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8:完全沒被防備的觀察型呆貓

兩位知名的三冠賽馬娘，能散去保安，能吸引學生，亦能讓學院長以禮相待。

所謂的知名度，在其本身的領域，便是會這樣沾上幾分權力的影子，而沾上權力的調查總是方便的，這也正是他不僅叫停了千明與白仁的調查，還將兩人喊到這邊的原因。

只要她倆過來，一切盤問與計較都是可以跳過的，甚至能將那些馬耳朵馬尾巴的學生們的目光死死抓住，不漏給小陸與賽羅一點。

當然……沒漏給兩位奧特戰士，也沒漏給那位超級特工，反而漏了點給自己——呆貓布偶套大受歡迎的事實卻也是奧默不曾想到的。

就連學院長也忍不住問他能不能留在原處，儼然是想小小地滿足一下學生們的期望……倘若她真的是學院長的話。

眼下走進分校與走進中央一樣輕鬆，他舉目遠眺這座學院，入目所見自是屬於節日般的熱鬧繁華。

早有橫幅上書寫著名為‘秋楓祭’的祭典名，一些標語更是表明此次祭典是為了給幾日後的短途馬娘錦標賽做預熱，作為本地的特雷森分部，參加本地競馬場舉辦的G1級賽事本身，也是沾著幾分地利，能夠出現幾位參賽者也不值得奇怪。

畢竟G1賽事一方面看賞金要求，一方面也看人氣要求，最後才是某些勝出前置競賽贏取資格的硬實力者。

前兩個要求的可操作空間其實蠻大的，賽場本地的G1賽馬娘，常能凝聚起出乎預料的粉絲票數，是經典的‘他們喊著友情、親情、羈絆就衝上來了’的環節。

或許這入目可見的不少馬娘之中，就有自己蒐集過資料的那幾位選手——地方特雷森的馬娘挑戰中央，也會是馬娘粉絲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更是文書創作的常駐題材。

只是當今作為中央賽馬孃的訓練員，總不能期盼手下姑娘被地方逆襲，所以他讓女巫獸協助所作的情報工作極為細緻，倒是有得讓愛慕織姬注意。

這也算是他眼下請假，暫時不待學校裡時，給對方下的課堂作業。

倒是沒想到，那被他認真慎重對待的選手所在，此刻倒是一副載歌載舞的喜慶模樣。

既可以解釋為賽前放鬆，也可以視作提前開香檳。

但最終……他遠眺著那些規格不差的花壇、操場、教學樓與更遠方隱約可見的草場，不太想將戰火帶到這樣的地方。

但那涉及非法交易的巨大組織所在的產業之一就在這裡，他在來時放開的虹蛇神神念，雖然沒有給他帶來確切的回應，卻也呈現出一種莫名的怪異感。

好像有什麼被遮蔽，有什麼被扭曲。

這裡正執行著某種地方學校不應存在的軍用規格能量場，而前來迎接的學院長，更是在言行中頗為割裂。

或者說，當她開口，當她在開口中做出動作，她就像這裡真正的學院長一般，能讓那些學生敬仰，能讓那些學生順從，可在她沉默時，在她聽千明說話、聽白仁說話，聽大家說話而她沉默時。

她又時不時表現出些粗獷的，與之前明顯衝突，表現風格幾乎算是截然相反般的習慣細節。

其中最明顯的，當數步伐、步頻、提腿的角度與姿態——這是身為訓練員一定會注意的觀察區間，當朝倉陸並未就此著眼時，奧默會在心頭遺憾，想著回頭再去提點他。

但讓他將一位初學者的教育問題放在一邊，單以那些小習慣而言，奧默會認為這位學院長存在著某種性別認知障礙，會時不時地，短暫地認為自己是一位男性。

委實說，這可真是個就算發現也不便提醒的問題，並且這還會是近期的問題，因為更早時候的情報，奧默已經蒐集過了——

——當他郵箱郵件提及的地址是中山特雷森學院時，他便理所當然地會開啟自己的資料庫，從中挪出中山特雷森學院的相關資料。

雖然並不多，也並不細緻，顯出過去的他不是很認真蒐集分校狀況的事實，但對於學院長的情報蒐集，還是不算少的。

畢竟是學院長，上過不少新聞、大課，甚至綜藝，也受過不少採訪，留在網路上的資訊真是又多又雜，還有著跨度頗大的時間線。

她的情報不難找，從年輕時跑過多少比賽，到退役後回到母校，再到後來的一步步升遷，這之中當然不包括什麼‘受到刺激，開始出現男性化舉止’的問題。

這是很怪異的一點，值得記住。

他在這麼想後，再看對方一旁的男‘秘書’。

他真的是個秘書麼？

與中央知名的綠衣秘書私交甚密的林頓訓練員，能從對方身上的細節看出多少專業秘書的幹練品質，就能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出多少反向對應的外行。

