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二聖西征

時間邁入四月。

氣候開始轉暖，但是北平紫禁城太和殿內依然冷冰冰的。

心裡冷。

南方大明橫在長江，川地白蓮教教首張正漠稱帝，西南各地軍閥互保。

遼東有索倫人起義，西北有準噶爾叛亂。

現在額勒登保公開降明。

大清的實控區只剩下京直隸地區。

滅亡就在眼前了。

此刻的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

嘉慶黨與道光黨在玩國本之爭，在爭論到底該聽哪個皇帝的。

上三旗黨與下五旗黨，依然在互相甩鍋。

漢八旗還是那個透明人。

蒙八旗想要脫離大清的控制，迴歸草原。

而滿八旗，正忙著向南轉移財產和後代呢。

最近無論是粘杆處，還是西廠，都抓了不少人，抄了不少家。

嘉慶的內務府藏銀已經達到13.6億兩，道光的內帑雖然不多，也有3000萬兩。

但是兩人並不開心。

我大清，要亡了！

嘉慶坐不住了，他必須要有所作為，改變這個局面。

“先退朝吧。”

朝堂上是眾正盈朝，大臣們已經忠到兩個皇帝都不敢用了。

嘉慶回到養心殿，捏了捏胖了一圈的肚皮，開了一瓶可口百事解解渴。

外事不決問多善，內事不決問多善，遇事不決問多善。

問，就對了！

“賢弟，我大清如今局面，如何破局？”

多善就等著這句話呢，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金陵發來的電報，開口說道。

“我大清身陷眾勢力的包圍之中，又處於風暴的中心，北平這個正統宣稱之地成了燙手山芋。

久守必失。

只有跳出包圍圈，尋一寶地蓄積實力，以待時變。”

嘉慶仔細一想，形勢確實如此。

多善真乃大才，國之棟樑也。

他迫不及待的問計，說：“那依賢弟之見，如何跳出包圍圈，又待去哪裡？”

多善取來一幅地圖，手指在地圖上比劃，給嘉慶講解。

“南方有大明在，我軍不可以卵擊石。

所以只有兩條路可選。

一是出兵遼東，平息索倫起義，學太祖舊事，先稱霸遼東等待時變。

可是這條路走不通，索倫苦寒之地，善戰的戰士眾多，我大清不一定能打贏。

況且那裡距離旅順明軍很近，不是個好選擇。”

嘉慶連連點頭。

只要明軍在那，他確實不敢靠上去。

“那另一條路呢？”

“一路向西，深入草原獲取部落人口和戰馬，然後再次向西！”

多善的手指，從北平向西北一路划過去。

劃過土木堡，劃過烏蘭察布、包頭、巴彥淖爾，再轉而向北，穿過中部草原。

抵達貝加爾湖。

“這裡，將是我大清的新天地！”

“要跑這麼遠麼？”

嘉慶看著那遙遠的距離，有些不確定了。

遠離的文明中心，我大清真的還能重新打回來麼？

多善看出了嘉慶的猶豫，說：“皇上，當斷則斷。

兵法有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明流浪澳洲都能打回來，我大清為什麼不行？”

嘉慶思考著，在養心殿內打著轉兒，最終下定決心。

“對，賢弟說的對！

是時候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了，只要我們活著，總有回來的一天！

去準備吧，把我那逆子也叫上！”

多善領命離開養心殿。

本次西征，是一場拖家帶口的西征，前期的準備需要做好。

愛新覺羅的族人，皇帝的後宮。

更重要的是一萬新軍，以及海量的存銀。

可惜的是，多善經過一番複雜的計算，將嘉慶能帶走的白銀壓縮在3000萬兩。

沒辦法，再多金陵就不會批准了。

至於剩餘的白銀，則是被多善深埋地下，安排了一隊錦衣衛保持和金陵的聯絡。

並且，多善還給那些大臣準備了大禮。

當西征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大營後，那些滿清忠臣回過神來發現，他們的倆皇帝跑了。

這下整個京城炸了鍋。

大量的官員開始外逃。

也有的官員想趁機渾水摸魚，準備在城內搶一波再走，卻遭遇了一群不明身份的騎兵砍殺。

多善留在紫禁城的部隊起了作用，再加上早先聯絡好的各級官員，北平城的治安在短暫的混亂後得到控制。

……

居庸關外。

土木堡。

嘉慶與道光二聖西征。

多善的龍騎兵快速清理了周邊的準噶爾斥候。

然後，一萬新軍與3萬禁衛軍將魯特羅斯的大軍圍困在土木堡。

新軍的大將是多善，而禁衛軍的大將則是徐明。

各級中堅將領，楊遇春、烏大和烏二，組成了大清嘉慶朝的巔峰陣容。

春風陣陣，旌旗招展。

當大清將土木堡圍得水洩不通時，魯特羅斯是懵逼的。

這土木堡真的是有什麼詛咒不成。

土木堡易攻難守？

“轟轟轟～”

清軍火炮發出怒吼，硝煙瀰漫。

朱再明為了加強嘉慶帝攻堅能力，從旅順秘密調運32門80毫米輕型野戰炮。

這些火炮是崇明火炮工廠的練手之作，屬於傳統的黑火藥實心彈火炮。

優點很突出，火炮使用了新型炮鋼，整體非常輕便，兩匹馬就能拉著在平地上機動。

多善以32門輕型野戰炮為基礎，加入了大量弗朗機炮和少量紅衣大炮，組建了一個炮兵旅，炮兵3000人。

隨著清軍炮兵的不斷轟擊，魯特羅斯的土木堡外圍陣地支撐不住了。

大量士兵開始向後潰退。

楊遇春抓住機會，找了個上風向，開始組織火槍兵列隊。

春風將火藥燃燒的煙霧吹向土木堡陣地，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逐漸拉近。

見時機成熟，楊遇春指揮新軍火槍兵列隊鑽入遮蔽戰場的煙霧，依靠煙霧掩護靠近到土木堡陣地80米內。

“列隊衝鋒！”

隨著軍令下達，傳令兵在火槍兵佇列前揮舞令旗。

各級軍官在解析令旗軍令後，開始指揮連隊前進。

為了清軍能快速佔領陣地，後方的多善讓炮兵依靠炮表，將炮口抬高。

炮彈越過清軍火槍兵的頭頂，砸入土木堡陣地，打出了一記步炮協同。

不少列隊完成的準噶爾火槍兵被打散，鐵球在佇列中犁出了十幾道血路。

而清軍火槍兵則是從容的鑽出煙霧，出現在陣前。

有不少當初與楊遇春作戰過的的準噶爾士兵，頓時慌亂了。

“是他，是楊遇春！”

“又是煙霧遮蔽戰術！”

“煙中惡鬼啊！”

當清軍火槍手在軍官的命令下，開始抵近射擊後。

僅僅一輪齊射就打崩了準噶爾佇列。

戰爭開始了一面倒。

清軍的勝利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