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並沒有允許那男人沉默太久。

已經準備安排組員破門了。

賴欣也拿出防備的符籙。

裡面煞氣濃重,只要是出過外勤的組員都感應到,而且自從許東迴歸特別調查組,那對於他們來說是如虎添翼。

也是許東先發現異常的,自從當鬼後,他的性格冷漠許多:“對付人渣就別墨守成規了。”

賴欣愣了一下,“裡面的是惡鬼嗎?”

許東飄在她的旁邊,他目光看著緊閉的房門,看著裡面的男人準備挾持人質。

他冷笑道:“那個男人還護著,結果裡面的乖兒子已經準備宰老孃了。”

賴欣聽他這麼一說,激動的道:“不會吧?!”

陳敬也往這邊看過來,“有什麼發現?”

許東說:“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你們……在和什麼東西說話啊?”男人嚇得癱軟,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才不相信兒子會殺人呢。

“慶仔真的有不在場證據的!”

沐琉星看了他的面相一眼,“那他性情大變,你怎麼解釋呢?”

李大勇吶吶無言,雖然他挺想罵沐琉星胡說八道的,但他看著沐庭琛淡漠的眼神就發怵!

最終還是沐琉星拍拍沐庭琛的肩膀,示意把她放下來。

“我進去吧。”

【許東說的沒錯。】

【那個人已經準備挾持人質了。】

【而且那蔣岸是殺過人的,別指望他會乖乖聽勸。】

聽到殺過人,沐庭琛蹙眉。

他蹲下身看著沐琉星:“上次人販子案的時候,你答應過爸爸媽媽什麼的?”

【咦!】

【差點忘記了!】

【不僅是媽媽,就連渣爹都喜歡管著我!】

賀珣:……

如果她把翹起的嘴角壓下,不至於表現得太過高興,他就相信她不想別人管束。

明明就挺享受有人能管著她的。

秦清也走過來了,同樣對沐琉星說:“裡面的是殺人犯?”

【不僅是殺人。】

【他還特別喜歡小女孩。】

【不把他捉住,我不叫沐琉星!】

秦清:!!

她深深吸一口氣,才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以為我會帶媽媽冒險?】

【渣爹霸總臉:想都別想!哼!】

沐庭琛:……?

他什麼臉來著。

但他的確不贊成秦清去,“我帶著琉星去吧,他會更想利用沐家幫他脫困。”

【笨蛋父母遇到孩子的事就更笨吧。】

【是怕不夠刺激裡面的蔣岸?】

對於沐琉星類似沐庭琛的嘲諷臉,秦清忍住沒開口,還是沐庭琛看著就來氣,捏著她的臉問:“但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進去?”

賀珣忽然開口:“我和琉星姐姐一起吧。”

他大概知道蔣岸的癖好。

而且他還是男女不忌的!

沐琉星淡聲道:“就這麼說定了!”

就如賀珣之前提到過的,如果是沐琉星決定的事,秦清和沐庭琛根本拒絕不了。

不一會。

沐琉星就拉著賀珣的手往裡面走。

後面站著調查組的人,所有人都擔心的看著他們。

靠近房子時意外的順利。

沐琉星正要說話,忽然感到一股惡臭傳來,還聽到身後那些人驚恐的呼聲。

“危險——”

大門已經開啟,只見鋤頭正朝著賀珣砸來!

緊接著就是蔣岸用李慶的身體,正發出瘋瘋癲癲的聲音:“哈哈哈,真可愛,可愛到想要親手殺死你們!”

“反正我都……”

“哦,反正你都要死了吧。”沐琉星打斷他的話,直接拿起道簪抽過去!

蔣岸融合的不錯,就算用道簪抽,也只是把他的生魂剝離一瞬間而已。

【棘手在於不能傷害到李慶的肉身吧。】

【難怪李慶那時候不肯說真話。】

【估計怕蔣岸用他的身體殺人!】

沐琉星拿出縛魂符,再用道簪對準李慶的身體,發狠抽打著蔣岸的生魂。

許東碰了碰陳敬的肩膀,有些後怕道:“你在哪裡挖出來的大殺器。”

陳敬也挺佩服自己,卻不鹹不淡道:“領導讓你來當?”

“切,組長的修為也拿蔣岸沒有辦法吧?”

還別說,陳敬的確沒有信心。

收鬼還算有把握。

但對方是想霸佔別人身體的生魂。

也就沐琉星這個大殺器出手了!

只見沐琉星慢悠悠地轉動著道簪,用符籙的繩索捆著蔣岸的脖頸,眼神露出晦氣的神色道:“以為蔣澈會繼續幫你?他只是在拿你們做試驗罷了!”

她的話讓蔣岸整個魂體僵在哪裡,剛才的囂張已經消失不見,三魂七魄都快被沐琉星抽得快散架了。

蔣岸臉色痛苦且扭曲,狠狠地盯著沐琉星。

見狀,陳敬也回過神來,立即對組員說:“快拿82年的魂瓶,滿足這位蔣公子!”

聽到有人叫破自己的身份。

蔣岸才開始怕了……

“我不是蔣岸,我是李慶!”

本來他是有意見的,新的身體居然生活在窮鄉僻壤,他還想與蔣澈討價還價一番。

但此刻,他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李慶就是他,他是李慶!

“放開我啊!你們捉錯人了,我是冤枉的!”

【李慶是冤枉的。】

【讓你一鬧,名聲都被你敗壞了。】

【他就是蔣家的打工人罷,沒必要為你們背這種黑鍋,而且連身體都失去。】

沐琉星忽然說:“你的確是冤枉的。”

“??”

正在圍觀的村民都看不懂了。

以前還是連雞都不敢殺的大學生,居然拿起鋤頭對準孩子,還以為是犯什麼失心瘋了。

但是那女孩子是怎麼回事,感覺警方的人都聽她的話。

陳敬的確舉起手,讓組員都按兵不動了。

沐琉星走過去,拿出紅線與道簪纏繞,就像對待陶樓寧的生魂那般,咧嘴一笑道:“李慶是冤枉的,但關你蔣岸什麼事呢?”

剛有一絲希望立即就陷入絕望。

蔣岸瞪著沐琉星,一副被玩壞的表情。

隨著白光閃現,正準備發飆的蔣岸終於剝離李慶的身體。

李慶的手腕也綁著紅線,道簪纏繞的紅線就像釣魚般,一直拉著他的手腕。

直到……

搖晃的身體站定。

他說:“……我又去哪裡了?”

沐琉星對著才回過神的真李慶,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怎麼,想清楚沒有?要不要轉做汙點證人?”