他甚至整個人的舉止都透出一份不自信般的不安、猶豫，像是剛遭逢人生劇變，還未調整好狀態的可憐人。

‘有沒有覺得，這倆人都很有問題？’

陡然間闖入腦海的聲音，源自賽羅那不確定的話語。

‘怎麼判斷的？’奧默問。

‘那個賽馬娘學院長不好說，男秘書明顯狀態不太好吧？而且可夫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噗哈，我有錯過什麼嗎？’小陸問。

已經有人建立的房間，加入總會簡單些，為了方便行動，奧默昨天也沒少督促他加大練習這份實用度極高的技能。

畢竟本來這傢伙就有在學，偶爾也能成功開個‘隊內語音’，但一緊張就接不上，也是真的需要練。

‘咦？心靈感應？’

‘退出臨時傭兵隊後，我就好久沒體驗這種能力了。’

千明與白仁也被奧默拉入‘隊內頻道’。

‘賽羅覺得兩人有問題，學院長不確定，秘書狀態很差，可夫這個名字他也覺得耳熟，’奧默簡明扼要道，‘有補充意見麼？’

他以心靈感應問著，看向那仍在與學院長親切攀談的千明，後者仿若未覺般——當然，呆貓頭套下的目光或許也確實難以察覺。

‘那位可夫的秘書，確實狀態蠻特別的，硬要比喻的話，像是對某種我還沒認知到的殘酷選擇糾結無措，他這幅狀態，像是我過去見過的一位沉迷賭馬到妻離子散的朋友，那時的那位朋友還在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回頭。’

千明的聲音在所有人的心頭回蕩。

傑斯提斯：‘可夫這個名字我沒印象。’

朝倉陸：‘我也沒有，不過我覺得這個地方就給我一種藏著什麼的感覺，雖然只是一種感覺……’

‘捷德，我們難道不是本來就得到情報訊息才來的麼？’賽羅覺得這小子完全在說廢話。

‘不一樣啦，是藏著什麼危險的感覺。’

對還沒認知到的殘酷選擇糾結無措……賽羅覺得耳熟的‘可夫’……

藏在布偶下的少年陷入沉思，而他的目光仍在看著前方，越過千明的肩膀投向那學院長辦公室的窗外。

在那裡，與中央的訓練場規格相差無幾的草場浮出賽道的輪廓。

他看著那輪廓，逐漸走到窗臺前，雖然引起了學院長與秘書兩人的注意，但兩人也都沒做後續反應。

有著兩位三冠賽馬娘，有著一位在交談中道明身份的超級特工與兩位奧特戰士，足以吸引學院長與秘書的全部注意。

相較之下，一個套著布偶裝出現的，叫莫里森的小孩，想走到哪兒，想看到哪兒，都由他去吧。

只是學院長詢問大家是否還有其他同伴會之後到時，‘隊內頻道’小炸了一波，布偶下的某人眼睛更是微微眯起。

只是表面上，除了某位皇太子表情有些僵硬外，大家都自然地表示沒有，這裡就是全部的人數。

這話可是真話。

但小陸那份因隊內分析而升起的，貨真價實的緊張，卻反而讓地下的某位參謀肯定奧默.林頓會從其他路線出現。

而奧默那邊，端著一個精準關鍵字和抽象句子檢索記憶晶片的他。

也已得到了答案。

‘全員注意，可夫秘書極可能是被威脅的友方單位，他是麥克斯奧特曼的故人，連樣貌都沒有變化。’

‘但是敵人既然敢讓他出現，就是應該希望以他來達成什麼局面，待會兒若是出現什麼緊急狀況，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令進行反應。’

賽羅：‘好嘞！原來是麥克斯說的那傢伙，我也想起來了’

朝倉陸：‘誒？麥克斯前輩？’

傑斯提斯：‘身不由己的奧特戰士的同伴嗎！？有種生在劇中的感覺了！’

白仁：‘誰？’

千明：‘唉，不只是宇宙人的情報，回頭也得看看奧特曼的情報哦，白仁，否則你連這兒的話題都跟不上。’

奧默：‘倒也不必強求，只要知道是個同伴即可。’

白仁：‘麥克斯奧特曼是吧，我回頭我去翻翻。’

她還對奧特曼感興趣？

看向那黑髮如瀑的背影，呆貓眼孔後的雙眼有些詫異，想著回頭該從哪部開始跟她推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