一座炮塔。

【消耗野草*300、木材*50、石材*50製作:初級草制炮臺】

“轟隆隆———”

領地內響起巨響,一座由野草扎制而成的黃綠色炮臺升起。

炮臺由石料做基地、木材做結構,剩下的牆壁全都是野草編織成的,看起來有些脆弱易壞。

這也是無可奈何。

安茜所處的草原地區,雖然野草資源相比樹木和石礦都極易採集,但相對的,野草的硬度和強度都遠遠不及樹木和礦石。

【是否要增加獸皮防禦罩?】

炮臺建造完成後,遊戲提示彈出。

安茜選擇了“是”。

【消耗獸皮*50製作:獸皮防禦罩】

黃綠色的野草炮臺上多出了一圈的堅韌獸皮。

多層獸皮,至少不會被箭一戳就漏。

“兩座二級箭塔,一座五級箭塔,再加上兩座炮臺,這樣應該夠了吧?”

安茜在光屏上看著自己的領地佈局。

箭塔的攻擊力偏下,攻擊範圍中等,但發射速度快。

炮臺則是攻擊力強,攻擊範圍大,發射速度慢。

不過隨著升級,箭塔的攻擊力也提了上來。

“要不要再加個箭塔?還是把其它的升級一下?”

安茜琢磨著。

但她剛將一座箭塔升級到5級,又建了一座新的炮臺,而且還將領地內的居民設施增加了不少。

現在她手中的野草資源其實沒那麼多,只能在新建一座箭塔和升級某個箭塔中抉擇。

“嗯………”

安茜思考之際。

【收到一條新的私聊訊息,是否檢視?】

突然收到了新的訊息。

安茜暫時停下思考,點開了私聊介面。

【鄭是在下:得了第一名都不告訴兄弟,你是不是人啊?快!收我當鄰民!我不想努力了!】

【沒安好心:我性別女,不要總喊我兄弟。】

【沒安好心:還有,鄭嘉你要注意態度,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我現在可是全服第一(墨鏡)(墨鏡)】

【鄭是在下: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姐姐可願出手相助?(手拿玫瑰.jpg)】

【沒安好心:但說無妨。】

【鄭是在下:妹妹衣單食薄,想投靠姐姐,您就發發慈悲允了人家吧。】

【沒安好心:準了。】

【沒安好心:你申請就是了。】

【鄭是在下:馬上來!】

【沒安好心:不過我天亮後有一場對決,還是兩個領主同時找我對決,你要是想過來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鄭是在下:哈哈!那算了,我先不去了,等你打完再叫我。】

【沒安好心:你小子!】

鄭嘉一聽到安茜這面要有對決就跑了。

對決一旦開始,必須分出勝負。

分出勝負有兩種辦法,一是其中一方死亡,二是一方選擇臣服於另一方。

安茜之前兩次對決,都給了對方選擇臣服的機會。

但他們到死都覺得安茜一個人類翻不起什麼水花,只是虛張聲勢,結果安茜只能嘆著氣讓他們魂歸故里。

“寶貝,這次的對決很難嗎?”

伍坐在安茜的身邊輕聲開口。

自從安茜收到對決訊息後,他就很自覺地不再喂她吃東西,安靜地待在一旁。

“還行吧,不怎麼擔心,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搞偷襲。”

安茜隨口回了一句。

其實就算是兩個四級加在一起,也不會是八級的效果,等級增長可不是簡單的1+1。

伍實際上也不怎麼擔心,他一直待在安茜身邊,自然知道安茜所創造的領地實力。

況且就算不是在遊戲中,安茜的實力也不容置疑。

她把他從女王的手中救了出來,斷掉了礦石城的一直以來的陰謀。

她是他的英雄、他的神、他的全部。

伍想到這,看著安茜的眼睛都要冒出粉粉的愛心了。

不過他還是沒忘記該做的“正事”。

伍收斂了表情,垂下眼,聲音輕顫地說道:“可是我好害怕,我頭一次經歷無法使用的能力的情況,我感覺自己弱小無能……”

“弱?”

安茜訝異,心想:你那力量值和敏捷值都能徒手殺好幾只變異的野生獅子,那裡稱得上弱?

安茜一開始以為伍的數值也只是比普通鬼物高了一點。

畢竟伍從沒拳拳到肉的打過架,每次都是用能力解決敵人。

安茜就以為他的體質就是一般偏上。

但自從遇見那兩隻來挑釁她的鬼物玩家後,安茜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那兩隻鬼物玩家當時的排名也算靠前,但力量值和敏捷值都只在7左右,伍比他們高了兩倍不止,甚至比大部分變異獸還要強。

更別說他還在不斷擊殺異獸的行動中升了好幾級,力量和敏捷值肯定又增加了。

安茜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伍。

伍連忙抓住安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抬起眼,一副可憐又害羞的樣子說道:“你摸摸我的心跳,就知道我沒在說謊了。”

“哎哎哎!這就不用了!男女授受不親啊!”

安茜感受到手下柔弱中帶著彈性的手感,急切地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伍這傢伙真是給她整迷糊了。

一會兒封建得像清朝人,一會兒又開放得彷彿跨越了好幾個世紀。

搞得她血壓像是做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

“你先放開我。”安茜仍掙扎著要把手拿出來。

伍抓著安茜的手不放,他微微笑著望向安茜,同時提醒道:“寶貝,天亮了,你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